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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坚持锻炼,每天走路一个小时上下班不说,晚上去儿子学校门口的花园继续锻炼,然后爷俩骑车再一起回家;后来体重控制到了六十五公斤。
“好,到时候我喊你起来啊?”周建文的文化课成绩一般,但是各项体育运动都很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运动员出身!
“那也要等我回来开始啊!”田建春晃一晃脑袋,拉着周建文去上课了。
周建文带着谢长天的推荐信,坐上火车去了春市。
早春二月的春市,到处是冰雪覆盖的皑皑;火车站钟楼高耸,古朴的屋顶和墙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田建春出了火车站,走在同样被积雪覆盖的马路上,街边的树木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树枝宛如银条。
长江路上,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棉帽和手套,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行走,电车叮当的声音近了再远去。
街边的店铺招牌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商店的玻璃带着雾气,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馨。
几经辗转找到中医学院的田建春,仰头望着高耸的大门口,看着遒劲有力的‘春市中医学院’几个大字在早春的阳光下闪耀着金光,与两侧挂着冰花的松树共同勾勒出古朴肃穆的轮廓,掌心不由得在棉袄上蹭了蹭,将谢院长的推荐信又按紧几分。
“呼!”长长的出一口气,田建春迈步走过传达室的门口,里面的收音机正咿呀唱着《智取威虎山》,老门卫蜷在藤椅里打盹,帽檐压得低低的,微微的能听到呼噜声。
田建春轻轻的穿过门洞,迎面撞见三层高的图书馆伫立在冰雪天地之间,青砖灰瓦被厚厚的雪毯覆盖,檐角垂落的冰棱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他忽然想起谢院长说过“中医典籍浩如烟海”,此刻望着这座覆雪的建筑,倒真像座等待他叩开的藏经阁。
绕过图书馆,清扫过的甬道泛着光亮,薄薄的冰碴铺满了青灰的水泥路面。
不远处行政楼前,积雪堆成的雪垛足有半人高,被风削出棱角。楼上老式玻璃窗结满霜花,透过模糊的雾气,能隐约看见室内晃动的人影。
几只麻雀扑棱棱掠过枯树枝桠,抖落的雪沫在阳光下闪成细碎的金粉,恍惚间竟像撒落人间的药末。
田建春敲开行政楼一层的办公室,询问了自己要找的燕教授在哪个楼层办公;室内的暖气,裹着纸张与墨香扑面而来。
“您是哪里的?找燕教授有什么事情?”
办公室的女工作人员戴着蓝布袖套,眼镜滑到鼻尖,正仔细端详他。
“我是山城医学院的,我们谢院长写了封信给燕教授。”田建春拿出谢长天写的、盖着医学院大红公章的信封,大红封印在微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一听是公事,对方不再带着审问的架势,反而温和起来:“您进会客室稍等,我给常教授打个电话问问,燕教授是不是有课!”
田建春安静的进了会客室,选择一张靠近门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左右张望,就默默的等着。
“常教授,这就是山城医学院来找燕教授的同志!”
稍晚,女工作人员带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性过来。
“您好,常教授,我是山城医学院的,姓田,我们谢院长给燕教授写了一封信。”
田建春看到来人,立刻站了起来。
“您好,田同志,燕教授还有几分钟下课,您可以跟我去办公室等他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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