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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是。”“你们要水果吗?前面有免费的水果,我拿点。”“帮我拿一份。”“我也要。”后面他们又去给导师敬酒,饭局结束前陈屿差不多了喝了两三杯兑冰的酒,其实一开始他是没感觉的,直到结束离开去打车的时候开始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了。饭桌上又几个喝醉的,导师安排人把他们送了回去,这些清醒的或者自己开了车的就豆打了车或者叫代驾。陈屿是有点晕车的,以前这个症状并不明显,但是今天从坐上车开始就感觉胃里一直在倒腾。等到达目的地,陈屿一下车就感觉自己头很晕,冷汗直冒,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没走几步路就忍不住蹲巷口旁边狂吐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天暗了下来,巷子周边偶尔能够听到汽车行驶的鸣笛声音。吐了一会陈屿便感觉力气被全部抽走了似的,站都站不起来,靠着墙才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去。他想从包里拿纸巾把脸上的汗渍擦一擦,但是手抖得厉害,拉链都拉不开了,最后手抬累了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感觉旁边有个人走了过来。是个男人。这人很高,靠过来时把路口的光线遮住了,陈屿的视线被一片阴霾遮住。“你怎么了?”男人声音低沉有力的声音传进陈屿耳里,模糊间好像还带着几丝关心与急切,陈屿感觉有些熟悉,可是身体上的疼痛感让他没有办法去判断是谁,眼皮也抬不起来,只能用尽全力开口:“能……帮我拿下纸巾吗,就在我包里……谢谢。”“……”这人没有帮他拿纸巾,而是将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温热的手心接触到那冰凉的肌肤时,男人的手颤了一下,随即立马扣住了他的腰,低声说:“我送你去医院。”陈屿想说不用的,但是他没力气说话了,而且这个人的力气很大,他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鼻息里是一股很熟悉、很好闻的味道。“忍一忍,马上就到了。”-陈屿再次醒来是凌晨四点多。空气中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手上还打着点滴,他知道自己又被人送来医院了。吊瓶里还有水没打完,他有点想上厕所,只好把瓶子取下来,伸手的时候发现没打针的那只手手背有点疼,收回来一看,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三个有些红肿的印子,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陈屿完全不记得这个伤口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虽然有点疼,不过不严重,看了一眼便没在意。值班的护士看见陈屿从病房里出来,跟他打招呼,“你醒了,怎么出来了?”“厕……”刚说一个字陈屿就感觉喉咙有点干涩,他清了清嗓子,举着吊瓶说,“我想上厕所。”“厕所啊,前面左转就是了。”上完出来,路过前台时陈屿问了句:“问一下,送我来的人有留信息吗?”挂号打针都要先交钱,那个人肯定先垫付了,他得把钱转给他才行。“你说抱你来的那个帅哥啊。”值班的护士对陈屿以及送他来的人非常有印象,一是两个人都长得很帅,二是当时要给陈屿输液,他有些不愿意,针扎了几次都没扎进去,把他弄疼了,就一直靠在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怀里哭,嘴里还一直喊哥哥,当时那个男人愣了一会,然后就一直搂着他,像哄小孩那样安慰他才顺利把针扎好。给陈屿打完针后那个男人就一直守在床头,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肯定认识。“他没有留电话,”护士说,“我看你一直喊他哥哥,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喊他哥哥?估计是把他当成林慕和了。陈屿有些懊悔,早知道当时听到那个人说要送自己去医院应该极力拒绝的。“如果后面那个人回来找我,能麻烦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吗?”护士:“好的,没问题。”“谢谢。”陈屿想起来,去年那个送他来医院的人同样没有留姓名,他在学校表白墙上发的信息也沉入大海。他不喜欢欠人情,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人,然后把钱给他。吊瓶里的水还有四分之一,陈屿算了下时间,打完差不多还要半小时。昨夜一夜未归,不知道海胆在家怎么样了,打算打完之后回去看一眼,然后再去做兼职。举着吊瓶回去病房的时候,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个人,身形很高,背对着门口面朝陈屿的床位站着。看见这个背影的一瞬间,陈屿几乎愣在了原地。林慕和转身,一夜未眠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疲惫,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见陈屿站在门口,脸色忽然犹如春暖花开,陈屿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见到过这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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