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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燃俯冲。
剑光翻飞,遍地横尸。
“你进步许多。”禹天行嘴角含笑。
“一二三四五六。”季明燃蹲在地上点数,“客官记得结账。”
与其说进步,不如说是恢复。
身体不似初来时那般孱弱,上辈子的身手勉强恢复一成。
加上禹天行教授的剑法。
如今她得心应手。
相处至第三年,禹天行便不时突然消失一段时间。
回来时总是着一身锦衣绣袍,给她捎来许多治脚伤的药物。
以及几个追杀他的人。
按他的说法,是特意带来给她练手。
横竖他会收拾残局,还给她带来不少棺材生意。
季明燃觉得很好。
“当然。”灯笼落在她身侧,禹天行将她扶起,“回家吧。”
季明燃快乐地分享近日见闻,刚说到天门之事,二人已回到小屋前。
她的屋子不再像原来般窄小。
头一年,禹天行成日地上山伐木,一点点地将其扩建。
如今两人各有卧房一间,二者相连。
推开屋门,满室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
“果然。”季明燃快步落座,眉开眼笑,“你在就有好吃的。”
鸟儿激动地“啾啾”叫着。
也不知它是否真听懂了二人养它的目的,这些年个头愣是一点儿没长,还是雏鸟模样。
所幸它吃的也不多,二人也就继续养着。
小鸟多半由禹天行喂养,他若出去一段时间,则将米水备好,方才出门。
季明燃也就负责添点食料,回家玩玩。
“你忙时总忘吃饭。”禹天行将窝在篮子的鸟儿拎起,合掌放置手中一同坐下,望着她:“我找到新药,饭后试试。”
禹天行热衷寻药。如他当初所言,他果真自行寻到足量丹药给自己彻底根除尸毒。于是他的寻药目标便只剩了一个——治好季明燃的脚。
只是正如当初姜老板所预料,张大夫所诊断,季明燃的脚伤拖得太久,加之伤上加伤,即便是顶好的灵丹妙药,依然于事无补。
她的左脚是彻底瘸了。
对于此事,显然当事人比旁观者更很看得开,季明燃将过去说过无数次的话又重复说一遍:“横竖走得慢些,旁人也看不什么,这点伤影响不大。而且姜老板也说了,等我筑基之日,洗髓换体,这些旧伤自然也会好的,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给我找药。”
禹天行抚摸着雏鸟的脑袋不说话。
季明燃果断改口:“自然,在我筑基之前就能够恢复是最好不过。我吃完饭后,立马用药。”
“嗯。”禹天行嘴角扬起,想起季明燃中断的话题,接道:“方才你说到天门,然后呢?”
季明燃续上入门时正要说的话。
“姜老板说,下月初,祁望山天门启,我须前去。”若要如期抵达,她须得尽快出发。
“叽!”凄厉尖鸣刺痛耳膜。
禹天行垂下眼睫,松开下意识攥紧的双手,拇指抚了伏急忙探出半个身子的雏鸟。半晌,嗓音低哑道:“你是引气期。”
“此行九死一生,但我意已决。我想捎上你,不过现下并无万全之策,恐有风险,可你愿意随我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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