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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路米知道一般情况下,库洛洛都洗得很快,果不其然,等了没一会,浴室门就被打开了。这个人随意得很,头发还在滴着水,就披着松垮的浴袍出来了,也不好好系着,露出了胸口大片象牙白的肌肤。
伊路米抬眼看着人,视线一寸寸从对方身上移过,明明好吃好喝伺候着,但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库洛洛依旧清瘦了不少,伊路米知道那是因为毒素的原因。
他没打算弄死对方,可下药的时候也没手软,前段时间库洛洛几乎难受得吃不下饭,不过一周下巴都尖了些,不过最近两三天已经逐渐适应,可以行走自如,甚至还有闲心去观影室看了部电影。
库洛洛的房间都是基裘布置的,整体沿袭了揍敌客家一贯的阴森风格,但该有的都有。揍敌客相当重视家人,所以他们一家人其实很看重这件事,席巴虽然没有多问,但他由着妻子布置已经是表明了态度。
这间本该是婚后给库洛洛自由使用的房间,现在用来囚禁他,倒也不算浪费。
伊路米并不在意库洛洛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他介意的是自始至终库洛洛都在欺骗自己,即便到了最后分手的时候,他也没有讲真话。
这并不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而是库洛洛在将他利用完之后企图摆脱他的借口。
自己给予了他全部的信任,但他一直都在愚弄自己。
库洛洛一直是这样,随心所欲,除旅团外什么都能舍弃,而自己也在其中。
他也是那个能被随便丢弃的一部分。
这份冰冷的情绪引起了库洛洛的高度注意,这种亲密无间感实在过分微妙了,像是他与伊路米已经融为了一体,彼此同享一切。
那种不悦和阴沉在心间扩散开来,连库洛洛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好似能感同身受那种不悦。
他看了眼站在那处面无表情的杀手,昨天他并未见到对方,想着对方大概是出门工作了,在自己已经成为阶下囚的现在,对方总归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自己身上。
却没想到伊路米这么快就回来了。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眼,没什么情绪,但也无言以对。
这样的僵持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两人间的开始基于交易,那会库洛洛为了钓大少爷基本都好声好气说话,等把人钓到手反而是伊路米开始喋喋不休了,少爷的话其实不少。
但总归每个阶段都有人起头聊天,一直以来气氛都还算可以,不像现在一个眼神都能把温度降到零点以下。
静默了会后,伊路米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将库洛洛拉扯到了床上。
对方越是沉默,他越想看人不一样的样子。
只可惜,现在库洛洛连在床上也没多少动静,和以往的热情截然不同。
但无所谓,感受着对方的情绪,伊路米始终知道这个铁心石肠的人也不是完全不在乎。
事实也是如此,是人都无法完全忽视疼痛,尽管是可以忍受的。
和以往交往时不同,那时候即便库洛洛不处于热潮期,但也有Alpha信息素的抚慰,再加上他会先和伊路米厮磨一阵,因而身体很容易动情。
可现在伊路米不再那么贴心,既无信息素释放抚慰,也没有任何前置措施,做这种事倒更像是惩罚,就算到后面身体适应后会好很多,但前部分也是真的煎熬。
虽然不是不能自已提前做好准备,但这就像一种示好的妥协,库洛洛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过多情绪起伏,可也不代表他没脾气。
双方都在暗中较劲。
伊路米切身感受到了库洛洛的不情不愿,对方因为疼痛而浑身僵硬,这势必也会让他不太好受。
伊路米什么都不说,库洛洛也丝毫不服软,疼到咬破唇肉都不吭一声,一直到被触碰到要害,实在受不了时才会猫叫似地哼两声,但很快就闷了回去。
这次也一样。
伊路米故意不用信息素让库洛洛进入状态,疼痛像潮水般袭来,逃脱不开的库洛洛脸色发白,脆弱的地方被残忍地对待,这使他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却又被强硬地扯开。
在这种情况下,若要害被直接攻陷无疑对Omega是种折磨。伊路米每一下动作都能感到库洛洛的身体变得更紧绷,但他却没有理会。
可就在快要完全攻陷
时,耳边响起了轻声的喃喃。
“你能不能…轻一点。”
那道清越的声音带了些哑意,还在颤抖,模糊的很,但伊路米依然听清楚了,这是这么多天里库洛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微愣了下,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库洛洛垂着眸,呼吸发颤,纤长浓密的眼睫遮掩了他眼中的光,因为刚洗完澡没多久,此刻头发还是湿的,黑色的湿发黏在脸上,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也令眼角的那点红更加凸显,像是一抹被妆容笔精心晕染过的桃色。
察觉到伊路米的目光,他也掀起眼睑与他对视。
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并没有伊路米想象中的水色,更没透露多少情绪,但衬着那张苍白的脸,莫名有些可怜。
伊路米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他也确实没有察觉到对方过大的情绪波动,仿佛那只是一个单纯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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