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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天元没有按照我们二人最初的意愿,让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们脚下,而是将咒术界和普通人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没有来的,我感到一股新生的愤怒。一种受人背叛的心情充斥在大脑。甚至,这种背叛比天元杀死我时的背叛,还要让我恼怒。如果不是天元将咒术界封闭起来,这个世界早就成了咒术师的天下。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就该如奴仆一样跪咒术师脚下,祈求庇护!只有羂索真正继承了这种的意志。两面宿傩的意志。“我”的意志。我的意志。那羂索为什么没有成功呢?是我……我把他丢出了这个世界。嘶——!一阵强烈的头痛拉扯着我的神经。视角画面在我面前破碎,记忆碎片逆流而上,像一股龙卷风似的将我包裹起来。我捂着头,不同的声音在我的大脑中来回拉扯。不对,不对。羂索的意志不是我的意志。他是两面宿傩大脑的化身。不是我。不是我!狂躁的记忆碎片一滞,紧接着疯狂冲向了我,每一个碎片穿过我身体的瞬间,都会将时间拉得无限长、让我的大脑重温一次这个碎片所代表的记忆画面。我下意识地重新拼装这些记忆,一次又一次地在。“叮铃!”金属落地的清脆声音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这是……手指。金属的手指,金属的……谷子?我瞪大眼睛,它就像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刀刃,在我的大脑中强行划了一条不能泯灭的线索。艹!艹艹艹!背刺我的角度这么刁钻?我明明已经通过对伏黑甚尔脱马甲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人设不会局限于这个世界,怎么还会有这种被同化的危险?难道是伏黑甚尔gg了?不对,就算他g了,他留下的意识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消失。我在两面宿傩记忆中度过的时间,应该没有和外界完全同步……吧?否则,那岂不是过去了几个世纪?我的大脑快速思考着。将我同化成两面宿傩记忆的一部分,是两面宿傩自己的计划,他想要用自己庞杂的记忆迷宫将我永远困在这里。只有我的意识受困,他才能掌握我作为他的受肉。这不是世界意识的背刺,至少不完全是。虽然被称为“意识”,但祂实际上是一种规则。我已经利用伏黑甚尔绕开了这种规则,所以,祂便只能见缝插针,在两面宿傩的意识中推波助澜。祂确实也对完全固化的宿命轮回感到不满,尝试推动羂索来终结这种“宿命”。但,祂所突破的“宿命”和我想要终结的“命运”并不是一回事。我想要做的事、我想终结的“命运”,无疑也会杀死祂本身。祂在自救。我应该预料到的——祂的反抗。似乎察觉到了我意识的回笼,大脑的刺痛更加强烈,这些记忆碎片对疼痛的缓解效果也更加明显。世界意识已经不再藏头露尾,而是站到了台前和我打对弈。只是疼痛就像让我退缩?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鼓起诅咒在掌心造了一把匕首,不长,但绝对锋利。反手持刀,我直接将它狠狠插入了我自己的大脑之中。颅骨的坚硬程度远超大部分人的想象,固体的传声也比空气要清晰得多。匕首截断骨头的“咔嚓”声响在颅内回荡着,异常瘆人。任何人对头骨碎裂的恐惧都是本能的。我也不例外。而在这种时候,越是恐惧,我也就越清醒。我确实是接替了羂索的位置,成为了这个世界格局中的一个“反派”。但,我绝对不愿意接替羂索的身份,真正成为两面宿傩完整身体的一部分。我,不是他的大脑。我不属于两面宿傩!受到损害的大脑在短时间内丧失了复杂思考的能力。那些记忆想要用不断重复的方式让我的潜意识认同这种第一视角,将“我”变成我。但,损坏的大脑无法理清楚混乱的记忆碎片的逻辑,甚至,我的脑子在这一刻连记录的功能都丧失了。记忆碎片失去了效果,但我唯一的意志却轴起来,一根筋地要完成我唯一需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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