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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这个人!”宫本气的离了窗台,一只手指点了半天也不知道骂什么好,于是最终还是作罢了。“凛有爸妈陪着,你的孩子有你爸妈陪着,所以我正好可以陪你。你要待在这里不是不行,但你至少先去收拾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来的流浪汉呢!”“我现在很难看吗?”“难看死了都!”“七月应该不喜欢我了吧,那个干干净净的仁王雅治没了,她可最讨厌邋遢的男人了。”“对对对!所以你还不抓紧收拾一下?你就这么想让她讨厌吗?”顺着话茬说下去,宫本一把夺过仁王手中的毛巾,然后将人往卫生间推。“把你的胡子刮刮,头发也理一理,说不定你收拾完她心情好了就起来了呢。”卫生间的门在身后关上,仁王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邋遢的模样倒真有些可笑,于是他打开抽屉拿出工具,抓起头发便剪了起来。未来时间约过去了一小时,宫本站在门外,时不时贴近门前听听声。他一心一意专注于分辨里面人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转醒的人。七月躺在病床上,虽然还没力气起来,但侧着脑袋也是能看清宫本背影的,似乎有很长时间没见了,但他看起来还是这么有趣,这让她不自觉弯起了眉眼。“我说仁王,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我是让你收拾,但你怎么收拾这么久!你别是给我在里面晕倒了吧?”感觉实在进去了太久,宫本忍不住抬手敲门,咚咚咚声接连不断,约敲了三十秒,里面人终于开了门。“我说你……干什么……呢?”大概是许久没见这样的仁王,就算是宫本也有些看愣了神,磕碜的胡子已经刮得干净,长的遮眼的头发也修剪成了清爽的短发,除了瘦白了些,现在的他倒有了些颜值回归的样子。“我不会死在里面的,你别担心。”揉了揉已然擦干的头发,仁王用骨节分明的手掌拍了拍宫本的肩。“啧啧啧,你这都是骨头的手拍起人来可真要命,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吃痛的揉揉自己的肩,宫本嘴上不饶人,极力在调整气氛。仁王现在是个被负面情绪占满的人,他无法自行放松心态,宫本便只能努力帮他放松下来,最近交道打多了,他俨然成了唯一一个能与他多说几句话的人。看到仁王错身显出身形,七月心中感慨万分。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但如果向来身强体健之人都能跟着瘦成这样子,那想必是因为她的状态并不好,所以那天她要是能够护好自己就好了。疲惫使她无法保持长久视物,于是她复又闭上了眼睛。“本间医生一会儿该来查房了。”“嗯,我先把东西收拾了。”将床头柜上的水盆收拾起来,洗净毛巾挂好晾晒后,仁王回到病床边,准备替七月重新掖好被角,但看着她侧着的脸庞,他突然有些愣了神。“你刚刚动过七月了吗?”“我?我没动啊。”宫本有些莫名其妙。“那大概是我又记错了吧。”也许是自己擦完脸之后没有把脑袋回正,才导致七月没能躺平,仁王的眼眸低垂着,为自己不时忘记事情感到可悲。最近他的记性仿佛变差了,所以他经常会对着体态有细微改变的七月愣神,这次也是如此,直到本间查完房,仁王才收回思绪。“……你理发了啊。”本间记得上次见仁王保持清爽已经是一个半月前的事,最近胡子拉碴的人见多了,他还怪不习惯的。“不过也好,你是该振作起来了。”“本间医生,七月为什么还不醒?”“昨天抽她的血去做过检测,一切指标都挺好。”本间合上记录本,思索着挠了挠头,照理说,这人是该醒了。“那要不要再做个全身检查?”“我觉得她不需要。”本间眯着眼看着仁王。“我看你比较需要。”虽说躺着的那个是病人,但他觉得站着的这个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之前不修边幅的时候还只看出来瘦,但现在收拾完之后他反而看出了他脸色的不对劲。“仁王,你今天吃饭了吗?”“他没吃,他不止今天没吃,他昨天也没吃,而且他还没有好好好睡觉。”没等仁王开口,宫本先他一步把底子都抖落出来。“本间医生,我看你得想办法治治他,实在不行也开瓶营养液给他吊起来吧。”“不至于。”仁王无所谓的反驳一句。“怎么不至于?你也该重视下自己了。我看你现在身上毛病不会少吧,仗着自己年轻倔强强撑?那你可真是个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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