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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数学考试,进考场的同学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进的不是考场是刑场。徐书朝和牧诀一起到了一考场,两位监考老师已经在教室了,两人就各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牧诀睡醒后,自然看到了便签本上徐书朝留下的那句“看心情”,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得去考场了,只能先按下不提。徐书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两位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核查卷子,他转身往教室最后面的位置看了眼,牧诀似有所感似的抬眸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接,牧诀嘴角的笑刚扬了一半,徐书朝就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按照惯例,周五下午考试结束,学生们就能直接放学回家过周末。最近这几天天气总是阴沉沉的,下午时又飘起了雨丝。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学生们得先回自己教室把放在走廊里的书都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以防被周末的大雨淋湿。监考老师收齐试卷,徐书朝拿上自己的考试用具从教室前门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教室,程可和闵思都已经到教室了,两人正忙进忙出地搬书。徐书朝把笔袋放回自己桌子上,也开始搬他自己的书。“怎么没见他俩?”闵思看见只有徐书朝一人从楼下上来,问道。徐书朝摇头:“不知道,我先回来了。”“噢。”闵思应了一声,怀里抱着最后一沓书本,和徐书朝一起往教室走,试探着问道:“你和牧诀还在冷战啊?”徐书朝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没承认,但也没否认。闵思见状,也没法再多说什么。徐书朝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但这人真发起脾气,只能谁惹的谁哄,其他人嘴皮子说烂了也没用。徐书朝很快把自己的书本收拾整齐,教室里留下的同学已经不多了。闵思程可和廖璟他们都有事,收拾好书本后就先离开学校了。他旁边的人还没回来,斜后方的靳斯随也没回来。俩人同时消失这么长时间,估计就是被学校老师拽去开会了。徐书朝在座位上坐下,从桌肚里抽出前段时间没看过的课外书,翻看起来。看了十多页,牧诀和靳斯随一前一后进了教室。牧诀把手里的几张纸放到徐书朝手边,道:“试卷的答案。”徐书朝目光往那几张纸上看了眼,没说话。每次考试结束,学校都会提前把试卷答案发下来,让学生们先自己订正、讨论。徐书朝几乎不需要这种答案,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知道自己哪些题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在他能确定这道题是错误的情况下,他需要的是解析或者老师的讲解,而不是一份只有最终答案的答案。牧诀当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徐书朝知道他就是没话找话,在心里叹了口气,缓声道:“先去收拾书本。”“朝朝我很快的!”闻言牧诀知道这是徐书朝态度软化下来的开始,应声间已经跑出了教室。徐书朝的视线重新落到面前的课外书上,不一会儿,旁边的桌子上就堆满了书。没过多久,旁边的座位上挨挨蹭蹭地坐了个人,徐书朝以为是牧诀,没太在意,继续翻看手里的书。但旁边这人坐下半晌没吭声,也没整理他桌子上那一堆书,徐书朝这才侧目往旁边看了眼。靳斯扬见徐书朝终于发现他了,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把手里的棒棒糖放到徐书朝面前:“朝朝哥哥请你吃糖。”“谢谢。”徐书朝把桌肚里的巧克力拿出来给他,道:“请你吃巧克力。”靳斯扬两眼直冒星星:“谢谢朝朝哥哥!”哼,他哥说朝朝哥哥要和阿诀在一起,他才不相信呢!他以后把自己所有的糖都拿给朝朝哥哥吃,朝朝哥哥就会忘掉阿诀了!!“靳斯扬,又偷偷吃糖?”靳斯随搬完自己的最后一摞书进来,看见徐书朝桌子上的糖,冷声道。靳斯扬拖着凳子往徐书朝旁边凑了凑,有恃无恐:“我就要吃!你管不着我!”“那你下周的零花钱没了。”靳斯随无情道。“……”靳斯扬看向徐书朝,委屈巴巴:“朝朝哥哥。”徐书朝看得好笑,小时候沈盈不让牧诀吃糖,牧诀只会不要脸地来哄骗他的零花钱,哪会像靳斯扬这样委屈巴巴地跟人撒娇。“你朝朝哥哥也救不了了。”牧诀拿着最后几本书进来,就看见靳斯扬委屈巴拉地跟徐书朝撒娇,冷声冷气地吓唬小朋友。“哼,朝朝哥哥最好了!才不像你一样!只会欺负小朋友。”靳斯扬还记着牧诀的仇,凶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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