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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峥立时就牵着慕容鸾音随着这股人流向斗花台而去。约莫走了一刻钟,慕容鸾音远远就瞧见了一座五层楼阁,在第三层挂着一块金光灿灿的匾额,錾刻着“菊王阁”三个楷书大字。到了近前才确切的知道,这座菊王阁临水而建,正面对着汉白玉石砌成的斗花台,斗花台东西两边各有一条长廊,西边长廊进,东边长廊连接着菊园的出口。彼时,即将参加斗花的美人们正站在西边的长廊里排队,每人头上都戴着一朵菊花,有些美人金钗银环,有些美人荆钗布裙,各个鲜妍,如花似玉。就在这时,慕容鸾音再次看见了胡狸,心中一喜就向长廊内一个身高突出的美人指去,“他在那里。”萧远峥蓦地按下慕容鸾音抬起的手,低声道:“莫声张。”慕容鸾音一想,胡狸好端端一个男子却扮成女子参加斗花会,定是办案所需,连忙闭紧嘴巴,拉下萧远峥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我有法子接近他。”话落,摸出写着“六八”字号的金菊花签给他看。萧远峥想了想,立时牵着她手向西边长廊尾部报名处走去。斗花台上,美人上去一个,下去一个,就没断过,负责评审的五个人就坐在菊王阁一楼楼下的卷棚里,长相平庸的,五个人压根不看她们精心准备的才艺,手一挥就有下人在一旁敲一下铜锣,扬声高喊:“送粗瓷碗碟一套,谢您参与。”教主饶命萧大人,你的后……西长廊尾部,设着一张长桌一条长凳,有一个头戴黑漆方巾,挺胸叠肚的汉子正坐在那里,收回一支花签,登记上美人的姓名和住址,就放美人踏上长廊。慕容鸾音见状,就把自己的花签递了上去。汉子许是见多了美人,头也不抬接住花签就问道:“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现居何处?”萧远峥早已想好,就胡乱编了一个名字和住址告诉他。但是当汉子看见花签上的“六八”字号,神情一下子郑重起来,又见上面是金菊花纹,蓦地抬头打量慕容鸾音,顿时看呆了。萧远峥把汉子脸上神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冷声催促道:“可以上去了吗?”汉子捏紧手里花签,连忙站起来赔笑道:“敢问这位美人,您头上的菊花呢?”“菊花?”慕容鸾音心想,是了,还得有菊花才行。此时,萧远峥便将一朵粉色雏菊插戴在了她的发髻上。“你哪来的?”萧远峥轻笑道:“咱们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士子怀里抱着一捧粉菊,与他擦身而过时,摘取了一朵。”慕容鸾音眼见头戴墨菊的胡狸快要登台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步踏上廊道就向前奔去。有心中愤愤不平的,就嚷嚷起来,叱责慕容鸾音插队。慕容鸾音就丢下一粒金枣子,大声高呼,“谁的金子掉啦?”“我的!我的!”“哪里有金子?”“我掉的!”萧远峥见她这般机灵,会心一笑,眼角余光却瞥见那负责登记的汉子悄悄离开登记处,向菊王阁的方向奔去。那边厢胡狸已经上了斗花台,只见他翘着兰花指,掏出帕子来就开始哭道:“家父身染重病,每日需用一根老山参吊命,小女子不得不抛头露面登上这斗花台,求五位大人怜惜,就给小女子一个菊花香囊吧。”慕容鸾音一口气跑到头上,用一粒金枣子和排在第一的布裙美人换了位置,正叉着腰喘气,忽听见那墨菊美人一口矫揉造作的女子声腔,险些岔气。好了,可以肯定了,就是胡狸没错。评审席上,浙川布政使余秉信坐在中央,西州知府黄道生坐在其左手边,二人将胡狸从头到脚细细赏看一回,随后目光定格在他鼓鼓囊囊的胸脯子上,余秉信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舔舔嘴唇才装模作样的开口道:“孝心可嘉,就给这位墨菊美人一个香囊吧,别忘了后日拿着香囊来参加总决赛呦。”胡狸娇羞跺脚,福身一礼,扭腰摆臀的下去了。黄道生也展开折扇挡住下半张脸,低声谄笑道:“这一个,个头虽高了些,但其波涛汹涌之处足可以补全这一缺点,正是大人您的最爱呀。”“多嘴。”“是、是。”就在这时慕容鸾音上台了,她见胡狸拿了香囊就要走,立时摆出一副娇蛮跋扈样子,大喝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都是些庸脂俗粉,我是来艳压群芳的。”已经走到右边廊道内的胡狸蓦的顿住脚,心觉好笑,回头望去,“娇躯”顿时一颤,这不是、不是他一眼倾心过的山茶美人吗?呸,罪过罪过,这不是他师母吗?!