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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不怎么流利,甚至因为说话者的结巴而显得没什么力道,但却同时让众人凝固了神情。即便虫巢之母尚未承认自己的身份,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告诉他的子嗣们:我在这里,我会拥抱着你们的,会用柔软的胸膛哺育你们……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鼓胀而艰涩,在最初那份王的责任被小虫母暂时肩负起来后,更多涌动着的则是作为子嗣的那尔迦人自己的嫉妒。他们的妈妈、他们柔弱而稚嫩的小妈咪,已经学着敞开自己柔软的怀抱,去接纳这群野性而凶戾的子嗣们了……而他们,则要成为这份“报答”中的推手,越多的精神力安抚,才越能加强虫巢之母与那尔迦人的联系。他们天生拥有羁绊,谁也离不开谁。——只是一份偷偷被藏起来的卑劣的小心思。厄加的尾勾无声滑动,一寸一寸卷上了珀珥的小腿,像是一条锁链,将这颗漂亮又招人的小珍珠暂时锁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微凉的尾勾滑蹭着带有几分战栗,珀珥脚踝微动,漂亮的面庞上浮出一层薄薄的粉,很小声地喘了一下气。厄加的声调依旧沙哑,带有长时间不说话的艰涩感,但并不难听,“……您需要我们做什么?”珀珥抿唇,勾出一抹有些害羞笑,“帮帮我吧。”他想要回馈那尔迦人给予他的帮助。……精神力安抚对于虫巢之母和他的子嗣们来说是双向的——最完美的情况是他们彼此了解且亲昵。但对于这一代年轻的高级那尔迦人来说,在虫巢之母消失四百多年后的今天,如此这般更加正式的“安抚”却显得有些陌生。先前赫伊他们在辐射荒星上误打误撞,成就了珀珥初次的精神力安抚,可实际上这样的行为并不规范——年轻的狗崽子们只进行了索取,却未曾好好伺候他们的小虫母。就像是阿斯兰说的那样,他会教会他们如何伺候珀珥的。取悦,侍奉,服务,反向的照顾与安抚。成熟且合格的子嗣要将小虫母的一切需求放于首位。他们应该让珀珥在这场精神力安抚的过程与结尾中,感受到快乐。阿斯兰的声音很沉,在面对渴求妈咪的狗崽子时,他收回了待珀珥时的全部温和与耐心,尽显冷漠与严厉,“……如果你们连取悦他都不会,还有什么用。”年轻的高级那尔迦人在面对远古时代的“前辈”或许显得不忿,但面对有关于小虫母的问题时,他们只会选择驯服与听从。奥洛维金绽出一抹笑容,那双狭长而温柔的眼型中却盛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挑衅,“当然,我们一定会服侍好小珍珠的,会让他感受到快乐和舒服。”阿斯兰冷淡地收回视线,只示意他们说到做到。……距离抵达帝星还剩下两天的时间,但近来夏盖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作为燃血组的首席,他从诞生到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战斗,与同族格斗、与异兽厮杀,暴力与血液最能激发夏盖的凶性和情绪,每当他彻底沉浸在战场中的时候,都会由衷觉得愉悦。这种特性大抵是每一个燃血组成员共通性,在整个那尔迦帝国中,他们还有另一个称号,即“燃血者”。就像是字面上的意思,在异兽战场中,他们可以通过燃烧自身血液而强化力量,是整个帝国内战斗力最强的虫种,同时也是数量最庞大、历年来牺牲最多的。当血液耗尽,死亡就变得容易起来。作为首席,夏盖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知道自己不会活得很久,或许某天会被异兽扯下头颅,也或许某天会因为血液燃尽而迎来死亡,比起狂化导致精神力崩溃而自爆,他更宁愿带着自己的身体与异兽同归于尽,诠释“燃血者”这样的称号。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在非出战期间,他总喜欢泡在训练室内,一练就是一天,直到极限才会结束。而燃血组的其他成员,便是夏盖的对练对象。——他们一向如此。但是最近两天,夏盖忽然发现在训练室内集合的队员好像少了很多。是去背着他私下训练了吗?穿着方便格斗的背心和作战裤,夏盖的脖子上还搭着一条围巾,看了眼稀稀疏疏的训练室,忍不住问:“其他人呢?”一个刚刚和同伴结束对练的寸头酷哥猛男揉了揉自己被打青的嘴角,“嘿嘿……老大,他们都去做精神力安抚了。”“做什么?”夏盖觉得自己听觉神经有点错乱,他拧起眉头,露出几分野犬才有的烈性,反问道:“——精神力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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