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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行。”青年先是靠在自己车上看他。后来摘下墨镜,故意弯起来的眼睛里全是笑容:“挺上道啊老板。”两指往他们这招牌上一指,抬抬下巴道:“那就来你们这喝!”这时候酒馆里又出来几个人,把这送上门的小富二代给招呼进去。马路的另一边。眼看着人往里走,付淮槿就已经准备要打电话报警。被旁边的贺骥拦住:“不着急。”“为什么?现在不正好抓现行么?”付淮槿奇怪。贺骥却不由分说,把他的腕子扯过来捏手里:“因为你的手需要换药了,付医生。”刚才坐在门口等人,付淮槿白天被木雕刀划出的几个血窟窿又有点往外渗血。上边的几条绷带被再次解开。付淮槿垂眼看看两个握在一起的手,下意识往回抽了下,却发现根本不行。贺老板力气大,一个指头都不让人动。付淮槿只能出声提醒:“我自己来吧”贺骥垂着眼睛,像是完全没听见。看着里边像是被刀划过的痕迹,眉头微拧:“怎么弄得?”覆着的大手给他一种很沉的感觉,付淮槿又抽一下发现实在抽不出,只能放在那,一直被对方握着。任由温热的触感,从他的皮肤传进里边。目视前方,面上尽量显得平静:“就今天去朋友的木雕室,当时也想雕出个什么东西出来。”“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没这个天赋。”他说到后边的时候眼角微微一颤,“嘶”出声。“疼么?”贺骥抬头看他,掌心的力道放轻了些。“不疼。”付淮槿说。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窟窿被重新堵上。包好以后,贺骥手却没松,反而更加往里地侧牵着。一直把对方紧在自己的五指里,牵到后边直到手心出汗都没松开。付淮槿觉得除了自己的手,其他地方也跟着有些发烫,再没忍住:“你不松手么?”贺骥却说:“牵一会,要不我会忍不住。”“忍不住什么?”“亲你。”付淮槿:“”脸转到旁边去:“你不会的。”“你可以试试。”贺骥说这句话的时候扭头看他,目光认真得不可思议:“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付淮槿瞬间不动了。车里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他们都没说话,只手牵手坐在里边。付淮槿拇指的一侧刚好搭在身边男人的脉搏上,那里很平稳,一下下跳动着。给人感觉特别稳重,踏实。相比这个,付淮槿自己的心跳其实更快。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被对方说服,还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砰砰砰——外边车门突然被拉了两下,很快车窗也被敲响了。付淮槿这回快速把手扯回来。这时候车门开了,黑子从车外边一只脚踏入。对贺骥:“贺哥,骰子我带回来了!”黑子从口袋里把骰子拿出来搁椅子上。付淮槿惊讶:“你怎么带出来的?”“偷偷的呗,里边灯光太暗,没人看得清。”黑子故意朝付淮槿挑两下眉毛。付淮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继续奇怪问他:“他们就这样放你出来么?”“我说我还有两个兄弟在外边玩,要过来喊他们进去。”黑子“害”一声,接着道:“这帮人,肯定想逮到个机会能捞点就捞点,反正机会难得,就算是我直接走了,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贺骥面无表情。把骰子先放手里看看,后来对准中间那个不明显的小窟窿,摁在自己掌心,拇指用力往中间一压!骰子碎了。一枚图钉从里边滚出来。付淮槿在旁边看他徒手捏骰子,赶紧从旁边接过图钉,不禁感叹说:“这原来是这骰子里边的问题。”“对。”贺骥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图钉一边重着的地方对准点数一,所以光是投骰子,输的概率就会很大。”说完随手把东西放一边,仿佛这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也没再提这件事该怎么解决,继续看着黑子:“东西呢?”“哦对。”黑子立刻反应过来。旁边付淮槿还盯着图钉若有所思,听他这么说回过味来:“还有什么?”“热牛奶。”黑子说着笑笑,把刚买的一瓶牛奶递过去,对付淮槿:“刚贺哥说付医生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让我过来的时候顺便买一瓶。”接着又说:“放心,我去的是隔壁那家t11,不是那黑店里的。”付淮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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