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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跟赵捕头一块进来,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苏溪亭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背对屋内正在守门的捕快,脚下一转,顺势坐到了椅子上,手撑住脑袋,歪着头看叶昀。叶昀也在想,那日屋里的东西。梳妆台、架子床、美人榻,墙上的书画,桌前的香茶。他扫过墙面,邃然停住,然后挪回视线,看向空无一物的墙壁,原本那里挂着一架古琴。“古琴,墙上原本有古琴。”苏溪亭却皱了眉,不解道:“她表演的不是跳舞吗?屋里为什么挂古琴?”如当头棒喝。叶昀脑子清醒了不少,他那日根本没发现这一点,姑娘家的卧房,琴棋书画、花草珠帘,看起来都是常态,却忽略了徐妈妈那句“晚上准备了一支舞”。“那古琴是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有什么样的细节?既然被取走了,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苏溪亭又问。叶昀的脑中似乎又回到了那晚,他与赵捕头一同进屋,他从门口踏步而入,目光先落在了圆桌上,又到了床边,被褥叠得整齐,纱帘撩起,梳妆台上妆奁整洁,梳妆用的脂粉罐子依次摆开,螺子黛搁在桌上,然后是床边挂着衣裙的衣架,墙上的书画,还有古琴。古琴是桐木与梓木做成的,琴头较圆,颈一个圆弯,腰两个连续半月,是伏羲式,蚕丝做弦。他记得他还同赵捕头说过:“这琴瞧着十分不错。”琴颈之上刻着两个极小的簪花小楷——北斗。11“北斗?你确定?”苏溪亭坐直,表情也凝重起来。叶昀点头:“我当时以为这琴名北斗,但转念一想,北斗作琴名似乎有些奇怪。”苏溪亭正欲说些什么,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赶紧从窗户出去,落地后几个跃起直接出了饮碧阁。饮碧阁后门外是条小巷,巷子里常年作物资运送,青石板路上被碾出两道痕迹。走出许久,直到闻见夜市街上的烟火香气,苏溪亭才又开了口:“我们俩刚刚恐怕是和‘北斗’的人交上手了。”“‘北斗’的人?”叶昀隔世许久,他仔细回忆了片刻,无论是十二年前还是他醒来后,都没有听说过“北斗”。两人行至一家小摊边,摊子上卖着沙糖冰雪冷丸子和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苏溪亭撩袍一坐,冲那老板道:“两碗冷丸子。”叫完又接着解释,“江湖中有一个杀手组织,名唤‘北斗’,取‘北斗主死,南斗主生’之意,‘北斗’座下七位杀手,其中有一人代号‘乐杀’,极善音律,巧乐器,传闻尤爱人皮鼓,对杀人分尸、剥皮抽筋一道十分擅长。”叶昀怔忡:“江湖杀手组织杀了绿簪?那绿簪……”“恐怕是揣着赤雷庄的秘密。”苏溪亭接上。“两碗冷丸子来咯。”小摊老板端着两个瓷碗过来,往桌上一放,“两位客官慢用。”这么一打岔,凝重的气氛倏忽就散了几分,冷丸子冒着凉气,噗噗往两人面上扑。苏溪亭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个,冷丸子凉得很,一下就冻红了他的嘴唇,街边灯笼挂满,烛光连成片,灯下看美人,尤其活色生香。不过叶昀此刻心思还在命案上,他试着分析:“绿簪被毒哑后换进青楼,应该是有人想留着她慢慢逼问,却又不想她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想她把秘密透露给别人,而作为接收地的饮碧阁恐怕也不简单。可‘北斗’要杀她,究竟是‘北斗’已经知道了赤雷庄的秘密,还是‘北斗’也不想让人知道赤雷庄的秘密,索性一杀了事。”“可这么一来,说不通的地方就太多了。杀了就杀了,还要弄那么一出,吓唬人吗?”叶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哒哒”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可以引导他的节奏。然而节奏却被打乱了,一颗冷丸子被塞进了嘴里。“这案子,也就只能查到这里了。涉及江湖恩怨,确定绿簪真实身份为赤雷庄的弟子后,官府就没法继续插手了,朝堂与江湖泾渭分明,很多事,江湖有着江湖的规矩。至于真相如何,除非从赤雷庄查起。”苏溪亭一口一颗,吃得十分起劲,挑起眼皮去看叶昀,“咱们平头百姓,既惹不起官府,也惹不起江湖,这事到此为止。”叶昀为苏溪亭眼中的慎重惊讶,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苏溪亭说得不无道理,他不该插手过深。于是默默咽下嘴里的话,沉默地吃起了冷丸子。没过几天,赵捕头就回来了。如苏溪亭所说,案件就此搁置,饮碧阁被封。那日午后,赵捕头到食肆用饭,叶昀问他:“可查到了绿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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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楚雄来说,男人不是长得好看就好,要懂得对女人好丶保护女人,她要他有本事就去闯天下,好,他就靠拿下这天下来保护她!楚雄一眼就瞧中了柳惠娘,不仅她的身段丶她的相貌,就连泼辣的倔脾气,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惜有个唯一的缺点──她身旁已经有了碍眼的相公。没关系,嫁了人也可以和离,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可以当她最後一个男人。「你少作梦了。」柳惠娘鄙视外加厌恶地拒绝他。楚雄粗犷的身材和样貌,刚好都符合她最讨厌的审美观,而他五大三粗的性子,更是她最不屑的。「你不懂男人。」他就不明白,她为何就喜欢长得像女人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谈诗论词丶风花雪月有个鸟用?没关系,老子可以等,等她瞧清她家男人真面目後,他再趁虚而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爱拈花惹草,希望她藉此明白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内在,自己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岂料,这女人依然倔脾气的不肯依他。「想娶我?行,等你混得比他更出息,我就嫁!」老娘赌的就是你没出息!这时的柳惠娘还不知,後半辈子要为这句话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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