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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早就知晓郑氏今天对贺鸣海的处理结果不满意,便一直吩咐门房盯着。
这不,已有贺南初的动静便急忙传给郑氏了。
郑氏原本就对贺南初恨之入骨,此刻听了这话当即吩咐:“让她去前厅等我!”
这女儿,必须要教训教训了。
竟生了害死妹妹的心思,如今还伤了哥哥,定是不能轻饶的。
贺南初刚回府便被叫到了前厅,因着今日格外欢喜,便喝了些酒,此刻有些微醺,走路也有些不稳。
行事也比平日更张狂些。
她原本便是一直伪装,也只有喝醉了才能自由些。
此刻郑氏寻自己,不用想也知道,准没好事儿。
但她没在怕的,当即跟着去了前厅。
“小姐,您醉了酒,万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可怎么办?”
冬酒见识过自家小姐一次次的本事后已经不担心自家小姐会吃亏了。
她现在倒是有些担心自家小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放心,我有分寸。”贺南初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脚步略显漂浮地进了前厅。
郑氏刚瞧见贺南初,一股刺鼻的酒味便席卷而来,她立刻不悦得蹙了蹙眉,捂住了鼻子:“贺南初,你做什么?未出阁的姑娘家出去喝酒,是当我死了不成?!”
如今郑氏瞧着这个女儿,是怎么瞧怎么厌恶。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襁褓中便掐死她。
若这死丫头死了,一切回归平静该有多好?
“母亲,我也不想喝酒的,只是王爷非要跟我喝酒,实在是盛情难却。”贺南初摆摆手,便没管郑氏反应,直接坐下了。
“大胆!你真当我死了不成?!我还未赐座,你便坐下了?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郑氏怒吼出声。
贺南初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瞧着面前怒吼张狂的郑氏竟觉得有些好笑,不由笑出了声:“呵呵,母亲,就咱们母女俩人,有什么必要玩这些虚的?你放心,若是有人来,我一定规规矩矩的,绝对不让人挑出错。”
果然,此话一出,郑氏被气炸了:“混账羔子!给我起来,站好,我有话问你!”
贺南初木讷地看着郑氏,眸中没有焦距,更是没有动静。
郑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心脏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一跃而出,她瞪着贺南初,咬牙切齿:“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拍了马屁股,想要害死蓉儿?”
“母亲说这话,我可就要冤枉死了,我分明是抚摸了那马一下,谁知道它一下子就弹出去了?”
贺南初说着,翘起二郎腿,“我看啊,这事儿不能怪我,原本就是三哥找的马,这件事该怪三哥,怎么不找个温顺点儿的马?若是三哥找个温顺点儿的马匹,估计也不会生这种事儿。”
“你你你!”
郑氏被她气得不知所云,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贺悠蓉来时刚好听到这话,一时间被贺南初的无耻震惊。
虽然贺南初说的没错,但若不找那匹疯马,如何能教训这贱人?
要怪便只能怪贺南初不按照既定的轨道,原本该死的人是她。
至于她跟贺奇胜,不过是被她连累的可怜虫罢了。
尤其贺奇胜,最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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