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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相视颔首。忽然的敲门声打乱了他们的规划。“王命我将秋日祭的请柬交给各位,七日之后祭典将如期举行,糸涼皇族诚邀几位前往——”七日?他们有这样的把握能在期限内找到那个姑娘?这不禁让许晏起了疑心:“他们会不会是故意让我们听见有个姑娘不见的事情,好让我们分散行事。”他看向门下缝隙的那片阴影,房间内陷入一阵沉默。岁岁先行起身,打开门将所谓请柬拿进来,低头将上面的内容审视一遍,朝许珩泽的方向撇了下嘴。“既是人家的邀请,不可不去,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按照咱们原先定的分组,许晏你多看顾着点岁岁,初梨你跟紧我,这两天尽快到关押她们的地方去一趟,轮番问询,争取有所收获——”许珩泽的尾音明明还在耳畔回响,可岁岁恍然已蹲在了监牢之外,隔着铁栏杆注视着被关着的姑娘们。这几个人……怎么长得这么像啊!岁岁闭上眼,眼皮下的白眼都快要翻过去了,嘴角轻轻抽搐。“可有人知晓,在你们当中有个姑娘逃出去了?”她试探性地问询,没有抱什么希望,被培养为“人皮鼓”候选人的姑娘在她现实印象中是从幼年就被弄哑的可怜孩子,岁岁叹了口气,接受对面无声的现实。“月岚妳昨日嘟囔着什么‘有人来接她了’傍晚时分消失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儿抱着膝盖前后散漫地晃悠着,发丝凌乱,脸上也是灰扑扑的。听见回复岁岁现实一愣,意识到她们并不是从小就失去说话资格的情况,饶有兴趣地捏着发尾重新靠近栏杆,“她是不是有个交好的男性朋友?”方才说话的女孩思索一瞬,将话接起来。“她有没有男性朋友我们不清楚,只知道她好像很久之前就和一个男人私定终身了。”照理说,有家室的女子不可能会再有资格成为人皮鼓的候选项之一,可,本就已经是人为的危机了,所以选了个人妇或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呢。许晏趁着对话之时默默观察着这约莫是个左右的相似女子,看久了眼睛都有些发酸,本来认人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现在这些人还都有莫名的相似之处。“轮班的侍卫就要来了,咱们赶紧走。”他轻捏了下岁岁的后颈。她蹲着向后躺,靠在许晏小腿上,仰头朝他眨眨眼。许晏心领神会,翻了个白眼将小姑娘拉起来。“知道自己会腿麻还不选个舒服的姿势……”“嘿嘿……下次不会啦。”隐着黑暗离开暗狱,鱼岁岁思考着,这月兰妳能藏到哪里去。既然这皇城中有重兵定时轮班把手,除非是那位小皇嗣偷偷将人送出去,否则……就还是在这城中。属于他们四人组的深夜会谈临至。许珩泽和初梨在城中一些能藏人的地方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月姑娘,也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还是得吃饭的,若是还在城中必然是需要和厨房有些许瓜葛。初梨将想法提出后,许珩泽就迅速披上外衫潜去厨房。转而,鱼岁岁心中有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许大哥已经跳窗窜出去了……如若这个月兰妳是古德特儿子的心尖宠,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姑娘就藏在人家寝殿里呢?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把话又说回来,在人皇嗣寝殿里根本不用惊动皇城中的其他人,任谁都不会违抗皇子的命令吧,就算是食量大了一倍,那又如何,还不准人胃口突然好了吗。“初梨姐,有个姑娘说这月姑娘之前念叨着有人会来接她,你说会不会就是那皇嗣将人……金屋藏娇了?”语毕,想要征求许晏意见的统一,歪了下头对上许晏的视线。“你看我干什么,我没有金屋能藏你。”鱼岁岁:“……”人类的本质是会多想是吗……很快,许珩泽回来了,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厨房那边没有丢食材,也没有什么人频繁进出那里,唯一有疑点的地方是古特若忌那儿。”房间中两人的目光都回转到鱼岁岁身上,许珩泽自然明白是岁岁猜到了这里,“忌皇子哪里近三日的伙食突然莫名多了不少,记录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我想,我们该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位神秘的皇子了。”“叩叩叩——”“听说你们在找我?”【作者有话说】鱼岁岁:真的破防了……合着我们找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水灵灵的自己送上们来了,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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