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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靠在残页「书」的力量源旁,有一段连接着空中红日的异能力线条。这就说明,持有这张残页的,也是一个异能力者。说真的,我的视力没有厉害到能够一眼望到海边的程度,我的上帝视角也没有强大到,能够通过感知分辨一个我在这次穿越里没有接触过的异能力的程度。但我就是知道,那是谁。能够在这个时候釜底抽薪背刺我的,也就只有一个人。看看旁边果戈里那看好戏的眼神,我就知道,是某位好心的俄罗斯人没跑了。黑暗无光的环境之下,海水逆流卷上了天空;在红日与白光的纠缠之中,海水义无反顾地冲入了混乱。“滋滋”的声音焦响着,「荒霸吐」与「书」的力量摩擦蒸干着翻上天空的海浪,浓烈的雾气在空中逸散,和「龙彦之间」全然不同的潮湿下沉,咸味充斥在鼻腔与喉咙之中。咸死了,像是硬灌了一杯水煮咸盐,让人嗓子干涸。但此时,却是没人顾得上口渴那点小事。海雾之中,被浪卷起来的,是一把散发着不祥的巨枪,通天绝地。直观看上去确实可怕,接近黑色的深红,流动的污浊围在枪身外沿,间隔不均的亮红光点像是密集的眼睛,颇有些掉san的克系味道。多多的密集恐惧+多多的巨物恐惧+一丢丢深海恐惧,buff拉满了。耳边仿佛有锁链断裂的声音,深海中拉扯着「斗尖荒霸吐」枪身的某些力量无力维系,反倒是冲入空中的本体越来越尖锐,杀意无限蔓延着,震慑着天空之下的城市。我眼神一撇,港|黑的诸多成员——撤走了,没撤走的,都在这股威慑之下,震得腿都打不直。哪怕是旁边这些异能力者们都好不到哪去。这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是「斗尖荒霸吐」这种神器天生携带的力量。不论是单纯的体量,还是福地樱痴所推测的,其存在的真正意义——这把枪都不是凡物。封印一旦解开,祂的存在便会冲向自己的另外一半。上一次我见证这一切,祂依附到了中也身上。但这次,能量体的「荒霸吐」被单独剥离出来,甚至和我之间的联系也被压制到了最低。没有了中间商赚差价,本体和能量之间的呼应在极短的瞬间达到了巅峰。枪尖顶在白光上,穿透了「书」的能量。不好!一个是被宰子一顿营销出来的表面世界基石,一个异能力中转站——真正的世界基石。能量和本体的正反压制,即使是「书」的力量也不是对手!即使对波,纯粹的能量体「书」也赢不了。啊啊啊啊啊——不许对我的宝贝能量出手啊!别让我做小丑,我搞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就是为了把「书」的能量带走吗?多一秒的犹豫,都是对「书」的不尊重。作为横滨唯一一个还留着异能力的人,我直直冲入天空。低头……好高好高好高!飞行能力真的对恐高症患者很不友好!我闭上眼睛,一阵本能的腿软。幸好,我也不是靠腿飞行的,不然出大丑。海边的浪旁,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和港|黑大楼内的某双眼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果然,就是他。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应该是不搞事不舒服斯基。他大概比福地樱痴看得还要清楚,想要彻底终结异能力,没有本体的「荒霸吐」,是绝对不够的。陀总还真是算好了时间。他不会是猜到了我会把“红日”剥出来钓鱼吧?被钓的竟是我自己?我逆身向上,一脚踹到了枪尖上,阻止了祂和能量的接触。我的鞋和袜子一下子就被烧干净了——异能力赶紧紧密覆盖上,抱紧我的裤子,不做裸|男。我这肉做的脚踩在枪尖上,发出的却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隐隐的,我好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僵硬。不是那种坏的僵硬,而是有种金属化的既视感。毕竟是化用了上次穿越文野的人设,按理来说,我现在也该是另一把「斗尖荒霸吐」的本体。两把枪交接相撞,发出的自然是金属声。不仅有金属声,还有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犹如夜空上的焰火,连红日都无法争夺其辉。周围的海雾被点燃,天空骤然变成火海,坠落宛如流星,眼看就要砸在地上。藏匿在城市边缘的中也便在此时出现,用身体精准地挡下了坠落的“流星”。我眼睛一亮。「荒霸吐」是从他身体里剥离出来的,填补起他身体的是混杂着一些「书」力的「龙彦之间」——“红日”对原本封印的排斥和中也现在能力的复杂性,让他此时的能力,并没有随着刚才的天地异象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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