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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又想从这首歌里边去搜,手机突然就被从旁边抽走了。贺骥走到他旁边坐下,似笑非笑地批评:“听歌不专心。”拿走人手机就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付淮槿也没急着要回来。只朝他笑笑。现在边北唱的是一首慢歌。四周歌迷有的也在底下小声跟唱,但声音也是略低的。付淮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两边的座位都是空的,忍不住问旁边:“所以一开始就是三张票?”贺骥不置可否。“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付淮槿又问他。贺骥身体对着看台,眼睛却落在付淮槿身上,声音低低的,:“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主动约我。”付淮槿:“”事实就是,他没约。就算是好友飞机赶不上趟,付淮槿都没想过要约旁边这个人。“你跟他们不是朋友么。”付淮槿语气尽量放得很平,努力找补:“肯定不会差这一张演唱会的票。”他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蒙过去,贺骥却是不愿意放过他:“怎么不会了?我这几天可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演唱会现场灯光是暗的,透过舞台上的光,能感觉旁边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但是没等到,我有点委屈。”付淮槿刚把一块西瓜放嘴里,被他这句“委屈”给呛半到。猛烈地咳起来!一阵阵的,偏偏旁边人还丝毫不同情他,继续附在他耳边:“是真的委屈,不是开玩笑。”说得认真,但他这略带磁性,低沉宛如siri的声音,配上这句话就更像是开玩笑了。付淮槿咳嗽的动静有点大,坐在他们前排的一个女孩觉得自己听歌被打扰,皱着眉朝后边看过来。见咳嗽的这个是个帅哥,就又默默转回去付淮槿一口西瓜汁好容易顺进去,往旁边一瞥,想了半天还是说:“那我下次约你。”“好,那我等你。”贺骥也低声回了句。就是这么一句。两人在这里一直听到演唱会最后一首歌,付淮槿脑子里都是对方说过的话。有点晕,像是刚才的西瓜汁里掺了酒。演唱会结束之前边北在台上,说这应该是他近几年最后一场演唱会。台下好多歌迷都哭了。付淮槿先是看着台上,后来没忍住凑过去对贺骥:“那你后面还会给他做歌么?”“会。”贺骥说完后扭脸看他,“想听么?”“挺想的。”付淮槿老实说。虽然这场演唱会他听得不算完全投入,但还是意犹未尽。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过来。等到全部结束以后,四周的灯都亮了。台上台下陆陆续续有人退场,但是还有很多人不愿意走,就坐在座位上合影,恋恋不舍地围在一起说小话。旁边有保安看到了也没立刻过去催。人走得差不多了贺骥才站起来:“我得进去打个招呼再走,你到门口等我吧。”“我跟你一起去吧。”付淮槿说完后又担心这不太妥,接着问了句:“方便么?”贺骥挑挑眉,似是有些惊讶他会主动提出和他一起,道:“方便。”付淮槿跟着他往里走几步。周围有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地上的饮料瓶,看到贺骥领着人往里走也没说什么。贺老板走到一半却突然回头:“真有这么喜欢么?”付淮槿:“什么?”贺骥:“边北。”付淮槿一愣,开口道:“不完全是因为边北。”停几秒又说:“毕竟那是你朋友。”付淮槿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没花钱拿人两张内场票,既然有这个机会,不进去亲口表达感谢就不太合适。但说出口以后气氛就不像那个气氛。原本要表达的意思似乎没再像之前想的那样纯粹。“是么?”原本走在前边的贺骥突然定在原地看他。这时候有人往舞台底下搬东西,贺骥从旁边搭了下他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拽拽。两人很快就站在靠墙的一排角落,这一块刚好没有打灯,要是路过都不会发现这里还站着俩人。其实这时候前后走下去会更顺,但其中一个非要和另一个并排走。“那等会跟我站在一起就可以了。”贺骥低声对他,“就像现在这样。”付淮槿:“”从刚才起就一句话没接。两人再往前走几步就有人带他们到了间休息室门口。里边坐着是边北,旁边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边北刚下来,现在情绪还有点激动,但见他们进来还是笑着和贺骥打招呼,走过来跟人单手互相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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