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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问话前,她想起了刚刚贺殊失去意识前那瞬间眼里迸发的光,那急切想要表露的情绪。她像有什么话想说、有什么事想做。岑千亦犹豫之下,给出了指令。“做你刚刚想做的事。”这个指令上一次催眠贺殊时,她也给过。当时人莫名地对着她磕了一个头,不知道这次她又想做什么。思索间,她的话音刚一落地,一个拳头就正面向她砸了过来。“臭流氓。”同时响起的还有贺殊机械般平缓的话语。岑千亦尽管意外,但反应很快、也很轻易就接住了贺殊这个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一击。毕竟被催眠了的人,力量是完全不及清醒时的。她握着贺殊攒成拳的手,朝人看去,眼里浮动着疑惑。“你说什么?”“臭流氓。”贺殊机械地回应了岑千亦的问题,没有任何感情,像个问答机。岑千亦的心倒是有了些起伏,臭流氓?她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者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捏着人的手再度开了口:“你在说谁?”“岑千亦,臭流氓。”明明该是很有情绪的一句话,但因为被催眠了,说得毫无情感起伏、只是在回应她的问题。岑千亦确定自己没听错,也没想错她看向贺殊所以这人刚刚在失去意识前,是想揍她?呵,岑千亦哼了声,这人倒真是够出人意料的。臭流氓岑千亦咀嚼了下这三个字,真有意思,她活到现在收到过无数的谩骂,也听到过各种恶毒诅咒。但‘臭流氓’这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流氓?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上的?岑千亦看向说话的人,这一眼发现了问题。刚刚人一直抱着胸,她倒是没注意,现在对方一拳头挥过来,敞开了环抱看着那完全浸湿的睡袍,之前还只能显露些腰身轮廓,现在是一整个的起伏全部暴露,包括胸前不平整的两个点岑千亦偏开了一点视线,她大约是理解了,这臭流氓怎么来的了但这有什么流氓的,又不是没看过。也不过就那样而且,这人也好意思说她流氓她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岑千亦松开了对方的拳头,顺便把人的手推回去、屈起来,让她继续抱着胸挡住她想挡的地方。滴答滴答的水声持续,刚才没怎么在意,现在注意到了,倒是感觉有些心烦。岑千亦暂停了往下问的心,拿过一边架子上的浴巾,一整个裹着人的肩包了上去。“湿衣服脱了,身体擦干,穿上浴袍出来见我。”指令很清晰,浴袍也给人指明了方向,岑千亦快步出了浴室,反手合上了门板靠在门上,呼了口气。浴室里热气没散,蒸人的很,岑千亦出了浴室才发现人有些发烫。她伸手贴了贴脖颈想要降下一些温度。身后浴室里,传来一些轻微响动,那得了指令的人应该是在执行指令。岑千亦松口气,一般来说被催眠的人身体各处灵活度会差很多,各方面的能力也会下降,像之前的方念,她给了枪,但没给对方调整好方向,所以那么近的距离,她也射不中人。后面更是,贺殊只是兜头给盖了个被子,她就要花上常人好几倍的时间挣脱。不过这个灵活度也因人而异,她做过些试验得出的结论,平时越是行动力强的人催眠后反倒不行,平时不行的,倒是影响小很多。里面这个,不比专业训练过的人,算得上一般,现在大概就属于影响比较小。换个衣服应该没问题。这想法才刚冒起,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随后‘咚’的一声,继而是一声痛呼。岑千亦转身,双手拉开了门板,就看到了地上的贺殊,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侧躺在了地上。像个弓起的虾米,手脚通过一块黑色布料相连。岑千亦看了一眼,眼尾高挑,她大概是知道了发生什么。只一秒的迟疑过后,她迅速反应,扯过了一边的浴巾,上前盖住那脱了壳的虾米,完整地遮住了那翘得很放肆的屁股。岑千亦抽走贺殊手里拧得跟一根麻绳一样的内裤,解放出了两条腿后,随手把这大概是导致她摔倒的‘元凶’扔到了一边。身体刚刚她看到的是屈起的后背,看起来没什么事,她把人的脸掰了过来,一看,眼眸一颤。贺殊右边的额角肿起很大一块,岑千亦根据她倒地的位置和方向,很快就复原了个大概。这人应该是在脱内裤时,手脚绊住了,一个不小心地侧倒,头刚好撞到了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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