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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愿意将足以威胁自己身家性命的大杀器放在一个不站自己而站在对手那边的人的手里。褚之邑是统帅军队的将军,然而这个将军实质上并不忠诚于名义上的君主而改投他人,换作是谁做这个君主睡觉都不能安稳。
百里漾也一样,底下效忠于他的臣子也是如此。他们之中早就有人盯上永定大营里,盯上了褚之邑的定襄将军之位,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如何能不令人激动。
请求将褚之邑革职的人不少,但他们说出来之后却发现无论是范国相还是大王都没有回应他们,于是沉默,沉默之后也明白了二人当前并没有这个想法。不,或许是有的,除了这样的事情,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大王他们也必然想过的。
想过了,后面却否了,那必然是有不得不否的原因。
这些人能走进长乐殿的小书房中必然是没有蠢笨的,他们很快想到了百里漾此次巡边的主要目的,而后唯有扼腕叹息。若非是为了江都的大局、为了大衍的大局,此次褚之邑决计没有这般好过。虽然很可惜,但也只能就此放过他了。
范国相见他们一个个都想明白了,也不继续在褚之邑的问题上再多赘言,而是说道:“克扣粮饷军资,低价转手,再将金银运藏回江都,整件事要做成殊为不易。其中层层转手不说,还要打通关卡,掩人耳目,只边境一方有人可做不来,必有其他人策应。而贪墨的金银也大多被那些人藏匿回江都郡城之内了。”
边境条件清苦,将士们绝大部分时候更是待在军营之中,即便是偶尔休沐去远宁城花钱的地方也不会太多,真要是一掷千金了也太显眼了。那些贪墨的犯官犯将不会选择将金银藏匿在边境,军营里也注定不会是一个好藏钱的地方,稍不留神就容易被人发现了。聪明的做法就如同被枭首示众的罗营将那厮一般,以契书为凭,在江都郡城之内就可以兑付金银。
这固然可以省去了金银转运的问题,两相得宜,但也只是省略了整个贪墨流程里的一小节而已,粮草军资到底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从一个地方变到另一个地方,销赃洗白、改头换面成为普通的货物都需要过程,期间必然要有人经手。而整个过程是一环扣一环的,但凡其中出现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就必然会面临暴露的风险。
在场之人都听懂了,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罗营将那些人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别想跑了。罗营将那些人大多身上都带着褚氏的标记,此事办得好了必然能够重挫褚氏。
想到此处,一个个皆精神振奋。
事情走到这一步亦是不难办了,顺藤摸瓜便是,但也要防着褚氏等人抢在前面销毁罪证、及时止损。大方向是有的,初步的涉案名单也有,剩下的就是如何安排人去做。
小书房的会议一直开到日落时分,期间百里漾留他们在长乐殿用午饭,期间有人出去,拿着百里漾签发的手令点兵点将去拿人。
兵贵神速,真要是还等着廷议给那帮人扯皮争论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百里漾再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外面还飘着雪,踏入永延殿前掸去了落在身上的雪花。颜漪闻讯迎上来,替他脱去了身上的黑色大氅。他本想牵着王妃的手一同入内,刚有动作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冻红了,只好作罢。
“外边冷,大王冒雪过来,先暖暖身子。”颜漪见百里漾这时候还过来心中自然是欢喜的,看他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怕他冻着,将自己的手炉给他捧着,又拉他到炭火盆旁取暖,又问道,“大王可用膳了?”
先前长乐殿那边来人传百里漾的话说议事不定何时能结束,让永延殿这边不必等他用膳,百里漾是担心王妃会等他用膳反倒让自己饿肚子了。但百里漾还没有问呢,颜漪倒是先问了。
炭火盆里烧的是一种叫做银丝炭的木炭,表面较一般的炭火灰白些,因为燃烧释放的热量大以及烟少,冬日时富贵人家会在室内放置炭盆将其置于盆中燃烧取暖。但毕竟是在室内燃烧,依旧是要注意开窗透气的。
百里漾把手伸到炭盆上烘手,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颜漪,没有说话但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颜漪掩唇轻笑,转头吩咐初禾叫小厨房将灶上一直温着的饭菜端上来给百里漾食用。
面对百里漾带着些许惊喜的目光,颜漪道:“虽说大王已令人过来传话说不必等用晚膳了,但想想还是备着为好。”
这是不确定他有没有用晚膳、会不会在议事结束后过来,但还是让厨房做了晚膳备着。百里漾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熨帖,笑着邀请道:“王妃可还有胃口,一道用可好?”
“大王且用膳,我就在边上候着。”颜漪婉拒了百里漾的邀请,她已经用过晚膳了再用晚间就不该积食睡不着觉了。
外面风雪大作,殿内却被烛火投射的暖融的光照亮了一隅。百里漾吃着酒菜,旁边坐着颜漪,暖黄的烛光照在他们身上,安静也温馨,形成了一片别人融不进去的氛围。
“夜深风雪愈重,今日又忙碌一日,大王何不在长乐殿用膳安寝?”颜漪问道。
她其实没有想过百里漾真的会再过来。正如她所说,与范国相等人议事一整日的百里漾更好更便捷的选择是在长乐殿用膳就寝,何必冒着风雪过来永延殿。长乐殿本来就是百里漾就封以来的起居之所,今夜就是在那里住下又能如何。
颜漪承认,她在得知百里漾今晚不会过来用晚膳甚至很有可能也不会在永延殿就寝时心中升起了一抹难掩的失落。
那时她才恍然记起“百里漾本该居住在长乐殿”这个事实。只不过是她来了江都之后百里漾一直歇在永延殿,两人几乎同进同出,早晚都能见到彼此,甚至百里漾都将臣子奏事的书简搬到这边来处理。这样的日子久了,让她都快要忘记了如她与百里漾这样的夫妻该有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
这世上权贵之家的夫妻分院别居的比比皆是,遑论是坐拥一国的诸侯王。在没有娶她之前,百里漾本来就是居住在长乐殿的,倘若他哪一日重新住回去也是应当的。他们成婚以来的相处模式本就是这世间“少见的异常”,即便不是现在,日后也终会回归“正常”的。
这种“正常”才是世间常态,在知道有这桩婚事之前她本就预想过也是接受的,怎么如今却是隐隐生出了几分不愿来?
