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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带去哪了?”顾则桉的拳头带着风声挥在了他苍白的脸上,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顾则桉揪住他的病号服领口:“你要是敢动他,我现在就撕了你。”顾以轩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的血,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一平板电脑:“我的人已经把他带到北郊鹰嘴崖。”屏幕上赫然是实时监控画面,贺屿被反绑在悬崖边一张松动的铁椅上,手腕已经磨出血痕,脸侧一道血迹顺着下颌染红了锁骨边的衣角,因为他低着头,顾则桉看不出伤得严不严重,但就在他想看得更仔细一些时,贺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隔着镜头的视线恰巧和他撞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时空彷佛突然塌陷。顾则桉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耳膜里轰鸣,下一秒,视线忽然开始失焦,眼前的光线变得刺眼、撕裂,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炸裂开来。“砰---”蓝色烟花在除夕夜炸开,贺屿在夜色里回头冲他笑,鼻尖泛红:“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光影明明灭灭中,秋千一前一后地晃动,贺屿坐在前头,他在后面轻轻推着,秋千上的人侧过头冲他说:“顾则桉,你是不是也从来没有坐过秋千?”“咔嚓”一声快门轻响,照片里两人并肩坐在车里,车窗透进橘粉色的霞光,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贺屿的手机定格,那人偏过头笑着说:“这是我们第一张合照。”啪——!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画面一晃,车灯扑面而来,贺屿迅速拉过他的方向盘,车子翻滚,撞击,铁皮撕裂,最后一眼是贺屿靠在安全气囊上,额头不断渗着血。那时,他拼命地想去抓住贺屿的手,但自己的手腕怎么动都动不了。脑海中的画面断断续续地闪过,顾则桉的大脑像是被利刃剖开,一瞬间,所有被掩埋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冲了出来。他记起来了。顾则桉的额角青筋暴起,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像要从窒息中挣脱,他抬眼看向平板电脑,画面又闪了几下,贺屿再次跳进屏幕,嘴唇轻轻蠕动:“别来。”顾以轩的拇指摩挲着屏幕边缘:“是直播哦,你说,山上的信号能撑到你看到他脑浆迸裂吗?”画面里,铁椅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又往悬崖边缘滑了几寸。贺屿的身体猛地后仰,黑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顾则按的瞳孔骤缩,整个人几乎要扑进屏幕里,但下一秒,贺屿竟借着腰腹力量生生地把椅子拽了回来,他喘息着重新抬头,发丝间露出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别动”顾则按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双手死死地掐住顾以轩的咽喉:“让他们停下!现在!”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凯文出现在镜头边缘,贺屿的目光却始终未变,对着摄像头轻轻摇了摇头,顾则按读懂了他的口型:“我没事。”“所以你提前让你妈出国就是为了现在?”顾则桉的手指如铁钳般骤然收紧,骨节发出“咔咔”声,顾以轩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顾则桉猛地将他的后脑勺撞向墙壁,发出“咚”的闷响:“我知道你在海外有哪些房产,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妈找出来。”顾以轩缺氧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监控屏幕里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响,绑着贺屿的铁链在山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三十分钟。”顾以轩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嘴角溢出白沫:“那条链子最多撑三十分钟,如果你能把他救下来,我认输。”北郊鹰嘴崖。“你说你都死过一次了”凯文用拇指碾过贺屿嘴角的血痂:“怎么还要搅进来?”“咳咳”贺屿突然剧烈地咳嗽,反绑在铁椅上的手腕在挣扎中磨得血肉模糊,他喘息着抬头,被血糊住的睫毛下瞳孔却突然聚焦:“顾则桉?你怎么”凯文的脖颈忽然绷紧,就在他转头一瞬间,贺屿用头猛地撞上他的鼻梁,软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鲜血从凯文指缝间喷涌而出。贺屿同时拧转肩膀,肩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右手以诡异的角度挣脱镣铐,五指抓住铁椅边缘强忍着痛没叫出声,用左肩将铁椅撞倒,扭曲的左手从锁扣中滑出,借着反作用力腾空而起。“拦住他!”凯文的怒吼混着血沫。三个黑影从灌木丛中扑出,甩棍划破空气。第一击擦着贺屿耳际掠过,第二棍重重砸在他小腿腓骨上,清晰的骨裂声让贺屿眼前一黑,跪地的瞬间,他手肘击中最近那人的喉结,两人一起滚向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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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涛是一名在加拿大的中国留学生,刚到加拿大的他租下了一栋价格异常低廉的房子。与他同住的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几位室友真诚乐观的中国女孩Luna热情友好的印度兄妹开朗阳光的非裔美国青年和高傲的法国艺术家。然而,这座看似普通的房子却隐藏着无数诡异的规则。违背规则的后果无人可知,但它们的存在似乎是对房子过去秘密的警示。随着一系列无法解释的怪事接连生,李涛和室友们逐渐意识到,这座房子不仅困住了他们的生活,还将外界的人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