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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筋骨酸痛,吃了许多丹药滋养身骨,躺在床榻中忍耐经脉生长时痛痒,他身上发了一身汗,湿漉漉的昏沉睡过去,又被一阵窸窣吵醒过来。
他才朦胧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就有人压了下来。
深刻的吻又急又凶,秦误唇齿被虎牙磨得发痛。
秦误捶打他,逼他起身松开,秦误看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眼中嘲讽:“不是说我勾引你的吗?怎么今日我不去,你还要前来我的床榻上?”
“不是很痛苦?很煎熬?”
同师兄背德,违背师恩,不是教慕则时刻愧疚自厌吗?慕则不是被引诱的正人君子吗。
为什么,要主动出现在祸害的床榻上。
“慕则,你可真贱。”
慕则看着他,不说话,偏着头就强硬地将他扣在床上封住他的唇舌。
“嗯。”慕则仍旧附身,用吻封住了他的口舌。
秦误说话,十句有八句淬着毒,他都不想听。
罢了罢了,错了就错了吧。
第58章入魔
清悟峰主峰,行知仙尊手中拿着留影石,在寂静中沉默良久,思绪渐深,他还是运了灵力,留影石一瞬发亮,霎时间光影照耀在石壁上,行知沉目,看着眼前场景重映。
清悟峰侧峰,秦误身上湿意渐深,他的脖颈教一对虎牙落下许多戳痕,深深浅浅,青青红红,他胸膛起伏着,经脉恢复的痛痒同身外的细细阵痛一并发作,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在鼻尖,又被人探头吻掉,慕则压在他身上的强健体魄丈量许久,在他耳边低沉说:“身上怎么伤的?”
慕则熟悉秦误,每一寸他都心知肚明,他又略懂医术,今日一碰到秦误,他便察觉了异常,厮磨许久,竟是直接皮外伤连同经脉折损,他也一并在秦误身上探了出来。
“你最敬重的师尊罚的”秦误话里带着刺,却轻佻说道。
慕则想起今日秦误从行知仙尊的行苑出来,同他擦肩而过,原来竟是被师尊罚了一顿?
慕则沉默良久,连攻势都停滞了,他低声说:“我为你上药。”
秦误嗤笑:“怎么?想要弥补我?”
“……”慕则沉默,没有言语。
“可惜,你的补偿,还是你师尊的补偿,我都不想要。”秦误轻蔑嘲讽。
慕则缓和了动作,将秦误抱起,健壮手臂将他捞起来并不艰难,他从储物戒中拿出自己的疗伤药,在掌心揉开了,贴着滚烫的温度擦过秦误肌理。
秦误鼻尖迷漫厚重药味,他皱眉嫌恶:“这寒碜破落药,果真和你一路货色。”
丹药一物,味道越清浅越昂贵,无色无味便是天价,慕则用在他身上的,只怕是在路边抓的几味野草。
慕则贴着他的身上,一点点用药物擦过秦误全身,从肩背到胸膛,从脖颈到脚踝,慕则眼光扫过秦误胸口流纹印记,隐约觉得这道流纹印似乎暗发幽光。
秦误身上锐痛迅疾缓解了,然而外部痛痒却没有缓解,反而随着擦药的细细摩挲声,而在他身上缓慢研磨,秦误哼了一声,伸长脖颈弯如长弓,他喉结滚动,轻笑出口:“你迟早死在我身上。”
秦误话说得露骨,笑也讽刺,眼角眉梢都是尖利恶意。
慕则低头不语,沉默着继续给秦误身上涂药,他喉结滚动,低眉顺眼的模样好似伺候秦误的小厮。
然而小厮伺候得周到,行径却以下犯上,沉夜静声,只有细微的涂药声夹杂粗重呼吸声从床榻上迷漫而出。
异峰之外,石壁之上,上好留影石照应所见幻象清晰细致,少年矫健和绝顶相貌,潮湿山洞中却干柴烈火,喘息同水声一并滴落,泪汗同雨点都在欢愉中蒸腾。
似痛似乐的面上,尽是风流快活。
这幻像远比世上极致销魂的春宫图谱还要教人面红耳赤。
行知仙尊面色极为难看,他眼光宁静无波,好似镇静,,驻颜已久的年轻英俊面容裂出褶皱,一息之间,他衰老百年,鬓边白发横生,他冷着眼,直接挥力将留影石劈开,留影石跌落在地,石壁上缠绵活色的幻象戛然而止。
“……”他脸色灰白,眼底怒意翻滚。
好,很好。
他的一双弟子,暗中苟合,早在秘境中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行知仙尊自修行以来,从未受过折辱二字,而今他以登临修仙界第一人,却被自己的两个徒弟,两枚棋子,折辱得颜面尽失。
行知寒面冷眼,看着眼前石壁,思绪深远,面目反而冷静下来。
慕则近来修炼愈发刻苦,昼夜不眠,同先辈长老一并下士斩杀妖魔,年轻却果敢,不过数月,慕则便脱颖而出,傲临于诸位新一辈修士之上。
慕则所为,过于突出,便受人非议,诸人皆以为他年轻气盛,却有难以遏制的野心,如此刻苦勤勉,超越性质仙尊也指日可待。
不少传言慕则都没有当回事,行径依旧独来独往,昼夜修炼,下山回墨山宗时便要趁夜进秦误的屋子。
夜间潜行,秦误嗤笑他是个偷情爬床榻的贼,装得光明磊落,实际上内里一团污秽。
正是夜深,秦误汗津津地被慕则扶起来喂水,秦误长发背肩,乌色光泽,面上透着熟红,多了几分沉静疲倦,少了几分刺人的恶意,秦误胸口流纹印记在夜间流淌着暗光,秦误被褥里也发着湿气,慕则强健的胸膛便要贴过来,秦误推开他,问:
“你如此勤勉刻苦,也不怕树大招风?”弟子修行,
“师兄,倘若说,我要娶你呢?”慕则话不多,但句句所言非虚。
“哈。”秦误嗤笑:“以为滚上了床榻,就要婚娶?”
“荒谬。”
慕则没说话,然而他冷静对着秦误,眼光坦诚。
他就是如此想的,慕则同秦误已经发生了并不该发生的,同为男子,又是师兄弟,就算背德背恩,那么他们就应当为彼此负责,秦误不是负责的人没关系,他可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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