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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就算有什么也肯定不会因为这个人。“土味”酒馆的过年前夕。除了工资,贺骥给所有员工都发了一笔不小的红包,黑子偷偷摸摸猫后边数完,嬉皮笑脸地说请大伙一块去夜市撸串!也让他贺哥把付医生带过来。贺骥:“你们去吧,他医院走不开。”黑子早看出他俩的关系,立马接道,“那就晚点呗,等付医生下班咱们再吃!”付医生是快十一点才下班的。原本下了班想直接回家,但听他们说是酒馆聚餐就立刻出来。到的时候远远看到个棚子。里面烟雾缭绕,中间的大圆桌上摆了个火锅。一帮天天在酒馆里忙碌的人,这回出来聚餐却没一个喝酒的,一人边上摆着两瓶娃哈哈。付淮槿到的时候贺骥正在门口加菜。看到他的时候示意人先进去坐,别站外边吹风。付淮槿刚掀开塑料帘子,就被一直等在那儿的黑子拉到边上,说一定要敬他一杯。“好啊。”付淮槿也随手拿了瓶小甜奶,插上吸管以后和他碰了下,喝了口摇摇手里的瓶子:“怎么突然这么童趣了?”“是花花。”黑子朝对面努努嘴,“她说今年考研初试发挥得不错,就请大伙吃黄桃罐头。”“结果商家发错了,发了三箱这玩意到店里,我们一合计就干脆带出来喝。”付淮槿往对面看眼。初次见面还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看着已经比之前干练不少,头发剪短了,正在和周围其他几个人笑着说话。挺好的。付淮槿心想。喝了口小甜水以后扭头对黑子:“你真是我见过得人里最重感情的。”黑子正要去起锅,听他这么说半个身子撤回来:“怎么突然说这个啊付医生?”“就觉得你挺看重你们贺哥,对他好,连带着对我也很照顾。”付淮槿说。他本意是想谢谢对方那几次帮他开车。结果挺正常的一句话,黑子突然沉默了——接着在付淮槿疑惑的眼神里大吼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跟要他命似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付医生!!!”“我是直的,还有女朋友,对贺骥那样的完全没兴趣啊啊啊!!!”这急的都把人全名叫出来的。付淮槿:“”刚进来的贺骥:“”大圆桌上其他人:“”将近十秒的沉默。贺骥从旁边把点好的菜单拿过来,递给付淮槿的时候问:“目前就点了这些,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后者发现自己喜欢吃的都点了,低声道:“不用了,就这些吧。”“行。”贺老板出来聚会从不加餐,难得一次就是为了付医生。再加上刚才黑子那句。大伙都偷偷摸摸往他们这边看。花花本来看到付医生还想举着小甜奶过来敬一杯,现在又缩回去。倒是刚才嗷一嗓子的黑子最快恢复平静,讪讪笑几声,很快又嬉皮笑脸地给贺哥和付医生盛上汤。他们这个锅又可以烫肉,还可以喝骨头汤,冬天来一碗进肚子特舒服。付淮槿低头喝几口,很快也从刚才古怪的氛围里出来。桌上没多会就又变得热闹。毕竟周围除了黑子,其他人也都真的不敢拿自己老板开涮,问也不敢多问,只敢旁敲侧击地观察。黑子吃得最乐呵,吃着吃着从旁边拿出个封包,硬要塞给贺骥。说是今年还他的钱。说是还他的,但贺骥也没真的接过来,把一片烫好的肥牛夹到付淮槿碗里:“不用了。”“你需要还的那部分已经扣在工资里。”“不行不行,哥你必须拿着!”黑子有些着急。这回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周围人看不看得见,直接放到贺骥桌前边。付淮槿刚想问是还什么钱。黑子就接着说:“那时候我刚从牢里被放出来,举目无亲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要不是哥你给我工作,还破例让我住酒馆里,我早就流落街头了。”“当时就说好的,不免费住,得给钱。”黑子说,“现在我好不容易手头宽裕点,这笔钱一定要还!”他少了些刚才的穷乐呵,言辞恳切又真诚。贺骥听他这么说也没再推辞。收下了。黑子看他收下就高兴,咧开嘴露出里边两排洁白的牙齿,和桌上其他人闹去了。等他一走,付淮槿小声问他:“你之前跟我说他和警察熟,就是因为这个?”“恩。”贺骥应一声,又说:“那时候他刚来江城,学着几个同乡进了一披书刊杂志到街边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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