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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卿低笑出声,笑声轻得像落在梅瓣上的细雪,"你若盼着它嫩,它便会嫩。"说着伸手折了支斜过石桌的梅枝,枝上缀着三两朵半开的花,他捏着灰褐的枝桠转了转,枝桠上的细绒蹭过指尖,"我让花匠明年开春时多施些腐熟的豆饼肥,叶儿能嫩得掐出水来——到时候你推开窗,一眼就能瞧见那抹碧,比今年暖棚里的还惹眼。"
说话间,青瑶端着杏仁酪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两只白瓷碗,碗里盛着乳白的酪,像凝住的月光,上头撒了几粒碎杏仁,冒着淡淡的热气,缠在碗沿不散。"刚煨好的,不烫嘴了。"她把碗轻轻搁在我们面前,又取了两双银匙,匙柄上刻着细巧的缠枝纹,轻轻放在碗边,"姑娘尝尝,这杏仁是前儿新剥的,磨得细,一点渣都没有——奴婢还偷偷放了点姑娘爱吃的蜜渍桂花,藏在底下呢。"
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清甜混着杏仁的香在舌尖化开,温温的一路暖到心口——甜而不腻,是桂花的柔香混着杏仁的醇厚。
连云卿也舀着吃,银匙碰着白瓷碗沿,出"叮"的一声轻响,脆生生的,在这静得能听见梅枝晃影的院里格外清楚。"比上次御膳房送的还好。"他赞了句。
青瑶立刻笑起来,眼角的笑纹堆着,"将军说好,那定是真好了——姑娘总说御膳房的太甜,奴婢照着姑娘说的方子减了糖,就怕甜腻了扰了姑娘的胃口。"
日头又沉了些,西墙上的光影慢慢淡下去,像被谁用软布轻轻擦过,晕开一片浅黄。院角的梅枝影子斜斜铺在地上,枝桠疏朗,像幅刚画好的墨画,风一吹,影子轻轻晃,连带着地上的光斑都颤。他忽然起身,走到梅树下,仰头看了看枝桠,阳光透过花瓣落在他脸上,给睫毛镀了层金边,他伸手摘了朵开得最盛的梅,花瓣层层叠叠,回来时把花递到我面前,"别总盯着影子看,"他眼尾弯着,像浸了春水,"这花比影子好看。"
梅瓣粉白,沾着点日头晒出的暖,我捏着花瓣边缘,指尖碰着细绒似的瓣面,忽然想起方才落在他间的那片,忍不住笑了:"方才你间落了梅瓣,比这朵还好看——粉白一点嵌在乌里,像画里描的那样。"他一怔,随即抬手摸了摸间,指尖梳过乌,像是在寻那片早已落下的花瓣,"是吗?"他眼里的笑更浓了,墨色的眸子里漾着光,"那明年梅开时,我就站在梅树下多待会儿,让它多落几片在我间,给你瞧个够——瞧不够,便让青瑶拾些,替我别在上也行。"
风渐渐软了,先前还带着点凉意,这会儿却像被日头烘暖了,拂过脸颊温温的。梅香却更浓了些,是冷冽里掺着甜的香,混着杏仁酪的甜香,缠在一处,像盖了层薄棉絮,裹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青瑶不知何时退到了廊下,正低头收拾着石桌上的空碟,瓷碟碰着托盘,出极轻的"咔"声,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怕扰了这院里的静。远处的佣人们走动声早没了,想来是青瑶特意吩咐过绕了路,连廊下扫地的竹帚声也停了,这小院里,仿佛只剩我们俩,还有满院的梅香与暖。
我把那朵梅别在衣襟上,梅香贴着鼻尖,暖融融的。连云卿重新坐下,指尖敲了敲石桌,这次却没停,轻轻敲着节奏,"笃、笃、笃",像在打拍子,又像怕我走神,用声响唤着我的注意力。
"不用急着盼明年,"他忽然说,目光落在我衣襟的梅上,梅花挨着我的衣裳,衬得布料都添了几分柔,"今年冬天还长着呢。过几日落场小雪,咱们在廊下煮茶,用银壶煮着,看雪落在梅枝上——白的雪,粉的花,配着茶烟,比此刻更热闹。"
我点头,心里那点暖又沉了沉,像酿在坛里的酒,越沉越甜。日头终于落进西墙后了,天边只留着一抹淡粉,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粉晕漫在天上,柔得人心头软。他的影子与我的影子在石桌上叠得更紧了,黑黢黢的一团,几乎分不清哪是他的袖口,哪是我的指尖。
"不冷吗?"他又问,伸手碰了碰我搁在桌上的手,这次没立刻收回,指尖轻轻握着我的手——他的手虽凉,带着点户外的清寒,握着却暖,像握着块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暖玉,"日头落了,风该凉了。"
我摇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不冷。"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映着最后一点天边的粉,也映着我有点红的脸,"有你在,怎么会冷。"
他眼里的柔意忽然漫了出来,像春水涨了岸,漫到眉梢眼角。他伸手替我拢了拢衣襟,指尖碰着衣襟上的梅瓣,把那朵梅更妥帖地别好,"那就再坐会儿,"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笑,眼角的纹路都软了,"等星星出来,给你指那颗最亮的——就是上次你说像碎钻的那颗,说好了,明年冬天,还在这儿指给你看。"
梅枝轻轻晃了晃,许是风又起了,又有几片花瓣落下来,打着旋儿飘着,有的落在石桌上,沾着桌角的酒渍,有的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像给这暖烘烘的片刻,盖了层粉白的印。我没再说话,只是坐着,握着他的手,闻着梅香,听着他偶尔敲石桌的声响。心里想着,不用等明年,此刻就很好——好得想让这冬天慢些走,让这暖,久些,再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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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悬着的那盏绛色纱灯忽然亮了。是青瑶提着盏小巧的黄铜灯芯剪,踮着脚悄悄往灯里添了火。她动作极轻,指尖捏着灯芯剪的木柄,生怕碰出半点声响,连裙摆扫过廊柱的绸布声都细得像蚊蚋。暖黄的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纱罩漫出来,在青石板地上投下团朦胧的光晕,边缘晕染开,像宣纸上洇开的淡墨,连带着院角斜伸的梅枝影子,都被染了层暖融融的橘色,再不是先前那般清冷冷的灰。他侧目往廊下瞥了眼,没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蹭过我手背时有些粗糙,可指尖的温度透过素色绫罗衣料传过来,却比廊下的灯笼更暖些,像揣了块刚捂热的暖手炉。
“星星该出来了。”他忽然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刚吃过杏仁酪的温软。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渐暗的天际,先前还泛着浅粉的暮色早已沉下去,换成了块深不见底的墨蓝绸缎,上头已缀了几颗疏星,稀稀落落的,像谁在写字时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又随手撒了把碎银在墨渍里,闪着细碎的光。他抬起另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循着记忆中的位置轻轻指过去,指尖在墨色天幕上虚虚划了道弧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你看,那颗最亮的,就在梅树梢头——”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间,“上次你说像碎钻,我瞧着倒像你常戴的那枚珍珠簪,夜里也透着温润的光,不扎眼,却让人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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