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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此举,国公爷并未立刻问话,若有所思地看了赵颐一眼。赵颐冲他微微一笑,视线扫过门口的方向。国公爷瞬间明白他的用意,配合他质问道:“外面的丑闻你听到了吧?”赵颐回道:“略有耳闻。”“你既然已经听到,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国公爷面带怒色:“若是再任由此事发酵下去,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国公府?”“祖父,您该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赵颐语气平静。国公爷却大怒:“我不管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只知道因为沈青檀,我们国公府备受外人议论。给你一天时间,尽快将这件事解决。”二老爷在门外听到国公爷发怒的声音,嘴角弧度越咧越大。父亲在他面前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想到他只是将这件事压在心里,没有发作出来而已。一天时间,能处理个什么?不就是逼迫赵颐把沈青檀给休了吗?想到这里,二老爷憋在胸口的那股窝囊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变得浑身舒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除族二老爷回去之后,便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将这一桩大喜事告诉承恩侯。承恩侯看完信,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还是少淮办事靠谱。不过半日时间,便让沈青檀的丑闻,闹得满天飞。以他对男人的了解,赵颐多半是要休妻,否则,他还怎么有脸面对他人。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心腹在门外说道:“侯爷,属下有要事要禀报。”“进来。”连日以来笼罩在承恩侯心头的阴霾消散,他心情舒畅,坐在圈椅里,看向进来的心腹:“誉王那边有没有什么示意?”心腹回道:“誉王没有示意。”他见承恩侯脸色沉下来,连忙说道:“属下倒是打听到另外一件事,大姑爷与国公爷闹翻了,乘着马车离开了京城。”“哦?”承恩侯惊讶道:“还有这等事?”“听说是国公爷逼迫大姑爷休妻,大姑爷不肯答应。”心腹心情复杂地说道:“大姑爷不相信大小姐会做出与人私奔的事儿,亲自带人去找大小姐。”承恩侯眉头紧锁,幽幽地说道:“这赵颐,倒是个痴情种子。”他实在是难以理解,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而已,赵颐何至于为了她,与国公爷对抗?若是国公爷一怒之下,另立继承人,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在承恩侯看来,赵颐简直是愚不可及。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赵颐不肯休妻,必定会被剥夺继承人的身份,倒是再次给了赵珏翻身的机会。承恩侯心里有了打算,特地吩咐沈夫人准备一份厚礼。而他则独自乘坐马车,前往国公府,准备去给国公爷赔罪。自从沈青檀与人私奔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之后,国公府与承恩侯便府备受关注。因此承恩侯到国公府大门口等候时,周围便围了不少百姓看热闹。承恩侯已经给门房道明了来意,门房的人便去通传了。不一会儿,承恩侯看见管事匆匆走来。见是管事,承恩侯大约明白了国公爷的意思,他是打算避而不见了。承恩侯冷笑一声,避而不见更好,这样他跟沈青檀断绝关系的事,国公爷肯定不会插手。果然,管事一来,便说道:“侯爷,我家公爷身子不适,暂不见客。您有什么事情,与老奴说一声,老奴回头禀报给公爷。”承恩侯先把带来的赔罪礼递给管事,作出一副惭愧的表情,沉声说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替我那不孝女向国公府请罪,毕竟是我教子无方。既然公爷身子不适,我便不叨扰他。”管事没有接承恩侯递过来的礼物:“侯爷的意思,老奴会传达给公爷,至于您带来的厚礼,恕老奴无法替公爷做主收下。”承恩侯闻言,倒也不勉强,收回礼物时,扬声道:“那就请公爷安心养病,我那不孝女所做之事,承恩侯府定不会姑息。此事,我会给国公府一个交代。”说罢,承恩侯扬长而去。他离去之后,百姓不负他所望,果然开始议论这件事情。“承恩侯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将人给押回来请罪?”“请什么罪?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直接就给浸猪笼处死。”“浸猪笼有何用?她一人犯的错,连累的可是整个家族女子的清白。我若是承恩侯,直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管事听到众人义愤填膺的话语,又想到国公爷与二爷的安排,任由百姓们议论,并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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