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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了疼死了嘶啊心脏疼死了。】叉掉叉掉。
最终,角力之下,他成功输入【星空浩渺,而吾是唯一。】
【17o,一直吃:不对,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啾咪。】
晏七剑:……
次日,天未亮。
【165,脑干缺失:大师兄,我今天又扶灵雉过马路了呦(来图片)(来图片)……(来图片)】
【165,脑干缺失:(来留影)】
【182,小时候拿尿和泥塞我嘴里失败:大师兄,这是我今天跟山下师傅新学的泥塑上色。】
【182,小时候拿尿和泥塞我嘴里失败:(来图片)】
【178,一背书就哭:……】
【191,小时候饭桶长大饭缸:……】
【172,剑术颇得我遗风:……】
【2o2,14岁家家酒非要当新娘:大师兄,人家听说……】
……
晏七剑统一回:【你们这么有进步大师兄很欣慰,但是你们在东北,的太早了,有时差。】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17o,一直吃:晏道友早啊,我想买一块地。】
晏七剑疑惑了片刻。
【我的坟地么】叉掉叉掉。
【你这两晚在哪里就寝】叉掉叉掉。
最终输入:【何处置地?我于风水堪舆之上也略通一二。】
【17o,一直吃:你的死心塌地,啾咪。】
晏七剑:……
嘴角微微扬了扬。
目光停留在桌上的苔藓,松子不知何时已经破土,舒展着流苏般的细叶。青嫩,柔软,美好。
房门吱呀一响,百里万端着药瓶进来了,晏七剑重伤未愈,来不及收投影,便被看了个干净。
百里万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放心吧,这丫头不会来纠缠你了。她就是没事儿做,爱骚扰人罢了。她没有道侣,延毕的这些年,我们都被她骚扰过,她说是时刻准备着为遇见元阳锻炼话术。你收到这个啊,就说明你安全了。”
“你也别怨她招惹你,盏摇说她是极为罕见的灵墟体,合欢宗是她的宿命。就像你。我一百多年前见你,那时,你才十九,便已是如此然物外,不也是无情道的好胚子?正如我一见盏摇误终身,谁又有得选啊……”
晏七剑没说话,只是接过了丹药吞下。
“我那师侄,也是个剑修,很快便要来接替你受苦了。你放心,我和他师尊说过了,见过面只要不抵触便结立即为道侣,省得节外生枝。放心,这孩子很听他师尊话,不敢反对。”
“那也太过草率,结为道侣总该先有仪式。”
百里万摆摆手:“仪式啊什么的都是虚的,修道之人不在乎这些,过些日子再办。哦对了,你那时若还没走,便与我一道做个证婚人吧。咱们都是北境来的,都是老乡,且你与他皆为剑修,你也算我那师侄半个娘家人了。”
房门吱呀一声,重归寂静,斜洒的柔黄朝阳停在门槛之外。
终究是,一门之隔了。
屋子里静得听得见灰尘落地,静得听得见他心脏砰砰的跳动。
好像自从出了秘境,他便越能听到胸膛里的动静。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半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结痂那般痛。
修行无情道的他很肯定,他不爱她,也不会独爱世上任何一人。无情道之无情,并非冷血无情,而是将慈悲化作沧海一粟,散入苍生万物,在潮汐翻涌弥散中,融于万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痛。
心会痛,也会做选择。
他取出玉符,对着【165,脑干缺失】输入:【篱篱,别折磨鸡了,精力用不完的话,替大师兄做一件事。】
此时,清九正跪在姬无心的洞府里,听训,实则在识海中逛灵网。
盏摇手里捏着根灵气凝成的长鞭,重重敲着桌案。
“你临走之前,为师是如何三令五申告诫你的,你背一遍,给我听听!”
清九双目无神,念经似的咕噜着:“元阳的花语是手慢无,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d子,吃好的,吃帅的,就是不吃那没有元阳的……无情合欢宗还我元阳,家人们,好消息我终于见到她了,呜呜坏消息我彻底被甩了家人们支支招吧……”
盏摇鞭子啪的一甩:“你后面背的什么东西?”
清九被惊得一抖,马上关了识海中闲逛的投射,缩成鹌鹑。
盏摇语重心长起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眼光别那么高。你看看你,跟你同时入门的师姐妹,谁不是手里七八个。总之,人已经在路上了,你要是看得过去,安安稳稳修道一生罢了。”
清九默了一默,沉重拜下:“弟子……谨遵教诲。”
三日后,到了百里万的师侄约定抵达的时间,清九换了一身绛红的新衣裳,坐在梨木的枝桠上等,落英缤纷,衣角在风里轻轻摇。等得晴空慢慢铺上晚霞,又收尽余晖,万里星空张弛呼吸。
她不知道她希不希望师侄来,只是在漫长的等待里,靠着巨大的梨树睡得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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