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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也不要紧。”“说起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爹的模样,你和他长得不太像,你长得,大概是像你娘。”元婉如回忆了一下,元川的长相,端正豪气,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而她,长得娇俏可人。可是,原主记忆里,已经记不清亲娘的模样了,三四岁的时候,依稀有个窈窕婀娜的人,倚着门看她在院子里玩耍。“可能是吧。”陆江年行军打仗,朝廷疆域了然于胸,他转移话题,和她说起难江县的风土人情。元婉如喜欢听这些,一时也听得入了神。不知不觉,困意渐起,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陆江年听到她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将她的睡姿调整了一下,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好梦。”能够把她哄睡,他心里的成就感,不亚于打了一场胜仗。一夜无话。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江年早早起身,出了房门,就看到笔直站在不远处的玄影。玄影上前几步,耳语几句,陆江年脸色微变。“都死了?”陆江年为什么要去南疆玄影郑重地说:“是的,一夜之间,全都暴毙而亡。”饶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陆江年,此刻也有些惊骇。“死因查出来了吗?”玄影颔首:“蓝田县连夜彻查,证实了这些人死于剧毒,下毒的人也已经找到了,是县衙的牢头。”他们如今还在蓝田县内,孙涣之将人送到了蓝田县的衙门,如今出了这样大的案子,蓝田县的县令只怕更头疼。那牢头把饭和水都下了毒,赵五等贼人无一幸免,全都一命呜呼了。陆江年语气森然问了一句:“牢头是不是死了?”“是,他自己也服毒了,死了。”这个时候,陆江年不得不庆幸,元婉如有先见之明,把詹小虎藏了起来,不然人证都让别人杀绝了。陆江年站在客栈二楼的走廊上,闭目沉思。从祖母中蛊昏迷,再到容恕暴毙,接着是娘子遇到贼人下迷药,然后是贼人中毒而死,种种迹象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幕后之人,必有用药用蛊的高手。他手下的玄黄,精通药理,但是却不懂蛊。蛊之一事,素来神秘,传言在南疆一带有蛊师,专门养蛊,以蛊害人。养蛊之术乃南疆秘法,一向不传外人,故而外头的大夫,对蛊可以说一无所知。“传信给京里的人,查一查京城中的大夫,哪一个是出在南疆,又或者和南疆有关联。”“重点,查一下高家。”玄影利落地说:“属下这就去办。”元婉如一大早起来,就听说了这样一件事,真是没办法高兴起来。陆江年和她提起南疆之事,并告诉她已经安排人回京排查了。元婉如双手捧着一杯热茶,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书中,的确出现过南疆的剧情,但是却是在大结局的时候,才提起的。那个时候,陆江年和太子反目成仇,太子已经被废了,二皇子成为了新的储君。忠勇侯府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主被逐出陆家意外身死,汪敏因陆松郁郁寡欢,又遭受原主的死亡打击,身子一落千丈,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陆江年和陆松之间,不复当初的父子情义,他对京城毫无眷恋。陪在陆江年身边的人,唯有女主梁雨淞。陆江年在外多年,唯一没有去过的边疆,就是南疆。他便提议和女主一起去南疆走走。梁雨淞欣然同意了。除了这段剧情之外,书里不曾提过,谁和南疆有关联。她无意识的来回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茶水都洒了一些,她还无知无觉。陆江年无奈拿出手帕,帮她擦干净手:“想什么,这么入神?”难道听到死了那么多人,有些害怕了?按照她敢直面容恕的尸体,还企图在上面摆弄的勇敢个性,不应该如此。他本来只想帮她擦擦手,可是,等那细腻的玉手捏在掌中的时候,他又舍不得放开了。他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元婉如顾不得这些,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想去南疆吗?”陆江年愣了一下,哑然失笑:“好端端,我去那里做什么?”她换了一个问题:“你以前去过吗?”“不曾。”他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却十分配合。元婉如只觉得,她好像要找到那些纷乱线索中的一根线了,只差一点,她就能把这些线索连在一起,理清思路。“你会不会因为没去过,忽然想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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