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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你这就离谱了。你、你、你居然让自己徒弟来给你演这种桥段!我要弹劾你。不,我要挑战你。这掌门的位置你是当不得了。”“张清风,拔剑!”“姜雨落,你怎么能够出现这种道德层面的问题!”“张清风,你为师不表、为老不尊!”“yeyes!谁来救救我——”两个空间,三个人,通过两面须弥镜交互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共创出来的既不和谐也不美好的画面。张清风又气又急,有些心口疼,只得做出一番西子捧心的形貌。这一捧,须弥镜从怀中滚出,滚到了地面上。须弥镜的那头,姜雨落还两手捂着眼睛,对着镜子大喊“麦艾斯”。这一回,孟良庆终于看清楚了镜子当中是个什么状态。他剑也不提了,灵力也不运了,——主要是真的打起来了,他也打不过姓张的这厮——有些狐疑地探头对着那头的姜雨落:“张清风,你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张清风欲哭无泪:“真的没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孟良庆撇了撇嘴:“自从你从我这里坑走第一笔钱,你的人格就已经没了。那为何我的姜小友还捂着眼睛?”“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这一回,姜雨落终于是听到了问题,并且替张清风做出了回答。但是这个回答在张清风看来,不如不回答。因为孟良庆再一次举起了剑:“张清风,你自己看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算了,居然还给自己的弟子看!拔剑!决斗!”一番激烈的角逐——上蹿下跳的解释——之后,张清风送走了孟良庆和他那根本没开刃的剑,累倒在椅子上,扯开自己的衣襟:“看好了,姜雨落,这是衣襟,这里透光,我的头发,它飘到了衣襟缝这里。你、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倒地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姜雨落红着脸,将显现着张清风画面的须弥镜放在了架子上,对着须弥镜连鞠了好几个躬,一边鞠躬一边“抱一丝”,成功把自己变成了一台翻盖手机。张清风一开始还点点头,至少自己这个弟子还知道道歉。但是随着姜雨落连鞠了三个躬还没有停下,而是双手合十在胸前,开始鞠第4到6个躬时,张清风觉出不对劲了。“停下,快停下——你师尊我还没死呢,你把须弥镜当遗像拜呐!”姜雨落虔诚地鞠完了第六个躬,直起身子,讪讪一笑:“抱一丝师尊,以前烧香拜佛多了,有些肌肉记忆。”“您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上周正好去谈了个业务,上上周感染了些风寒,上上上周有个魔族的同事生病了,我得去看望一下,上上上上周我同事的奶奶过八十大寿,我这作为原料厂负责人之一,不去给人祝个寿好像也不太好……所以这些天没写周报没开组会……哦,这些都是和您请了假,听说博一迩师弟现在正学习一部分人事的工作,他那里应该有我的文字记录可以查看……”张清风被一番熟练的贯口劈头盖脸地砸完,心口不痛了,头痛。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些请假理由全部听过一遍,好像正是上辈子学生们和他请假的常用八百条理由的一小部分。“你——先不用解释这个,我今天不是来追究考勤的。你也知道,多年前天地灵气开始衰竭,原本的修仙盛世日渐衰败,到了如今,已经是修仙者晋升困难,修仙门派招新也困难,只有药宗、兽宗这些对天地灵气要求不高的门派还算是兴旺。一帮子把修炼干成生意的家伙。所以,像我们这种传统宗派,就更应该在招生上面下功夫。”“比如闭口不谈未来就业,满嘴都是历史辉煌?这不是骗人吗?”姜雨落问。“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种搞研究的,怎么能叫骗呢?”张清风清了清嗓子,“总之,招新大会这种事情你得去。我记得你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还去那些个重点高中搞宣讲的吗?跟这个差不多。你就当自己是hr,去招聘一些新鲜血液回来。”姜雨落咬牙:“懂了,没钱事多还背锅、昧着良心画大饼呗。”“你说什么?”“没什么,您什么都没听到。我会去干的,请师尊放心。”姜雨落感觉自己头上痒痒的,像是要长牛马的耳朵了一样。张清风满意点头:“交给你我放心。官云舒在你那边吧,照顾好你师妹,招新大会把她也带上,作为我们的新生队伍的代表……”“好的。收到。明白。1。师尊再会。”姜雨落在张清风下一次招新项目演讲发言到来之前,火速切断了须弥镜的连接。切断了之后还不够,她扯过一块布,将镜子包了个严实,再扔到了柜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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