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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间越久,周孜柏发现徐霁鸣并不像他以为的需要他。他熬了个通宵,只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小时,马不停蹄地找到这里,千辛万苦地跨越几百公里,推门进来是徐霁鸣毫不在意地躺在那里,手机在一个陌生人手上。像是把他的真心、他的付出踩到了地上。周孜柏觉得愤怒,愤怒之后就只剩下了失望。一次两次,他数不清楚徐霁鸣是第几次做出来这种事情了,明知故犯,一犯再犯。徐霁鸣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问道:“孜柏,我好想你。”他凑过来,要亲周孜柏。徐霁鸣惯会这种把戏,做错事情就服低做小地哄人,偏偏以前周孜柏吃这套,每次都被他含混过去,他吃准了周孜柏心软,不会追究。可这次周孜柏偏头躲开了。徐霁鸣迷蒙地眨了眨眼,似乎是不理解周孜柏为什么要躲开,他又试着凑过来亲周孜柏,再次被周孜柏躲开。他整个人被迫靠在墙上,墙体很凉,徐霁鸣不安地动了动,觉得有点委屈。周孜柏叹了口气。他的手抵着徐霁鸣的腰,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和一个醉鬼见识。可徐霁鸣委屈地两只手交缠握着他的手,力道不是推开他,而是附在上面,把周孜柏抵着他的手移到了自己腹部,徐霁鸣诉苦似的,开口道:“周孜柏,我疼。”周孜柏开始怀疑徐霁鸣是不是真的醉了。徐霁鸣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嚣张跋扈的少爷,只有做错了事情心里有愧,或者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才会露出来这幅样子。他现在这哪像神志不清,分明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知道自己又惹了周孜柏生气,靠着这幅样子企图让周孜柏平息怒火。周孜柏想通了这茬,觉得徐霁鸣这疼多少都掺杂了做假的成分。他沉着气问:“哪里疼?”徐霁鸣低头,控制着周孜柏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里。”周孜柏觉得徐霁鸣这时候像是小猫露出来肚皮,可这动作绝不是示好,是为了把人诱入到他的陷阱中方便他抓人。于是周孜柏把手抽出来了。他的额角直跳,道:“徐霁鸣,不要撒谎。”不要骗我。徐霁鸣愣愣地感觉自己腹部那处暖源消失,刚缓和一些的胃一瞬间卷土重来,张牙舞爪地开始抽痛。他下意识反驳周孜柏的话:“我没有。”周孜柏看着他不说话,眼里有一些讽刺,徐霁鸣瞬间就意识到周孜柏不信他。不信是正常的,徐霁鸣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这不就是他期待的吗?他知道自己做得过分,每一次试探都是在等这一天,他在周孜柏这里彻底失去了可信度,徐霁鸣想问周孜柏,即便他这样,周孜柏还会继续爱他吗?可他看着周孜柏眼里的失望,突然有些问不出口了。徐霁鸣心里有些慌乱,他开口解释:“我没有骗你,孜柏,我只是……”只是什么,他说不出口了。周孜柏眼里的失望更多,像是对徐霁鸣彻底失去耐心。“徐霁鸣,别撒娇,这套对我没用了。”周孜柏带着徐霁鸣回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徐霁鸣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在车上如坐针毡,觉得周孜柏冷得像是冰,他可以接受周孜柏生气,周孜柏和他争论,但是却不能接受周孜柏冷着他不说话。徐霁鸣在这期间数次开口,想找个话题聊聊,可周孜柏却在他旁边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理人。徐霁鸣喋喋不休,周孜柏似乎被吵到了,才拨冗睁开眼,“徐霁鸣,安静一点。”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此时此刻心力交瘁,只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徐霁鸣把这当成拒绝交流的信号,揣揣不安了一路,这种不安快要让他忽略了胃部的疼。终于熬到了家,徐霁鸣再也忍不住,进门的瞬间就把周孜柏扑倒。他火急火燎地扒周孜柏的衣服,胡乱地吻着周孜柏的唇,可周孜柏没有回应。徐霁鸣没有气馁,讨好似地继续吻过去,胡乱啃着很久,周孜柏才终于大发慈悲,开了牙关。周孜柏其实很累,不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还没想好怎么惩罚徐霁鸣,就冷眼看着徐霁鸣的动作,似乎在观察徐霁鸣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徐霁鸣的动作很慌张,他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头发黏在额头上,像只落水的狗,很是狼狈。他不遗余力地讨好着周孜柏。周孜柏有时候很恨自己的身体,他明明已经这么愤怒,却还是会因为徐霁鸣的勾引和挑逗起反应。生理现象是骗不了人的,徐霁鸣安慰自己,他露出来一个笑,心里多了点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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