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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拿了五十支木杆,还给你拿了一袋丝。”王和蹲下,从破旧布袋里往外掏东西。一小堆四尺多长的杂乱木条,一袋干净麻布包着的蚕丝和不知名动物筋,里面还有一个小瓷瓶。“等做完送去,能领三百钱,咱们不要钱了,都换成豆子过冬。”王和与徐柳商量。屋里没有蜡烛,只有炉火照明,二人围坐在泥炉旁,盘着腿一边做工一边商量家中杂务。王和腿边摆着一支成品箭杆,他熟练地用刨刀修整木条,偶尔伸手比照成品箭杆的弧度,调整手中半成品的粗细。这些木料是先用斧锯粗加工的毛坯,形状参差不齐,经王和之手逐渐变成统一规格的四尺长圆柱形箭杆,整齐码放在炉边烘烤去湿。徐柳的动作更慢些,她借着窗纸透进的微光,将蚕丝与筋丝捻合成弓弦,不时拆开重编。王和看得眼热,他这削木头的活儿谁都能干,可制弦却是精细手艺,非得在官办织造坊学过徒、通过考校的人才能胜任。他们这临时聚落的五十多个人里,统共只有三人考得了制弦资格。编一根弦的工钱,抵得上他削百根木杆。“你再带上些钱,换点粮种回来。咱们家里的豆子够过冬吃了,该囤些粮种,开春种在地里。”徐柳眯着眼把三十二股蚕丝按照顺序编成一股。“换粟种?”“换豆种,你忘了昭明军里的使君带着咱们开荒时候说的话了嘛,头两年地瘦,得先种豆子让地肥起来。”徐刘白了他一眼。王和憨憨一笑,又捡起一根新木条,语气中满是甜蜜:“咱这不是先前没干过开荒的事吗。”“多好的日子啊,多亏有神女施恩。”王和咧嘴一笑,觉得连炉子里飘出来的烟尘都带着一股奇特香气。有房子能遮风挡雨——虽说这房子是租的;有地能种粮食——虽说新开垦的田亩还贫瘠;冬日里竟还能在屋内做工换钱粮,这个连”虽说”都不必加了!在王和贫瘠的记忆中,往年的冬日要不然就是全家缩在稻草堆里度日如年,一日只吃一点豆子盼望挨过冬日,要不然就是在流亡路上,连豆子都吃不上。哪能如今年一般,天冷了能烧火炉,还能在屋里围着火炉做工,不用坐吃山空,甚至还能攒下些钱。这样好的日子,只可惜他爹娘过不上,不过他爹娘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如今成了家、置办了家产,还不知该多高兴哩。数日后,趁着雪霁初晴的暖和天气,王和背上粗布包袱,将蓑衣罩在最外层,与几个邻人结伴而行。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半融的雪泥,步行了大半日,又来到工坊。“尔等先脱鞋去侧屋烤烤身子驱寒。”屋里有几个小吏正在清点前面一批人带来的东西,忙的不可开交,只抬头叮嘱了他们一句,又接着清算脚边的短棍。王和等人已经不是头回来了,他们知晓神女麾下的官吏和旁处不同,不用陪笑求人,便熟练放下了布袋,拿了号码牌去侧屋等待叫号。屋内热气烧得极旺,一入屋,暖融融的热气便催得人想要解下衣服。屋里已经坐了半屋子的人,王和遇到两个和他一起挖过矿的同僚,还攀谈了几句。只是每个人都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往屋外看看有没有排到他们。等了半个时辰,便轮到了他们,王和等人跟随小吏一起计数。王和上过神女开的识字班,旁的没学会,只听了一耳朵“不会数数以后连钱都算不清”,就铆足了劲学数数。成果斐然,一口气能从零数到一万。至于其他的字,只看得懂地契和卖身契,还总爱读字读半边……“四十七支,有三支不合格。”小吏从木棍堆里抽出三条,拿出一支标准箭枝比了比,“勉强能用,算次品,折半价。”“这根弦缠得好啊,回去告诉缠弦的那人一声,神女要开纺织坊,开春种完地之后来招工处试试。”小吏拿起弦看了看,啧啧赞扬了两声。“是俺婆娘弄的。”王和挺胸抬头,骄傲极了。过了片刻,小吏数完了东西,命人把箭枝和弓弦都搬到门外车上,拎着袋子给众人发钱。这是陈昭下令新铸的昭明钱,含铜量在八成以上。天下混乱,财政体系率先崩溃。原本东汉私人铸钱就盛行,天下一乱,更是猖獗,大部分铜钱都混了铅锡,董卓掌权期间还铸造了半克重的小钱,更是加快了货币崩溃。