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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灵剑上给鹅拔毛。”
“不要炖鹅……”
“罢了,你编吧。”
垂散的长侧着斜编起来,垂在胸前。清九坐在他身后,将玉符投影在他背上。
搓澡的时候她就想说了,多好的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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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小九儿,和你的美味剑修在哪儿游山玩水呢?】
【aaa灵符批:小师叔我好想你呀,但是这事儿说来复杂,再有两日我和美味剑修就回宗门了,咱姐俩见面细聊。】
【小师叔:好,师叔问你,近几日可见到了临渊?】
【aaa灵符批:他被我家美味剑修砍断了一条胳膊,应该逃回魔域了吧?问他干嘛,那大血红眼珠子差点要我命,讨人厌。】
【小师叔:很好,小九儿把美味剑修大腿抱紧,谁的脏水便也泼不到你身上去。】
【aaa灵符批:啥?谁要泼我脏水?我刚洗的澡。】
【小师叔:没事,好好享受美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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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下滑动,瞥了一眼临渊的未读99+,几天了,几乎都是相同意思的废话,不是说她要为断臂付出代价,便是斥责她枉为正道,卑陋之类的空话。
空是空,难听也是真难听。
人家了这么多条,不回也不礼貌。清九在九州境横行一百年,靠的就是讲礼貌,会来事。礼尚往来。
她想了想,按下留影键,将玉符悬空,确认能完整录下自己和晏七剑,从腰后拔出唢呐,开吹。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不快跑不快~一只没有胳膊——一只没有胳膊——真奇怪——真——奇——怪——晏哥哥,小九吹得好~听~吗~】
留影里她吹奏完两只老虎,扭过头,娇羞地问晏七剑。
晏七剑仿佛听到鬼叫,在夜风里沉默了很久:“如听仙乐耳暂明。”
清九的角度和切断的时机选得很好,只录下了风里,灵剑上,清九的侧脸和晏七剑的背影,否则临渊便可看到晏七剑先是面红耳赤,再是羞赧不已,最后咬牙切齿道:
“吹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吹了!罢了……吹也可以,不要那样唤我。”
清九录完便立刻面无表情地回他:“放心,我自己都想吐。”
魔域沉渊宫地牢,玉符被狠狠掷碎在地上,一块碎片飞溅起,划破临渊苍白嶙峋的手背,鲜血渗出,另一只被砍断的手臂才将将生出骨芽,隐隐作痛。
半人高的兽笼里,流清商一袭玉色衣衫血污不堪,被锁链束缚着跪倒,强行挺起赢弱不堪的身躯。一条条干涸的血渍,粘连着他的血肉与破损的青白外袍,都是临渊无处宣泄的怒火。
这曲子流清商也听见了。
临渊冷冷的目光扫去:“你是想嘲笑我么?”
流清商抬起的头颅虚弱地摇了摇,衣襟松散,锁骨处淡淡的魔纹若隐若现,孱弱虚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欣慰:“调子节拍较之从前大有长进,清九这些年……没有疏于练习。”
临渊冷呵一声,骂了声虚伪。
流清商淡淡笑着,目光落在临渊怀里露出的浅紫一角,反而露出欣慰的神色:“你抓我……是因为清九。你怒,也是因为清九。你折磨我,还是因为清九。临渊……我终于抓住你和她的罪证了。纵然是死,流清商也无愧师尊,无愧师门……咳……咳咳……无愧九州境。”
听及罪证二字,临渊怒意更生。
那日流清商尾随的灵气他早已察觉。想杀他的修士太多,原无暇搭理,是余光瞥见那条一
模一样的帕子,让他生出了这样恶劣的趣味。
临渊扯出帕子,攥得很紧,关节捏得嘎嘎作响:“就凭这个,便想将我与她捆牢?给她定罪?你怀里的,又是什么!”
流清商气弱地合目,又睁开:“我的罪……自会向仙舫去请,你的罪……罄竹难书,休想逃脱。”
临渊猩红的血瞳倒映着牢笼里的囚奴,猝然逼近,一缕魔气强行捏起流清商的下颌,抬起。
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微微扬起下颌,不屑地睥睨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与琴无涯是一丘之貉。那便让他看看,姑洗宫最是风雅如玉,纤尘不染的小仙君,是如何变得半人半魔,不人不鬼!”
流清商能动的惟只一双清亮的深眸,正不屈而悲悯地凝视着魔头,喉咙里卡着血不上不下:“临渊,你喜欢她。”
唇角溢出黑红的血,魔气几乎要捏碎他的下颌。
“临渊,你……喜欢……清九……”
魔气猝然消散,临渊转身而去,声线极冷:“我会亲手杀了她。”
云端之上,清九爽完才回过神儿来,她还要找临渊借炼魂鼎。
撤回。
撤回!撤回!死手你给我撤回啊!
【对方已读,无法撤回该条消息。】
清九戳戳晏七剑的肩:“那个什么……你打得过临渊,对吧?”
晏七剑正在御剑,并未察觉到她话里的谨慎,自信道:“若是在地面上,棋逢对手,不相伯仲。”
清九小心翼翼:“那要是在魔域呢?”
晏七剑:“我的灵力会受到压制,大约三七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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