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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他双手的手腕,宴凌舟的右手下移,直接扯下了他羽绒服的拉链,大手探入衣襟之中。因为不断地挣扎和摩擦,温阮那件码子稍大的羊毛衫被蹭得向上卷起,男人的手探了进去,沿着腰侧一路上移。而他也?终于放过了温阮的唇,吻上他的嘴角、下颌、侧颈,直到被拉开?的领口中,平直的锁骨。“呜——”温阮终于能发出声音,他气息不稳,但极力提醒着对方。“宴……宴凌舟,是我?,放开?……”他却又回来了,用吻堵住了他抗议的话音。挣扎带来了极为巨大的体?力消耗,温阮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个吻,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来。突然,宴凌舟放松了对他的压制,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抱了起来,穿过客厅,走进卧室,被扔在床上。趁着宴凌舟还未压下来的空档,温阮迅速侧身,缩起膝盖,想要起身。但宴凌舟很快就扑了上来。巴西柔术里对待这种姿态的对手一般都是绕到后背去做降服,宴凌舟条件反射滑到他的身后,双手环绕他的颈脖。温阮的整个后背都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接着,他猛地一震。慌乱出现在少年眼中,他再?顾不得什么防守,开?始拼命向前蹭。用右手手肘支撑着身体?,温阮左手伸出,试图抓住点什么东西,帮自己一把。指尖突然陷入柔软之中,像是什么毛绒玩具,却有十分熟悉的感觉。温阮反应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是他曾戴过的兔女郎发箍。他竟然一直都留着吗?这一愣神的功夫,宴凌舟再?度发起了攻击,温阮的腰被掐住,翻了过来,再?次被吻。怎么办?被他这样吻着、抚摸着,温阮的身体?也?开?始发热,或许顺着他,将错就错地做下去才是更好?的选择。不会受伤,也?能满足自己。但温阮此刻却不愿意。宴凌舟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正常,强势、暴力,与他平日里的表现都完全相反。而他,似乎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温阮记得很清楚,那晚在公寓,那个倒退回十几岁的宴凌舟,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有多么厌恶,甚至是憎恨。如果让事情就这么发生,醒来的他该会多难过?他会不会再?次自我?厌弃?再?次走上自毁的道路?宴凌舟的左臂就在耳边,温阮伸出右手,抚过那一道道疤痕。疤痕早已愈合,却固执地留下一道道无法磨灭的痕迹。温阮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他一边承受着这个蛮横而深入的吻,艰难地挪动舌尖,去触碰宴凌舟的上颚,一边将那个兔子发箍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突如其?来的配合似乎让男人有些?错愕,就在那一点点的时?间里,温阮的右手摸索到男人的手掌,将它带到自己的头?顶。柔软的兔耳和凌乱的黑发滚做一团,摸起来柔软又光滑,却成功让男人的动作变得迟疑。接着,强吻终止。宴凌舟的手轻轻捋动柔软的兔耳,擦过温阮的发根,又缓缓下落,抚上他的脸颊。“温阮……”宴凌舟哑声叫着,放开?了对他的钳制。温阮趁机伸出手,感应台灯刹那间点亮。轻柔的灯光将身下的那张脸照亮,宴凌舟的眼神从迷茫中渐渐变得清醒,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温阮的脸上一团糟。两次挣扎比打一场实战还要费劲,他的额发都被汗湿。眼角被窒息逼出的泪水要落不落,嘴唇上被咬破的伤口,还在缓缓向外渗血。宴凌舟的眸子猛地缩紧了一瞬,他小心地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去擦泪还是止血。“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他喃喃自语似的,声音很低,但温阮听见了。这一次,他没?有去纠正对方的说法,只是看着他,清澈的双眼里映着对方的影子。宴凌舟似乎已经回复了正常,只是还皱着眉,眼神有些?散,动作也?比平日里慢上很多。温阮看着他,用很慢的语速说:“不用,你刚才只是不清醒,并?没?有伤害我?。”他重复了两次,宴凌舟似乎听懂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的眼中清明许多,却多了一丝慌乱。“怎么流血了?”宴凌舟俯身扯过一张纸巾,小心替温阮擦去眼泪,又换了一张,折成小块,想要压在他的嘴唇上。“别折腾了,等会儿伤口处都愈合了。”温阮拉下他的手,眼神却向下探究。宴凌舟穿着轻薄的家?居服,几乎无法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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