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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吧威克多尔,我们等的船来了。”冲着天上用了幻身咒的克鲁姆喊着。
克鲁姆点了点头,从天上降下来一些,“一起吗?”他向赫敏伸出了手,邀请她一起用扫帚飞过去。
“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这个。”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赫敏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别担心,我会
;飞慢一点。”他说着保证。
赫敏抱紧了他的腰,“我当然相信你,你一直都是再好的魁地奇球手。”
只听见他低声笑了笑,“我只希望是你眼里最好的魁地奇球手。”
这趟短程飞行之旅就和他保证的一样,两个人稳稳的登上了南安号。
“先找一下张家人?”克鲁姆收起了他的扫帚,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询问看向身边的女孩。
他高大的身影微微向她倾斜,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即使他用了幻身咒,那种存在感依然强烈。
赫敏微微点了点头,蓬松卷曲的棕发有几缕被海风吹起,蹭过克鲁姆的手臂。
她似乎毫无所觉,但克鲁姆的目光却在那缕发丝上停留了一瞬。
“disillusio(幻身咒),Silencio(无声无息)。”
她轻声念咒,魔杖优雅地在自己身上一点,身影立刻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融入了船舱昏暗的光线中。
紧接着,她手腕一转,魔杖指向克鲁姆,“Silencio”咒语的光芒轻柔地包裹住他。
“注意安全。”赫敏解释了一句,声音在无声咒下变得极其轻微,只能通过口型判断。
“考虑到我们分头行动,两个人效率可能不够。”她说着,放出了一些小纸人。
纸人们轻盈地跳下她的掌心,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微型侦察兵。
她用魔杖尖在空气中流畅地划动,留下银白色的光痕:“有事用呼神护卫联系。”
光痕组成的字母悬浮在克鲁姆面前,清晰可见。
克鲁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又靠近了一点点,近到赫敏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属于他的温热气息,混合着海风的味道。
“向上层?”他低声确认,目光透过墨镜,专注地落在她脸上。
即使隔着幻身咒的模糊效果,赫敏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温度和重量。
“嗯,你向上层舱室。”赫敏定了定神,“我从这层往下探查。小心点,威克多尔。”
“你也是,赫米翁妮。”克鲁姆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带着一种纵容的意味,再次用了那个“错误”的称呼。
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但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魔杖的尖端,一个极其微小的带着电流般触感的接触点。
“保持联系。”他说完,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融入了通往上层甲板的阴影中,步伐沉稳,却带着一种狩猎般的警惕。
赫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刚才被他魔杖触碰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自语:“专注点,格兰杰。Lumos(荧光闪烁)”
随即转身,魔杖的荧光照亮了通往下方更深黑暗的楼梯,长发在微弱的光晕中划过一道弧线。
她向下走去,每一步都轻盈无声,但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了一瞬。
他刚才叫她“赫米翁妮”时,语气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点什么?是她的错觉吗?
微亮的荧光撕开底舱浓稠的黑暗。
赫敏在螺旋铁梯的尽头停住脚步,一扇与周围锈蚀舱门格格不入的崭新铁门嵌在舱壁上,黄铜锁眼泛着油润的光泽。
空气里浮动着一股甜腻的腐败气味,混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Alohomora(阿拉霍洞开)。”她无声地动了动唇。
锁芯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与此同时,门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一股更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荧光咒的光晕流淌进去,照亮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惨白瓷砖贴满四壁,几盏昏黄的电灯在头顶滋滋作响。
中央是几张覆着厚厚油布的长桌,上面散落着玻璃器皿,沾满不明粘液的镊子和锯子。
最骇人的是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笼子。
笼子不是空的,里面蜷缩着一些“东西”,至少看上去那些东西并不能被称作是“人”。
看起来毛发稀疏,全身皮肤布满溃烂的脓疮,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呜咽。
赫敏认出其中一具扭曲的肢体上还挂着半片水手的蓝白条汗衫。
而最吸引她目光的,是实验室最深处靠墙摆放的几个巨大的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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