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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诀这段时间本就因为和徐书朝冷战的事情气不顺,赵翰他们又说了几句他和徐书朝的难听话,牧诀一个篮球砸过去,两边的人就打起来了。廖璟见状也是一撸袖子就准备冲上去揍人,被靳斯随使了个眼色,才想到这可能是徐书朝和牧诀和好的转折点,又放下袖子一路跑回了教室。廖璟三言两语跟徐书朝说了下情况,又添油加醋道:“你也知道阿诀那个臭脾气,要是手上没收着力气把人打坏了咱们可就一点理都不占了。”徐书朝听着,抿了下唇,没有说话。靳斯随在那,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他们上课的教学楼和体育馆有一段距离,廖璟回来的时候蹭了别的同学的伞,这会儿两人走到楼下,闵思和程可还没跟下来。这场暴雨已经下了将近一个小时,到现在隐隐有小下去的趋势,但这样不遮不挡的在雨里跑一趟,肯定得落个感冒。徐书朝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抬脚准备出去,被廖璟拉住了胳膊,道:“闵思和程可她们马上就下来了。”话音落下,闵思和程可拿着伞急匆匆从楼上下来,徐书朝接过伞,就走进了雨里。“阿诀真跟人打架了?”闵思和廖璟撑了一把伞,问。“真的,跟隔壁班赵翰,因为篮球场地的事儿。”廖璟说着,把伞往闵思的方向偏了偏。“那我们快去看看吧,以为你开玩笑呢,别真出事了。”徐书朝很快到了体育馆,场馆内一片混乱。老师还没有过来,旁边的学生有想上去劝架的也有围观看热闹的,他走进人群里,看到牧诀正抓着赵翰的衣领揍人,冷声道:“牧诀,别打了。”男生冷冽的嗓音在一众吵闹声里格外明显,牧诀挥出去的拳头骤然停住,转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见是徐书朝,攥着赵翰衣领的手下意识松开。赵翰趁机推开两步,抬手就想打回去,被旁边的靳斯随抓住了手腕,钳制住了动作。另外几人都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徐书朝和被靳斯随钳制的赵翰,跟着停了手。“干什么呢你们?!”教导主任急吼吼地冲进来,吼道:“马上就是期中考试了还在这儿给我打架,不知道轻重缓急吗?!”围在周围的人顿时散开,躲着教导主任离开了体育馆,打架的几人就这么暴露在教导主任的视线之下:“牧诀、赵翰!又是你们!上学期的教训没吃够是不是?!”“还有你靳斯随,你这个会长到底想不想干了?纵容他们打架,还自己上去跟他们打,你怎么想的?!都给我滚去办公室,家长也都给我喊来。”教导主任吼了一通,跟来的老师领着众人离开体育馆。牧诀经过徐书朝时,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塞给了徐书朝,低声道:“穿我的吧,回教室去,别感冒了。”徐书朝和慢了半拍赶来的三人没参与打架,老师跟他们了解了情况就让人回教室了。他来的时候走得急,肩膀处被雨水打湿了,要不是牧诀说,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几人回到教室已经临近上课时间,徐书朝犹豫片刻,还是脱掉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换上了牧诀的外套。牧诀身量比他高,衣服的尺码都比他的大一码两码,校服外套也是这样。宽大的校服外套罩在他身上,连手背也被衣袖遮了进去。徐书朝抬手轻嗅了下袖口,只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牧诀和靳斯随一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才回来。徐书朝中午没去食堂吃饭,看到牧诀回来,到底还是开口问道:“受伤了吗?”牧诀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低声道:“身上好像挨了几下。”“现在收拾书包做什么?”徐书朝看着他的动作,问。“停课了,下周一回来。”牧诀说。徐书朝往后看了眼同样收拾书包的靳斯随,道:“你也被停课了?”靳斯随点了下头。徐书朝见牧诀已经收拾好了书包,但站着没动,以为是要他的校服,刚要抬手脱掉衣服,就听牧诀说:“你穿着吧,我把你的拿回去。”徐书朝犹豫了下,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了牧诀:“回去看下身上有没有伤。”牧诀往后扫了眼靳斯随,靳斯随翻了个白眼,拎上书包离开了教室。“晚上你来给我看。”牧诀面不改色道:“我自己看不见。”徐书朝:“……”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且不说照着镜子能不能看见,家里还有牧诚和沈盈在,谁不能帮他看看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徐书朝没拆穿他,含糊道:“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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