许多百姓都不再使用铜钱,而是恢复了以物易物的原始方法。严重影响陈昭赚钱!所以陈昭专门建造了一个铸钱作坊,下令一切和昭明军有关的交易都只能用足斤足两的昭明钱。数百万被安顿的流民和几十万昭明军,再加上陈昭热衷于以工代赈,建造了大量劳动密集型产业,一来二去昭明钱便流通开了。起码在青徐二州之内,昭明钱比朝廷官方发布的五铢钱认可度更高。另一边,一车车拉满不同部件的运输车从四面八方驶向一个共同目的地。数不清的箭枝、弓弦、弩臂……进入兵坊。东营,箭杆与箭羽组装成型,配上铁制箭头,制成新箭;西营,工匠正在为弓身上弦,涂刷清漆;南营,匠人专注雕刻,桌上堆满刻好膛线的零件,不时有士兵推车运送部件;北营是最终组装区,也是绝密之地,所有精密机关都在此完成……能分发出去让百姓代工的零件分发出去,既能加快生产速率,还能给百姓增加收入。组装程序和精密机关制造交给工匠,每一个工匠只需要精通一步程序。在三十里外的昭明演武堂,专门的工匠堂口依然在上课,这是少有的免费课程,还包吃包住,不少养不起孩子的父母把孩子送到此处,起码能给一口饭吃。还有不少快要饿死的成人也愿意签一纸终身雇佣契,把自己“卖”给昭侯,经过一年的速成培训之后,已经成年的工匠会进入兵坊,疯狂生产武备。就连陈昭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囤了多少武备。铁矿煤矿都是自家地里长出来的,树和竹子也是自家地里长出来,愿意为了一口饭下地挖矿的流民数以百万,冬天闲在家里没事儿,这些饿怕了的百姓恨不得晚上不睡觉都要削箭枝……陈昭都懒得数箭矢,她直接数武库,一个个武库被填满,估计东汉朝廷修建武库的时候这辈子都没想过武库还有不够用的时候。“真是奇怪啊,原料都长在地里,天下处处都是给一口饭吃,就什么当活累活都愿意干的流民,其他诸侯为什么还能缺兵器呢?”陈昭看着手下将领递上来申请再多建造几个武库的奏疏,百思不得其解。归来后就跟在陈昭身边商讨对敌之策的赵云解释:“其他诸侯都缺粮食,末将在冀州看到道路边处处都有饿死的白骨。”赵云语气中带着一丝十分明显的厌恶,“袁绍麾下官吏多有贪污之事,且冀州税赋繁重,庶民苦不堪言。”赵云顿了顿,提醒道:“若明岁当真如主公所言一般有大旱,袁绍极有可能攻打青徐二州。”“袁绍要是把冀州豪强的税收齐了,也不至于缺粮至此。”陈昭在奏疏上批了个“准”字,搁下奏疏嗤笑。外面飘起了雪花,陈昭披着大氅走出房门,抬手接住一朵冰冷的雪花。她的眉间染上一抹愁绪,明年是公元190年。也就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一年。这是一场席卷半壁江山的特大型旱灾,若非曹操袁绍要主动招惹她,她并不愿意在这一年打仗。可既然招惹了,那就没办法了。要不然弄死袁绍,要不然就是她死!陈昭眼中带着决然,狠狠握住了掌心已经化成雪水的雪花。“子龙,传令各军,全军戒备。开春之后,我亲自去青州坐镇!”冀州的雪比徐州更大一些。朔风怒号,卷着鹅毛大雪,将邺城裹在一片苍茫之中。长街两侧的枯树被压得咯吱作响,偶有断枝坠地,便在积雪上砸出个黑窟窿,转瞬又被新雪掩埋。一道不甚高大的身影顶着飞雪步入冀州州牧府邸。曹操玄色大氅上已积了寸许厚的雪,他抬手抹去眉睫上的冰花,露出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下人接过大氅,曹操抖落身上雪花:“你家主公现在何处?”“正在书房中与许长史下棋。”仆从是自洛阳便跟随袁绍的老仆,先前在洛阳时候,曹操与袁绍是密友,时常去对方府上做客,侍从已经见多不怪。如今虽双方各自成了一方诸侯,可侍从常年只跟着袁绍服侍,连府邸都甚少踏出,还未觉出局势变化,曹操一问,他便如过去一般尽数回答。曹操颔首,径直往书房走去,他在书房门外止住脚步,面带微笑:“劳烦通传一声,曹孟德前来拜见。”到底还是不同了。先前在洛阳时候,二人从不需下人通传,便是书房卧房这些机要之地,也可以直接推门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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