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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军的云梯终于架上了屯留城墙,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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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蛟站在箭楼里,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城下如蝼蚁般攀爬的秦军士兵。他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奋力向上攀爬着城墙,仿佛一群不知疲倦的蚂蚁。
突然,成蛟的脑海里浮现出儿时在骊山行宫观看的那场傀儡戏。那些木偶在幕后操纵者的丝线牵引下,上蹿下跳,做出各种动作。而此刻,这些士兵们又何尝不是被权力的丝线牵着走呢?他们身不由己,只能听从命令,冲锋陷阵,生死未卜。
“放箭!”樊於期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打断了成蛟的思绪。紧接着,成排的弩箭如雨点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地射向城下的秦军士兵。
一名秦军士兵的头盔被弩箭射中,铁盔应声滚落,露出下面一张稚嫩的脸。那张脸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脸上还沾着未脱的绒毛,显得十分青涩。成蛟的目光与他交汇的瞬间,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那名士兵,胃里一阵翻涌,手心里也全是冷汗。成蛟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在天空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护城河已经被秦军士兵的尸体填满,河水被染成了暗红色,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秦军的投石机开始轰鸣起来。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然后重重地砸向城墙。其中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东南角的箭楼,砖石纷飞中,成蛟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好在樊於期反应迅,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成蛟扑倒在地。然而,尽管如此,成蛟还是被溅起的尘土迷了眼,他剧烈地咳嗽着,嘴里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城下有人正用那高亢而又苍凉的秦腔高声吟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让他心痛欲裂。
“长安君!”樊於期的呼喊声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粮仓起火了!”成蛟如遭雷击般猛地抬头,只见城北方向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滚滚黑烟伴随着阵阵焦糊味和火星如怒涛般扑面而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今早送来的军粮,那些原本应该洁白如雪的粟米,此刻竟然掺杂着大量霉的黑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是内奸。”樊於期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铠甲下,中衣早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末将早就该想到,建信君送来的这些粮草……”
然而,成蛟却缓缓地摆了摆手,他的目光空洞而又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直直地望向那遥远的天际。他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绝:“不必查了。”
沉默片刻,成蛟才又轻声问道:“粮草还能撑几日?”
樊於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一般:“最多五日。”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如今军心已经大乱,今早已有三个屯长带着他们的部下越城投降……”
成蛟紧闭双眼,阳光透过眼皮,在他眼前投下一片片血红色的光斑,仿佛是无数破碎的梦。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夫人临行前塞给他的那块玉佩,上面刻着“长乐未央”四个字,那是他们曾经的约定,如今却不知被遗弃在哪个沟渠里,沾满了尘埃。
许久,成蛟终于缓缓睁开双眼,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那片血红色的光斑已经将他的内心也染成了同样的颜色。“备马,”他说道,“我要去见王兄。”
