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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没法开了,林新果断摇人。谢栎春在做手术,他一时间能想到的人只有陈季白。他咬着牙给陈季白发了微信消息,等了一会见陈季白没有回复,林新不得不找代驾。结果,陈季白一个电话打过来。林新慌忙接起,却被醉醺醺的沈舟一把抢过去。“歪?你谁哇?”林新:陈季白来时,沈舟已经睡着了,像只猫一样趴在林新身上,哼哼唧唧,除了林新谁都不让碰。林新和陈季白废了好大的力才把沈舟挪到副驾上。林新坚决不和陈季白一起回去。面对陈季白的询问,林新的表情有些迟疑。“虽然你很优秀。”他缓缓道:“但是好歹做个人吧。”--------------------沈舟:伦家只是不胜酒力啦!天崩地裂陈季白载着沈舟离开之前,一个电话打给谢栎春。一物降一物。“我靠陈季白简直就是一个禽兽!”刚坐上谢栎春的副驾,林新便张牙舞爪地把陈季白从头到脚数落一遍。谢栎春发动汽车:“发生什么事了?”“陈季白把小船睡了。”林新痛心疾首,大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悲壮感。谢栎春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卧槽?”“你说什么?”“他、们、睡、了。”林新加重了语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小船亲口跟我说的。”林新的话在谢栎春的脑海里拐了好几个弯,他突然痛恨自己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虽然他认为听起来再离谱的事情放在沈舟身上都显得没那么离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下楼梯左脚踩到右脚鞋带,早上起来发现人在被子上,玩滑板创进垃圾桶。“但是,”谢栎春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方向盘:“小船喝多了。”“他喝完酒是什么状态,你也见识过。”“所以醉鬼的话能信吗?”林新冷静下来后表示赞同。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那没有一种可能,是沈小船睡了陈季白。”谢栎春古怪地看了林新一眼:“你在想什么?”“沈小船shang陈季白,你是信他们还是信我是秦始皇?”林新:“参见陛下。”“爱臣平身。”谢栎春满意地拍拍林新的肩,安慰道:“作为小船的娘家人,现在与其深究事情原委,不如担心一下陈季白。”他一踩油门:“我们赶紧回去,随时观察对方动向,必要时候主动出击,务必保证零伤亡。”陈季白一度怀疑,沈舟只是打着喝酒的名号释放天性。沈舟半躺在车座上,不哭也不闹,只是看着陈季白傻笑。不过手倒没闲着,他瞧着兰花指蹭上陈季白的脸:“给我摸摸嘛。”陈季白一边开车一边被沈舟捏脸,被迫一只眼睛看沈舟,一只眼睛看路况,好在今晚能见度高,路也比较空旷,否则真招架不住。过了几分钟,沈舟又突然把手收回去。陈季白心头一顿,却也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折起右腿压到左腿下面,扭过上身朝陈季白脸上凑了上去,先是嗅了嗅,然后又伸出两根指头往陈季白脸上掐了掐。“哎呀,哥哥的脸好软。”陈季白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潜意识的驱动下,急忙靠边停好车。他微喘着气,推着沈舟的肩,两人隔开一段距离。沈舟的指尖蹭着陈季白的下颚滑过,他一直看着陈季白,眼神却没有聚焦,被酒染过的唇泛着淡淡的水光,唇色看起来格外鲜艳。陈季白的喉头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几下,淡淡的酒气裹挟着沈舟身上的香味,一寸一寸攫取他的理智。在他走神之际,沈舟晕晕乎乎没有坐稳,身体往前一倾,脸砸到陈季白的肩上。沈舟捂着鼻子坐直,眼睛里水汪汪的。“撞到哪里了?”陈季白下意识地去拉沈舟的手,却被沈舟躲开。“你为什么打我?”沈舟靠在车窗边,声音里带着黏糊的哭腔,眼睛水润,几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陈季白的表情逐渐僵化,双唇微张,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他才将信将疑:“啊?”“我打你?”陈季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沈舟:“你确定?”“你的锁骨打了我的鼻子。”沈舟气鼓鼓地说:“你的锁骨坏,你也坏!”陈季白扶额一笑:“好,是我坏。”说罢,他默默掏出手机点开录像道:“那么有请沈舟小朋友为我们讲述一下案发经过吧。”折腾一路终于到了小区门口,沈舟像一摊泥一样软在座位里,人虽醒着但就是不知道大脑是否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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