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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窗户边发呆,门口贺骥突然指着柜子里的一件大t恤衫问他。这件是黑色带亮片的,袖子那里布满细碎的流苏,背后一只有点憨厚的卡通大老虎,特别年轻的款式。付淮槿走过来看,第一眼判断这不是自己的。第二眼才想起来是席飞的衣服。但这三年里,席飞来他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估计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付淮槿在这件衣服角那轻捏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地忽然把衣柜关起来:“好像是的,那什么,我下次找个机会再还给他。”付淮槿说着。贺骥先定在原地看他会,越过他上前,面无表情地把衣服从他衣柜里拿出来。随意对折后丢到客厅沙发上:“明天拿下去扔了吧。”说完后贺骥又看向他:“还有么?”“什么?”“席飞的东西”付淮槿一愣,手在柜子里扒拉两下,又到底下放内裤袜子的地方翻了一遍,抬起头:“应该没有了。”贺骥提醒道:“你的房间。”付淮槿一句话被砸到头,不经意咳嗽两声:“他没有睡过我的房间。”“真的?”贺骥看上去似乎有些惊讶。付淮槿“恩”一声。贺骥视线扫过他的脸。先是站在这没动,后来坐在桌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抬头看他。付淮槿自己还靠在门边边上,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立刻站直了,都快忘了这里其实是自己家:“怎么了?”“没事。”贺骥收回视线,一只手托着下巴往旁边看,“就觉得你有点紧张。”付淮槿:“”都没对上他的视线:“没什么好紧张的。”他说完这个就出去了。回到房间,给贺骥找他能穿的衣服。自己的身板和对方肯定不一样,但好在他的睡衣平常都喜欢往偏大了买。手里的睡衣衣领和袖子都已经大了一码。可即便是这样,感觉贺骥都穿不了。正站在这纠结,后者已经走到他房间外边,斜靠在门口边上:“睡衣不用那么讲究。”“我可以不穿。”付淮槿举着衣服的手颤了颤。现在十月底,但受秋老虎影响整个江城还是热的,要实在不想穿可以不穿。“还是穿着吧,晚上开空调的时候容易冷。”最后付淮槿找到一件相对合适的,对贺骥:“这我哥的,你先穿一晚上行么?”“行。”贺骥接过来,但还没有立刻进去洗澡。眼角微扬的弧度像是心情很好,朝人挑两下眉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付淮槿:“恩?”贺骥没接话,只看着他。付淮槿先是愣了一下,目光从他的身上往下挪了几寸。呼吸微滞几秒,不经意偏过头。但其实都是男人,说到这个根本不用尴尬。“我有新的。”付淮槿说完要蹲下来给他找。“但可能会有点紧。”贺骥说。付淮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重新站起来对他:“我们楼底下有家小超市,我去给你买。”“不用了,我自己下去买吧。”贺骥说着已经直起来,走到客厅的时候把沙发上那件席飞的老虎衫拿手里。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这个我顺便带下去。”“哦,好。”付淮槿说。眼睁睁看着对方把短袖扔进门边的垃圾桶里,垃圾袋一块包好往楼底下走。扔了就扔了吧。付淮槿想,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见到了,眼不见为净。等人走后。付淮槿快速拿出自己的睡衣,先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又把今晚发生的事过一遍,还是没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把贺骥带进来的。而且就算是带进来以后,贺老板表现的好像也一点不惊讶。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有点像是回自己家付淮槿仰着头,任由淋浴的水柱打到胸口,顺着脖子一簇簇全流下去,从腰到底下的腿全都是热的。等付淮槿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贺骥已经回来了,居然正站在厨房里头煮面。付淮槿惊讶地走到他边上:“你还没吃晚饭?”“有点饿了。”贺骥说。熟练地往锅里打了个鸡蛋,还放了两块腊肠。付淮槿先盯着看会。走过去翻开自己这个冰箱,原本都快空了,只剩下几瓶冻成块的冰水。现在居然已经被人填满。忍不住说:“都是你刚刚下去买的?”“恩。”贺骥没有否认。付淮槿:“可是我平常一般都在医院吃,而且我马上就要去北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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