此时,夕阳如血,将屯留城外的原野染成了一片暗红色,宛如大地在流血。嬴政骑着那匹名为“疾风”的黑马,在琉璃的陪同下,缓缓地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他身着黑色的犀牛皮甲,外罩一件绣着金线龙纹的披风,腰间的太阿剑在暮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
琉璃则一身劲装,身姿矫健,她的袖中藏着三支柳叶镖,间的珍珠坠子随着马匹的行进而轻轻晃动,宛如夜空中最后一颗坠落的星辰。
“真的要单独见他吗?”琉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我听说成蛟近日形如疯魔,万一……”
“他不会。”嬴政打断她,目光望向远处那座孤零零的烽火台,“至少在见到我之前,他不会。”他顿了顿,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那里藏着一块碎玉——是六年前成蛟送他的生日礼物,被他用金线系在贴身衣物上。
烽火台内,成蛟早已等候多时。他卸去了铠甲,只穿着一袭素白深衣,腰间系着一条褪色的玉带,显得格外单薄。案上摆着两坛酒,两个青铜酒爵里已斟满酒液,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王兄。”成蛟起身行礼,袖子扫过案角,酒爵里的酒液晃出几滴,落在他脚边的青砖上,像是谁不小心落下的泪。嬴政注意到他眼下乌青如墨,眼角的泪痣愈红艳,像滴在素绢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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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嬴政摘下头盔,放在案上。琉璃站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始终按在袖中的镖上。烽火台外,风声渐起,卷起地上的枯叶,扑打在土墙上出沙沙的响。
成蛟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王兄可知道,这酒是邯郸的‘醉流霞’?当年我们曾在咸阳城的醉仙居中偷喝过这酒,被酒保追着跑了三条街。”他举起酒爵,指尖摩挲着爵口的云纹,“那时你说,等你当了秦王,要在章台宫摆上百坛醉流霞,让我喝个够。”
嬴政的眼神微微一动,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想起那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少年成蛟举着酒爵跌跌撞撞地跑在咸阳街头,间还沾着一片桃花,笑声清脆如银铃。此刻眼前的人却已满脸沧桑,鬓角竟添了几丝白。
“如今你有了天下。”成蛟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可我呢?母妃被你们逼得疯疯癫癫,儿子被当作质子扣在赵国,连府里的厨子都敢在我的饭食里掺沙子……”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说,我该不该反?”
嬴政沉默片刻,伸手按住成蛟的手背:“成蛟,只要你放下兵器,我答应你——”
“放下兵器?”成蛟突然狂笑,猛地甩开嬴政的手,酒液泼在他素白的衣襟上,像是绽开的红梅,“你以为我还能活?当年麃公战死,你是怎么对待他的遗孤的?剜去眼睛,充作官奴!”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我知道你早就在酒里下了毒,对不对?”
琉璃闻言猛地踏前一步,手已触到袖中镖尖。嬴政却微微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成蛟:“我从未想过杀你。”他轻声说道,“当年父王临终前,曾让我誓护你周全。”
成蛟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望着嬴政胸前若隐若现的碎玉,突然伸手扯断腰间玉带,露出左肋上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十二岁时为救嬴政挡下的一剑。“护我周全?”他哑着嗓子笑,“那你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嬴政的脸色骤然冷下来,眉峰紧紧蹙起:“你母亲的事,我自有处置。但你私通赵国,背叛宗庙,罪无可赦。”
“宗庙?”成蛟突然抓起酒坛砸向墙壁,陶片纷飞中,酒液顺着墙缝蜿蜒而下,像是一道正在凝固的血痕,“你们在乎的不过是权力!”他猛地扑向嬴政,右手已握住案上的匕,“今日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琉璃惊呼一声,三支柳叶镖已破空而出。嬴政却不躲不闪,眼睁睁看着成蛟的匕抵住自己咽喉。刀锋触及皮肤的瞬间,他闻到成蛟身上传来的药味——是续命汤的味道,这傻子竟在带病上阵。
“成蛟,你冷静点!”琉璃的镖悬在半空,距成蛟咽喉不过三寸。
成蛟却充耳不闻,左手死死攥住嬴政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让秦军退兵,否则我就——”
“你就怎样?”嬴政直视着他通红的眼睛,突然伸手按住他握刀的手,缓缓将刀锋压向自己咽喉,“杀了我?然后呢?你以为赵国会保你?建信君早就把你的家眷送到邯郸当人质了!”
成蛟如遭雷击,匕“当啷”落地。他怔怔地看着嬴政,忽然像个孩子般蹲下身,双手抱住头出压抑的呜咽。暮色从烽火台的破窗里涌进来,将他的身影浸在暗紫色的阴影里,像一幅即将褪色的旧画。
城外,秦军的号角声突然响起,悠长而苍凉,惊起一群寒鸦。琉璃望着天际最后一抹余晖,只觉寒意透骨。她知道,这场兄弟相残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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