慕容鸾音一说完,脸就涨红了,与胡狸有了目光对视之后,提着裙子跑下斗花台,故意撞了他一下,就径直向廊道出口疾步走去。胡狸顺着慕容鸾音疾走的方向,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萧远峥,两眼微睁,蓦的攥紧双拳,对着慕容鸾音的背影就娇声叱骂,“没长眼呀,你撞到我了。”评审席上,黄道生激动的站了起来,“快、快把那极品美人给我抓回来。”余秉信一把掐住他大腿,扇面挡脸,低声怒斥,“闭嘴,注意场合。既上了斗花台,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彼时,斗花台下站着乌泱乌泱一群人,除了美人的家人们,还有专门来看美人的。黄道生赶紧端端正正坐好,正冠肃容,“失礼了,失礼了。”与此同时,菊王阁四楼,冰裂纹梅花纱窗内站着两个人,一个生得肥头大耳,腰缠金带,抚摸着胡须的左手,六根手指戴了四个金指环,正是西州首富朱炳权;另一个,身形瘦长,方脸,鹰钩鼻,垂在大腿处的左手,亦是六指,乃是西州卫指挥使朱梵山。“虽只惊鸿一瞥,但与画像上的那女子极为相似,应该就是萧远峥之妻慕容氏了。”朱炳权说着话坐回官帽椅,拿起放在一旁的画像比对,只见那画像上画着一对男女,男的瑰姿玉貌,女的艳绝尘寰,都穿着金莲花斗篷,一黑一红。两张官帽椅之间夹着一张方桌,方桌上除了有酒具,还有一个铜匣子,匣内储着厚厚的冰块,正冒着寒气,冰块上摆着切的薄薄的一堆肉片。朱梵山捏起一片来,仰头吃下,闭上眼细细咀嚼,吞咽后方道:“这一个我要了。”朱柄权冷笑,“仙父先挑,剩下的才是我们的,这是规矩。”朱梵山龇牙,发出兽吼声。“别跟我龇牙,你有本事把仙父吃了,你做迦楼罗王,就轮到你先挑。”侍立在侧的独眼和尚和铁拐道士见他们兄弟二人起了龃龉,连忙屏气凝神,害怕呼吸声大了引来池鱼之殃。但铁拐道士还是被一个酒杯砸了脸,他慌忙跪地磕头,“教主饶命。”独眼和尚也连忙跪地求饶。朱梵山吐出肉渣,一双眼渐渐发红,“你们两个废物,我想吃活的,新鲜的就那么难吗?”“你这两个护法对你够忠心了,你借题发挥给谁看。别废话了,迟则生变,我看就定在明日夜里子时,关门杀狗,弟弟,你以为如何?”朱梵山暴躁道:“随便你,这个姓萧的像是长了狗鼻子,闻着一点味儿就找来了,对我们威胁很大,杀了他!杀了他!留下他的女人,先奸后吃!”朱炳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杀姓萧的,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看他随了他爹还是他祖父。”是夜,胡狸和孟凡尘翻墙进了慕容宅,与萧远峥会面。西花厅内,置备了一桌酒席。萧远峥、慕容韫玉、胡狸、孟凡尘同坐一席,边吃边说话。慕容鸾音已是吃过了,坐在一旁罗汉床上听他们说话。胡狸撂下筷子就道:“师父,我们原本的确打算去襄阳追踪弥勒教,但是我们在半路上却打听到了一对和尚道士,和尚是独眼,道士拄着一副铁拐,这二人传播弥勒教的邪恶教义,发现哪里有怀胎九个月以上的妇人就钻营到人家家里去,然后蛊惑妇人的家里人堕其胎,九个多月的胎,若想堕下来,妇人极其受罪,九死一生。有些狠毒的人家,还会生剖,妇人若是死了就随便扔进山里,这就与咱们在京郊古人墓穴里发现的那些女尸对上了。”孟凡尘接话道:“随后我们就追着这对和尚道士的踪迹到了西州城,发现他们进了一户豪宅的后门,我们打听到那是此地卫指挥使朱梵山的宅子。”萧远峥心上一惊,面上不显,道:“继续。”胡狸就道:“孟大人和我就觉得,弥勒教兴许不是普通的邪教了,我们就在西州城扮做一对来此参加斗花会的兄妹隐藏了下来,暗中又查出,朱梵山和西州首富朱柄权是兄弟。”萧远峥道:“于是,你们觉得朱柄权挑头办起来的斗花会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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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已完结请看草食性温吞迟钝小白兔,如何被肉食性凶猛矫健大色狼步步逼近吞吃入腹务实没有感情细胞的小萝莉,寡言不擅表达情感的将军,将军与小萝莉的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一个不想活的胡圆圆,一个硬要人活的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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