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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站在楼上,用余光瞥了一眼。
身材颀长,军装洒脱,却透着股玩世不恭的气质,长相也确实比自己好上那么几分。
对女人不感兴趣,注定他以后娶了太太或者别的姨太,女人们也不会怎么争宠。
对于夏玥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了。
她收回目光,几步上楼,消失在楼梯走廊的拐角。
谢屿对自己新纳的姨太太不感兴趣。
他听见楼梯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只见到一个倩丽的背影。
那背影透着股清冷孤傲的姿态。
与那天看到的唯唯诺诺的模样,截然不同。
很快,那道背影消失在纯白走廊的拐角。
转瞬即逝,让他看不真切。
谢屿微眯双眼,再次涌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收回视线,对一直监视夏姨太的老嬷嬷,问道:“秦姨,夏姨太最近有什么动静?”
服侍了谢家三代人的秦姨,思路清晰地答道:“夏姨太的家人又来找她了,又是要钱要工作要前程的话,但是这次的夏姨太……好像比之前表现得咄咄逼人,总算拿出姨太的身份和手段了。”
毕竟是少帅收下的唯一姨太,虽然知道少帅不是很喜欢这女人,但秦姨还是希望夏姨太能有点用处。
谢屿微微颔,叼着根雪白的烟,笑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取下烟,在烟灰缸上抖落着烟灰。
他的手型很好看,指节分明,如玉如竹,一看就不像是拿枪的手。
这也是军中某些人,始终不肯服他的理由。
谢屿没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说道:“继续看着吧,要是她和她亲人的胃口大到受不住了,直接毙掉吧。”
“对了,程澜今天晚上演新戏,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他对秦姨吩咐道。
秦姨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习以为常地点头。
少帅和程澜的事情,已经是谢公馆里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
“国外留学的名额?”
夏玥听得惊讶不已,她对苏阮说道:“我和少帅都说不上一句话,又怎么能要到公派留学的资格?”
“不用紧张,我会有办法弄到的,但不会让夏荫真的去留学。”
苏阮安抚着夏玥,让她重新坐下,好好说话。
她郑重其事地对夏玥告诫道:“爸妈还有夏荫,他们因为你的身份而胃口大开,如果不进行约束,肯定会造成无法预料的恶果。”
“少帅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稍有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二姐,你要时刻记住,你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宰割的夏玥,你是少帅的姨太,应该他们听你的,而不是你听他们的。”
夏玥却有些为难地说道:“她们毕竟是我们的亲人,生养之恩,总归是有的。”
苏阮瞧见她优柔寡断的性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在他们把你卖入洋淮馆,又逼着你每个月交出卖身的钱来养活他们的时候,你已经不欠他们任何东西了。”
“如果不是你和三姐,我也要落得和四姐一样的下场。”
夏玦的上面有四个姐姐。
大姐作为暗娼,因为坏了身体,早早去世。
二姐被迫卖身养家。
三姐在歌舞厅做了个小有名气的歌女,去年嫁人远走高飞。
四姐因为彩礼费,被卖给一个跛脚的木匠当老婆,第二年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原本,夏玦在十四岁的时候,也会被卖出去赚一笔彩礼钱。
但因为四姐的难产在前,夏玥和三姐凑了笔钱,暂时让爹娘放弃这个打算。
夏玦才得以进入学堂,继续学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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