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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一直跟我睡的,一下分开不适应。今晚上我就去跟她睡,这是我之前答应了的,不能食言。”谢临川把玩着她的一绺头发,绕在指上缠来缠去的:“那怎么行?”“慈母多败儿,勤姐养懒妹。她都七岁了,该一个人睡了,再说了,她也不踢被子了。”江清澜不知前日团团与他说的、踢被子的事儿,只道:“便是不踢被子,一下分床,心理伤害可是不小,这事儿得慢慢来。”谢临川散开那绺头发,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上,委屈道:“新婚夫妻不在一个床上睡觉,我的心都要碎了!”江清澜在他心口上一拍,笑道:“你还跟一个孩子计较?我先去陪她几夜,再慢慢与她讲。日后,一月陪她些日子,慢慢减少天数,过渡到她一个人睡。”谢临川心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沉思一会儿,道:“那就月中那四五天你跟团团睡?正好是你的月事。”江清澜气得发笑:“你的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儿吗?”谢临川笑嘻嘻,抓住她的手,掠过火热的胸膛、紧致的腰腹,一路往下:“非常明显。”……金乌西坠,暮色四合,团团兴奋得在床上打滚儿:“阿姐来咯——”这一晚,她搂着像水一样柔软的阿姐,睡得格外香甜。江清澜也是,折腾了三日三夜,她也想安安静静地睡一晚。然而,睡到半夜,她只觉一只毛茸茸的手臂到处游走,弄得浑身酥软。一睁眼,头顶是绣着缠枝并蒂莲的承尘,这是在聆泉院正厅,他们的婚床上。她喃喃道:“我怎么在这里?”因刚半睡半醒,声音很是慵懒甜腻。谢临川撩拨半天,浑身上下早就一团火了,听罢更是受不了,低声道:“你不答应我的提议,我只能另想法子。”立起身来,抓住她的脚踝:“我抱你过来的。”“你前后两头时间跟团团睡,中间这段跟我睡。卯时初,我再抱你过去,必不被她发现。”江清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怎么这么会打主意?不嫌累吗?”谢临川正舒服,嘻嘻一笑:“哪里累了?”一时,帐顶的缠枝并蒂莲纹摇晃起来,江清澜眼前也变得朦胧。……如此,相安无事了几天。谢临川不嫌折腾,江清澜也随他去了,左右抱来抱去的时候,她都睡着了。哪知这一日,做得太过火了,谢临川睡过了头,团团醒了没看见姐姐,哭得稀里哗啦。一时间,团团伤心、江清澜生气,谢临川赔罪,聆泉院里闹得鸡飞狗跳。为这事儿,江清澜晚上坚决要在东厢房睡,倒也清净了几天。这一晚,睡到半夜,她觉有点儿热,背后像有个火炉子在烤似的。睁开眼,见团团歪在靠墙那边睡得正香,自己背后却落在一个火热的、光洁的胸怀里,一转头,果然是他那张色眯眯的脸。江清澜又惊又惧、又恼又羞,低声骂他:“你疯了,团团在这里?!”谢临川在她耳边嗫嚅:“嘘——你再说话,她就醒了。”当下,果然是只做不说,三下两下,就把她衣裳丢到了床下。二人正在那里腰软弱柳、雪腻酥香,忽听团团嘟囔道:“阿姐,你怎么也开始踢被子了?”她脸蛋红红,胖手举出被窝,在枕头上作投降状。幸而,眼睛还是闭着的。江清澜吓得浑身一紧!随之,身后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江清澜便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阿姐不踢了,团团乖,快睡。”虽是对妹妹说的,语音却不受控制地带着甜腻缱绻。“嗯嗯。”团团一翻身,面向墙那边去了。这次,她睡得很踏实,但做了一个梦。梦里,阿姐踢了一晚上被子。番外2◎枫叶慕斯(婚后出游)◎初秋是极好的季节,天高,云也淡,暖阳爱意浓浓地拂过每一寸土地。西山别院里,江清澜正兴致勃勃地烤着羊肉。“辣椒粉,”她两手握满数十串木签,只好用胳膊肘去捅旁边的人,“快点儿递给我!”谢临川正在那里削土豆片,淀粉搞得他手上滑腻腻的,闻言,忙用巾子擦了手,把辣椒粉递过去。看她美滋滋地把辣椒粉洒在羊肉串上,正拿起土豆要再削,又有命令:“孜然粉!”孜然粉过去了,又有“盐巴”“五香粉”。更过分的是,还有:“土豆怎么还没好,你动作怎么那么慢?!”谢临川哼一声,没有接话。他之所以提议来西山别院,本就存了些坏心思。东平王府一大堆人,施展不开。尤其团团这小屁孩,三天两头要闹着跟阿姐睡,弄得人束手束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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