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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小川的神情总算么之前那么黯淡了。但我还是像捧着件刚出土的文物,做什么都捎上他,散心,透气,生怕又磕着碰着。
妈来了电话,声音隔着电波都透着股焦糊味:“霜啊,再找个靠吧……”
“小川这样,我必须要好好照顾他。”我喉咙发紧。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趁妈这把老骨头还能……”
“不行!”我的声音硬得像块铁。
她那身子骨,风一吹就倒的纸灯笼,再挂上小川这包袱?
压垮了怎么办?
更怕她那张嘴,把一些不适合的话说出来,能把小川刚被捂出点热的心,再按进冰水里。
我开始学城里那些当妈的。
放学铃一响,就在校门口那棵老树下。
眼巴巴瞅着那电动伸缩门“哐当”地打开,学生像开闸的鱼苗涌出来。
直到看见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蹦跶着挤出来,心口那点暖意才像炉子里爆开的火星,噼啪一下。
这滋味,迟到了十几年。
我那女儿?自有保姆接车送,金贵得像橱窗里的娃娃。这些事轮不到我。想和她独处都是奢望。
小川初三那年,眼神不对劲了。像蒙了层雾,黏黏糊糊地粘在我身上。开始以为是功课压的,把眼珠都榨干了。
直到那晚。
他站在门口,不知哪来的风扫过我胸口,蚊子哼哼似的:“姐姐……没穿胸罩。”我脸皮“腾”地烧起来。
也是第二天,我叫他起床吃饭,掀开被子闻到那股味……心猛地一沉。
加上经常看到他大早上洗内裤。
懂了。
是那档子事醒了。
那眼神里搅着的,是公狗崽子闻着腥臊的劲。
可他没处泄。
身边就我这么个喘气的母的。
中考像把铡刀悬在头顶,我不敢挑破。
怕他那点刚糊上的薄脸皮,“哗啦”一声又撕烂了。
更怕他那根刚接上的心弦,“嘣”一声又断了。
我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洗澡出来,裤子套得严严实实。衣服专挑麻袋似的款,勒不出腰身。内裤胸罩?晾屋里阴干,像藏起一桩丑事。
他休息时变着法儿给他找事。
浇花,水壶能抬很久。
让出去遛弯,鞋底磨薄了也不让回屋。
就想把他那点邪火耗干在日头底下。
没用。
他那眼珠子,还是像沾了胶水,粘在我后背上。
中考完,清卿姐那边有事,还得处理那辆破车的事。
本想把他塞回老家,让妈看着。
怕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拿我东西放纵……小瞧他了。
他脖子一梗,眼珠瞪得溜圆:“死也跟着你!”
明知道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还是塞进了他那张床。等。等一个火星溅出来的机会。
头一宿,他老实得像截木头。
第二天中午,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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