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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注意到的是,白花花的衣角有明显焦黑的痕迹,像是曾被火焰炙烤。只是不知道,这些焦痕来源于地面上微微流淌的岩浆,还是某人的火焰攻击。不过,不论如何都没差。白花花的存在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咳——”我用力地清了清嗓子,举手发言,“我有话说。”如果是纲吉的话,大概还是有精力听我狡辩一下的——不,不是狡辩,应该说解释。但旁边的卷王就没有了那么多闲情逸致了。祂不擅长控诉和抱怨,在看到白花花的瞬间——甚至在白花花出言发|骚之前,就已经从我身边错开。我猜,此时祂的大脑里浮现的,应该是我刚才反复确认的事。白花花,一个没有被刷新的73适格者,他和73基石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原配的钥匙和锁,非常亲密,绝非外人可比。而73承载了卷王的实体,是卷王当之无愧的“心脏”,自己的心脏和别人的联系反而更加紧密,其中的威胁可想而知。再加上白花花给卷王带来的风险级别和纲吉还不尽相同,他在我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卷王的存在。我隐约能够感觉到,有一个瞬间,卷王应该是想要回避和白花花交手的。但当祂的脚步开始挪动之时,却猛然意识到,外面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八兆亿的迷宫已经被祂自己亲手搅碎成了乱流的一部分。外面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为祂制造“安全屋”了。一旦意识到了这件事,祂便只有一条路可走——先下手为强!然后,祂就袭击我了。?大哥,你指定是有点问题,这种情况下,你不趁乱袭击白花花,而是袭击我。我看上去很好欺负吗?之前明明还在我身上吃了亏,现在反倒是无所顾忌了?我和卷王之间的距离极近,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祂攻击来得自然也非常快,快到连肉眼都捕捉不到。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和吐槽,我挥手间用来防御和反击的,是在这个世界观下,运行更加流程的咒力。我还记挂着卷王的首要攻击目标,抬手防御时,唯一有机会用来思考的刹那,我有意识地避开了带着手环的那只手。“砰!”卷王直接撞到了我面前,我的手腕感到一阵压力。火焰和咒力相撞,浓烈的色彩让人眼花缭乱。祂的一只眼睛向上一翻,瞳孔直接翻到了眼眶之后,晶状体的位置被橘色的火光替代。卷王用来攻击我的是岚之火焰,但祂真正调动的,却是大空的基石。可是此刻,已经没有了可以供祂穿越的平行时空,相反,使用玛雷指环,只会进一步加速玛雷指环对适格者的呼唤——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卷王不可能不知道!祂这样,和将自己的心脏剖出来放到阳光下供人攻击,有什么区别?这个疑问在我的大脑中打了个转,可就在题面上的答案却没有来得及在我的脑中浮现,我那只被藏在身后的手突然一寒,从手腕开始——从一缕微弱的火焰缠绕之处开始,冰冷的寒霜迅速蔓延,一眨眼整个手臂都已经被冻得严严实实,展开的冰面带着棱刺,平面铺开的大小几乎超过了我的身体。好沉。这不是玛雷指环的力量,更不是白花花的招数。“……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招数都已经摆到了我面前,我自然不会认不出来。题面上的答案后知后觉地浮现——啊,那个燃烧着的眼睛,左眼。在刚才极短的反应时间里,我考虑到了手腕,注意到了火焰的颜色,但顺着先前八兆亿个世界相处的惯性,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认为,那是玛雷指环的火焰。没有注意到祂闪烁着橘色火焰的眼睛,不是先前的右眼,而是左眼。右边是玛雷指环,左边是彭格列指环。死气的零地点突破,这是彭格列初代目的招数。诚然,我使用的并不是火焰,但咒力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世界中使用,本就是因为从某种情绪中产生的力量,拥有相同的根源和相似的结构。只要火焰的输出量足够大,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就足以冻结咒力。可是反过来,并不具有燃烧状态的咒力,却很难突破寒冷的冰块。这毕竟不是普通的冰块,而是专门用来克制同类型力量的封印。不论是二代目彭格列还是xanx,都曾经尝试过用自己那暴戾的火焰来将之熔化,但他们都失败了。甚至,彼时的纲才刚刚学会使用火焰没多久,就足以将xanx制住。更何况卷王对我使用的力量级别,绝对是祂在那一瞬间能够榨出的火焰的最高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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