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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算大哥这舅舅是个东西,他家那花花要嫁给大哥这也是不行的,抛开伦理纲常不谈,这是三代以内旁系血亲,这样的结婚在一起,会大大的增加遗传性疾病的发生,生出不健康的孩子,有可能孩子小的时候还健健康康的,等他成年或者下一代,也会增加隐性基因发病率。”“啊?还有这说法呢。”刘蓉虽然也从未想过要答应这婚事,但这什么近亲不能结婚会影响下一代的说法她也是他爹,咱俩唠唠中午周南叙他们也没回家吃饭,家中依旧只有容媚三人。在吃完午饭后没啥事,容媚就进屋躺困了,打算小眯个二十分钟,李叔又在院子里干起了上午没干完的活。等到容媚眯完起来时,院子里只有李叔一个人,刘蓉并没在。“娘呢?”容媚问着正蹲在地上编栏栅的李叔,因为家里也没有刘蓉的身影。李叔手上动作未停,嘴里答着,“去南叙他爹那里去了。”容媚小声嘀咕着,“嗯?去爹那儿了,怎么想起来这时候去?”想到上午罗家舅舅找来的事,容媚有些不放心,提腿就准备跟着去看看。“你别去打扰你娘,让他们夫妻俩单独说会儿话吧。”李叔却将她给叫住。容媚迟疑了下,停下脚下的步伐,问了句李叔,“娘去了多久啊?”“刚去没一会儿。”李叔显得有些漫不经意的答着。看着李叔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容媚起了好奇心,走到李叔的对面,蹲下了身,这样可以完全看清李叔脸上的表情。笑眯眯的开口询问着,“李叔,娘一个人去看爹,你就不吃醋么?”居然还将她给拦了下来,让她不要去打扰人夫妻俩说心里话,刚才的李叔可不是这样的哦,在以为罗家舅舅来给刘蓉说亲的时候,她可是瞧见了,李叔当时那醋坛子都打翻了,她老远就闻着酸味儿了。李叔失笑的摇摇头,“你呀你,我们又不似你们小年轻,一大把年纪了,还吃啥醋。”容媚明显不信,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是嘛,那刚才罗家舅舅来说给咱家说亲的时候,我可记得李叔你可不是这淡定的表情啊。”李叔明显一噎,片刻后才小声的嘟囔了句,“那能一样么。”将最后一根竹条卡了进去,李叔将新编好的栏栅提了起来,示意着容媚,“丫头,去帮我扶着另一头。”容媚得令后站起身来,屁颠屁颠的跑到另一端扶住,栏栅不重,两人合力抬到了院坝边上,靠在了已经被李叔拆了大半截的竹竿子上。随即李叔弯下了腰身,负责将栏栅绑在上下左右边的竹竿上,容媚则依旧只顾着将其稳住就行。李叔埋头忙着手里的活,依旧是那显得平淡的语气道,“要说吃醋,或许是有点的吧,但也能理解,你娘这些年想来也是过得压抑的,你公爹走后,这个家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如今眼见着这个家越来越好了,想来她也是对自己还有对你公爹有了个‘交代’吧。一起携手走过了大半生,如今的成功,又怎能不去向他分享自己的快乐呢,你娘本就是个善良之人,我相信,无论将来我跟你娘如何,你娘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公爹的,你公爹永远活在你娘的心里。”“那娘心里一直有公爹,李叔你就不在意?”李叔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笑着摇了摇头,“不,这更加说明你娘是个有情有义的念旧之人,只要你对她好,她能记你一辈子的好。”清冷的风在耳边呼啸着,如冰刀般割在刘蓉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缓缓蹲下了身,将篮子里早已备好的菜拿出来一一在坟前摆放好,又拿出酒来倒上,边倒嘴里边念叨着,“他爹,知道你最爱吃油渣子,但今天没给你带油渣子,现在咱家条件好了,炸的酥肉,比油渣子的肉更多了,也更香了,还给你酥了花生米,今儿个啊,咱俩好好唠唠。”放下了酒瓶,手轻轻抚上了墓碑,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直钻她的心底,凝视着墓碑上的字,有些许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那些平凡日子里的欢笑,哭着哭着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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