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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凭什么诅咒别人单身但是自己偷偷谈恋爱啊!你老实坦白是不是把我也一起诅咒了。”他嚷嚷。你单身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且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有和他交往。我平静地移开视线。“不,小阵平的话完全是自己个人问题吧,明明脸很好看。”萩原诚实地说,然后被松田用手里的花砸了脸。虽然我说了不需要,但是萩原还是坚持去花店买来祭奠用的重瓣菊。秋季是日本的菊花季节,他在店里挑选了很久最后买了淡粉色的光希菊,让店员包装好拿着花丢到松田怀里,然后把我从地上薅起来,朝着墓园的方向前进。我对给自己扫墓感触一般,只是心疼没有意义花掉的三千日元。就算经历了变成狗又穿越到平行世界的事件,我也还是不相信鬼魂的存在,所以持续劝说萩原把钱省下来买和牛吃。懂礼数的萩原君拒绝了,但是他捏了捏我给的信封,觉得我如果真的想吃高级和牛确实也能连吃一周。我大方地表示可以请他一份,但是松田就别想了。空气中充满快乐的气息,走在前面的松田突然有种被排挤的感觉。墓碑已经被人细心地擦过,松田在买花时间被派去买的湿巾完全没派上用场。蹲在地上的人把百合放在墓碑前,站起身扭头对视上了戴着墨镜拿着花面色不善、不像看望故人反而来送人上路的松田阵平。“这是白布。”我对萩原介绍,“他是不是长得很可爱。”萩原挑挑眉,目光在那两张臭脸上来回打量,最后总结还是小阵平比较帅气。他上前一步攀住松田肩膀,对白布露出一个富有亲和力的微笑,正打算开口。“你好,萩原先生。”白布打断了他,年轻的医学生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对他上下打量,“你比我想象的更高一些。”“欸,白布君认识我吗?”这次换萩原震撼了,他收回轻松的表情,也不再没正形的靠着松田。一米八不到的白布贤二郎被迫微微抬头才能直视眼前男人的眼睛,他表情更臭了,出于对年上社会人的礼貌继续忍着。“犬飼学姐有给我看过高中时期的照片。”他想了想补充到,“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都很,特立独行。”确定了,他看的照片是修学时期萩原亲松田的那张;多方位视角下的底片只有赤酱偷拍的那份存活了下来,我当时因为掐死松田的心都有根本没有拍照的心情,但是还是把那张照片洗了出来,不出意外高中班里应该人手一份。思考出对方可能看到的照片是哪张的萩原脸上的游刃有余也消失了,他默默放下了搭在松田肩膀上的手,往旁边跨了一步,拉开了和幼驯染的距离。他回避掉松田指责的眼神,干巴巴地扯开话题:“刚才哥哥就说可能会在这里遇到白布君,没想到还真的碰上了,很巧呢。”白布毫不客气:“因为我昨天就和贵丈哥说过今天的计划了,所以并不是巧合。”这就是你说的可爱的后辈。萩原看着我,我把头扭到另一边,假装看路边的鸟。带着莫名其妙的敌意挤兑完陌生人的白布心满意足地准备走了。他最后好心告诉萩原如果想和犬飼的幼驯染赤楚学姐聊天可以去车站前的咖啡店,她在那里当咖啡师。白布临走前问了萩原我的名字,这次不用提示,萩原很自觉的报上了葛城巧的名字。“为什么你的狗不和你姓。”他沉默了一会发出灵魂疑问。看不惯他的松田在旁边充满气势地指责:“干嘛在前女友的墓前这么关心别的男人家的小狗啊。”一直维持面无表情的白布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他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说出来的压根不是人话:“毕竟很难遇到和犬飼学姐一模一样的狗吧。”“交往的人,还是挑一下吧。”看着白布离开的背影,萩原对我说;他拿起白布放下的百合,举到我面前,“虽然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我可没和他交往……把花拿走,百合对狗有毒。”鲜切花上还带着没去干净的花粉,和风一起钻进狗鼻子里。我对着萩原打了个巨大的喷嚏。萩原在咖啡店的卫生间对着镜子擦了半天脸才出来。松田和刚刚下班的赤楚在吧台聊天,我蹲在桌子旁边老实地反省,虽然我觉得完全不是我的错,但是时刻注意形象的萩原研二还是流露出让我不忍的悲痛神情。赤楚把三杯咖啡端到靠窗沙发座位前的桌上,又回头打了一杯奶油。她在水果堆里挑挑拣拣,在奶油杯上撒了一把蓝莓,兴高采烈地举着杯子拿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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