其实颜漪自己知道答案,是百里漾这段日子待她太好,他的一切言行举止甚至一些所思所想让她生出了一种错觉,一种期盼与渴望,觉得这样的日子如果可以持续下去也未尝不好。但期盼与渴望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们所指向的美好愿景是需要追逐才能够实现的。实现愿景的道路必然是艰难的,需要追逐的美好之物皆是难以获取的。
他们这样的出身,背后更是牵涉众多,怎么可能如同寻常夫妻那般。只是百里漾这段日子待她太好了,好到她生出了错觉,好到她几乎要忘记了一开始自己在决定迈入这场婚姻的自己的“初心”。
颜漪觉得自己应该“清醒”过来,她不该去期盼那些难以企及之事,也不该生出这种难以达成的期待。须知期望越大,将来落空时的失望也就越大。他们这样的人家,一旦踩跌落空底下很有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她不敢去赌这个可能。
在这桩婚事里,她应该比百里漾更该保持理性与清醒。毕竟在这张桌上,他们手中拥有的筹码数量是不一样的,世人待他们的宽容程度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先入戏的,从一开始就更容易输,不是么?
但百里漾待她属实是真的好,她能够感觉到他在用心且真诚相待。他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男子,即便是放在寻常男子之中也是少见。他倾诚以待,自己也并非全然的木石之心,她不能否认,那样的美好愿景对于自己是有吸引力的。如果,对方是百里漾,是今时今地赤诚待她的人,她愿意去尝试。
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她对百里漾并非没有触动的,她从一开始的接触就好奇百里漾的与众不同,并且随着时日的推移以及接触的加深,她的好奇并没有因此削减反而愈发加重了。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她对百里漾的在意也在加深。因为喜欢了,才会在意。
喜欢百里漾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发现自己喜欢上百里漾于颜漪而言也不难。
无人知道自得知百里漾很有可能今晚不会过来之后,颜漪的眼中便再也看不下手中书简上的一句半字,陷入了对她与百里漾未来该如何的迷惘与纠结之中。理智的做法无疑是顺其自然,不去问不去管多余之事,她只需要做出符合江都王妃身份的行为就是最合宜的。
那时她已经想好并选择做出抉择了,只是百里漾突然的到来将这一切重新搅乱了,对着百里漾那双澄澈分明的眼睛,她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百里漾并不知道在他不在永延殿的这段时间里颜漪想了些什么,他此时也不会明白颜漪的纠结与顾虑,但他敏感地察觉到了王妃此刻的不同寻常,他看不太懂王妃眼眸中蕴含的情绪,她问他问题绝对不仅仅是字面上的。
她想知道什么?
气氛变得沉凝,百里漾用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短时间内想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问这话,但他选择真诚,诚如王妃所说,为什么不在长乐殿用膳安寝,偏要饿着肚子冒着风雪跑来永延殿呢?
看着颜漪近在咫尺的面容,百里漾忽然笑了,甚至笑得有些傻,“我只是想着七娘可能在等我,不想你空等。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长乐殿中没有王妃,我想去有王妃的地方。”所以哪怕是饿肚子也没有关系,被雪淋了也不要紧,他只是想来到王妃身边。
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当面表露心迹。即便他们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但表白这种事情对于百里漾来说还真的是两世头一遭、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都在发热,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仿若下一刻就要破胸而出了。他现在的脸不用手摸就知道一定很烫,就是不知道脸有没有变红。
颜漪愣住了,是切切实实地愣住了。她看着百里漾羞红的脸、强自镇定与她对视的眼睛,愣了片刻,在百里漾忐忑不安中,面上缓缓绽出笑颜。
百里漾大受鼓舞,上前执起王妃的手,“我喜王妃,不知王妃亦喜我否?”
他们的结合不是源于爱,一开始的初见其实算不上多美好,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走不了正常先恋爱后结婚的流程,但可以走先婚后爱的程序。他不想他们走到最后,明明是最亲近的关系,却也是最为疏离冷淡的。至亲至疏夫妻,他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我喜王妃,更喜七娘。”剖白心迹这种事情迈出第一步很艰难,但一旦迈出去了,后面就很轻易顺畅了。百里漾看着颜漪,亮晶晶的眼睛中是真诚也是希冀,声音略有低沉,“亦盼王妃喜江都王,更喜百里漾。”
并非百里漾自夸,而是事实如此。这世界上喜欢江都王的人可以有很多,身为江都王妃,颜漪喜欢自己的丈夫江都王是再应当不过之事。
可江都王妃喜江都王与颜漪喜百里漾是不一样的。百里漾想要的是后者,他的王妃向来聪慧,不会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后面颜漪是如何回答的?百里漾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君待我以诚,我当以诚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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