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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付淮槿问说。现在下雨,也不可能跑步了。“送票。”贺骥一路把车开到住院部楼下,这里的房檐很深。能确保下车的人出门不会淋到雨。说着打开车前边的小抽屉,从里边把拿出两张精致的演唱会门票,递给他:“你喜欢的边北。”付淮槿先接过来,不太确定问:“两张都给我?”这种时候不应该是邀请他一起去听么?“你想要一张还是两张?”贺骥却反问。付淮槿捏着票没说话。贺骥也没继续难为人,适时往后退了一步:“你可以跟你朋友去听。”付淮槿放手里看了会,把两张票都收起来,从兜里拿出手机对他:“多少钱?我把钱给你。”贺骥:“没花钱。”头往边上偏,没再看他:“每年主办方都会给歌手留几张票,都是熟人,我请他们喝酒,他们请我听演唱会。”付淮槿还是觉得不行,刚准备把刚收好的演唱会票拿出来还给他,对方又道:“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酒馆这个月月底有活动,到时候你给我送件回礼吧,这个对我来说比钱更重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付淮槿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行吧,那到时候我好好挑挑。”他边说边开开车门:“先走了,你开车路上慢点。”“好。”贺骥说。他们没再说什么。从付淮槿的家到医院的这一路上,贺骥没有问付淮槿怎么突然不来跑步,也没提他为什么和同事聚餐的时候不来酒馆。最出格的应该就是那句:——但我还是嫉妒。出格到付淮槿从住院部大门里进去,脑子里都频繁闪回好几次。每闪过一次心脏都跟着颤颤。这个点来医院也是因为值班。付淮槿一直手术室里忙,十一点才躺在办公室的床上,给于洋打电话。于洋听说是边北的演唱会就嚷着一定要来,可是一听到演出时间就觉得头疼:“不行啊,那天我有个制药原料的什么展览会,全部搞完再赶过去估计都结束了!”付淮槿沉默片刻,问说:“那要不我你看看你身边有没有人想去听这个的,送给他们听?”于洋不同意他说的:“别啊,边北演唱会是出了名的难抢,你这好不容易弄到票了就去听呗!”“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了。”付淮槿顿了下:“我其实对演唱会也没那么感兴趣,反正都是听歌,在手机里还是哪里听都一样。”“怎么能一样呢??”于洋在那边咂吧嘴:“现场的音响、氛围,还有舞台,跟手机里那儿完全没法比!”“等你去了以后就知道了。”其实付淮槿自己也不是没去听过演唱会。刚跟席飞在一起那会,对方就拉着他去听过一场。是挺不错的,即便那会付淮槿不认识舞台上的人,在当时的气氛下都会不自觉全情投入。身体是跟着旋律流动的,整个人沉浸在里边,特别解压。“好吧。”付淮槿说。于洋那边像是还有事要忙,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停了。付淮槿又把两张演唱会门票拿手里看。是内场票。一张票官网显示都要一千五百块钱一张他先在手机购物软件里找,找来找去准备订做一个黄梨木的钟馗醉酒当作回礼。放酒馆里很合适。付淮槿原来在江大有个学长,之前是学建筑的,现在出来做木雕后变得非常有名气,去年校庆的时候付淮槿还见过。他这个朋友性子腼腆,进入社会那么多年还像个学生,平常话也少,但是每次发消息过去都回得特别迅速:[小帆:没问题的,做好了以后就喊你。][付淮槿:那我先把订金给你。][小帆:不用不用,不用着急的,等我做好了就跟你说!]两人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付淮槿也没再追问。把手机放枕头底下。值班的时候医生随时会被喊起来。但今晚好像是个意外,付淮槿中途只被叫起来一次,后半夜基本上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刚醒手机里就一条消息。[贺哥:付医生。]多的就没有了。付淮槿盯着这三个字看了会,给人回过去。[付淮槿:怎么了?]那边消息也来的很快。[贺哥:想看你有没有拉黑我。]他这话付淮槿没法接,也接不住。盯着这儿看会干脆就不接了。起来以后简单洗了把脸,准备去手术室里做准备。上午一台心脏搭桥做得所有人身上都是汗。忙完中午以后大伙都去食堂吃饭,张萌萌双手交叉往后抻了下腰,见付淮槿要往楼上走,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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