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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让本来对气温不太敏感的法尔法代都感觉到了冷,他把手伸进猫的肚皮里,猫倒是一如既往的暖和,他捏了一下克拉斯的脸,听它的呼噜声。
维拉杜安耐心尚存,圭多却差点没和西采吹胡子瞪眼,一副要动手的架势,这还不如安安生生地下个棋呢,正当他这么想时……有人挪动了象征军队的旌旗:“——”
克拉芙娜的耳饰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她的意思相当明显,是她的话,会走这一步。
“这个关口……不错,有些巧妙,小姑娘,你还会领兵?”
她似乎是做了个点头的动作,随即又摇了摇,大概在表达“并不精通”……之类的,好啦,这场不存在历史上的战役现在拥有四位指挥官啦!
法尔法代悄悄地冲着正在练习书写的赫尔泽比了个手势,五分钟之后,他连人带猫——还着稀里糊涂的女管家一起,从休息室里溜了出来。溜号这种事也是有技巧的,他庆幸他没忘光,赫尔泽提着裙摆,跟在他身后;猫则趴在他的肩膀上,指甲勾着他的披风。下了楼梯,从大厅往外看,是萧瑟的庭院,这时候大厅里没什么人,大家伙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厨房聊天,而客厅里的壁炉还亮着,窗棂在风的冲击下晃动,又复归平静。
本来他只想图个安静,但可能又太安静了,半个小时后,他注意到沙发后边箩筐里放了些玩意,可能是那群小孩藏的吧,他们就爱孩子气地把东西到处乱塞,也不爱收拾,等大人发现后又被一顿好骂,里面有陀螺,有风筝,有木制的兵人,有厚树叶,还有去裁缝室里央来的碎布头——不知道是谁把这些碎布缝成了一个娃娃,石头眼睛,绿头发,整座城堡就一个人是绿头发,还有歪歪扭扭的、总是往下撇的嘴角。
有点丑,法尔法代想,他把布娃娃放了回去,又意外掏到了几张小纸条……是了,为了防止这些小鬼天天给人捣蛋,他让他们学认字去了。在能写通顺句子后,小孩们就无师自通了传递小纸条的技能,有些是琐碎的对话,有些是考试小抄(看来得给负责传授知识的佩斯弗里埃一声,他冷酷地想),他看了两张后就放回去了,让他们保留这些秘密吧!无非都是些稚气的想法,等他们长大后就忘干净……
他蓦地停住了,倒也是,这群小孩已经长不大了。不过,若凡事都抱着悲观的态度……
“……您说什么?”赫尔泽迟疑而小声地询问。
法尔法代抬起眼睛,他刚刚有说话吗?
那句不经意间从想法转变为话语的——闲谈,他是说,可能对有些人而言,童年美好到虚幻,人生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而这毕竟不能代表所有人,所以这句话是递给那些对童年抱有想念的人的。赫尔泽垂下的睫毛随着她眼睛的转动颤了一下,她温柔的、带着深深的哀伤,附和道:“……是啊。”
她在看。法尔法代知道她不是在注视自己,而是在寻找那些乡野童年,她把纸和笔拢起来,小心翼翼地装进裙摆的口袋里,俯身捡出来了那枚陀螺,她说,抽陀螺时,她们都会唱一首歌,乌鸦飞过红帽子,葱茏的山岗,奔跑的狗,猫用尾巴弹啊弹,谁先熟睡,谁挨鞭子。
她边唱童谣,边抽动起那枚陀螺,红色的陀螺转啊转,变成搅动的染料,变成流动的岩浆……微漾的酒液,姐姐佩戴的花,飘荡的红纱裙……哗啦一下,铺满整个世界的,圣人那璀璨的血液,须臾间,又收束在了魔鬼的红瞳之中。
直到维拉杜安过来找他之前,法尔法代都还在思考,在那一瞬间,是魔鬼被凡人的歌谣所迷惑,展开了幻想,还是他真切地——触及到了黑发女人的情绪?
算了,没必要探究那么清楚。
***
“咳咳。”鹅怪拍了拍自己的围裙,好似在斟酌着什么:“大家觉得,这几天咱们弄点鱼干或者腌鱼怎么样?”
感谢那些有捕鱼钓鱼狂热症的家伙,城堡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鱼,一部分冰室里放不下的鱼要么被晒成了鱼干,要么被腌了起来,冰室里现在被各种野兽的肉类和蔬果塞得满满当当——就是没法出门的日子里,省着点吃最为妥当。
“鱼干……不是不行吧,怎么做?”
“好久没吃腌鱼了,虽然最好还是有鲜鱼。”
“这个大家放心!”鹅怪说:“我有一套办法……那就动起来吧,动起来!”
说话间,停下来听他讲话的厨师厨娘又继续投入到了烹饪之中。他差人去取了那条最大的鱼——足有半人长,且尖牙利齿,捕捞它致使两人受伤,但作为战利品,这条腌鱼几乎被炫耀了快一个月。而没选择趁它还新鲜的时候吃,大概是鹅怪认为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是会腻的……何况那阵子他们吃了不少鱼。而此时此刻,是时候请鱼王上餐桌了。
大块大块的鱼肉被横切,虽说是腌鱼,可和其他腌制好后就放在桶里的鱼不一样,它在冰室独享一个位置。
“其他鱼干怎么办?”
“这鲫鱼就磨成鱼粉,可以揉进面包……哦,还有黄鳝干,放进锅里炸一道……什么,现在锅子都没空?!”
毕竟今日在厨房的人可比平时多了不少,用睡眠打发时间的人都在床铺上呢,来到厨房的多数是闲不住的,有人把水桶放在蒸汽上,把冰凉的水蒸得温,开始洗洗涮涮;有人借了锅,信誓旦旦地要做家乡菜;还有人连剩余的刀都拿走了,专门帮忙切开所有递过去的东西。
鹅怪左思右想,干脆让人把那盆鳝鱼干切碎,撒上灰烬苔藓,然后塞进火炉里烤。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下酒菜……什么?没有酒,嗨,酒的事情等会再说!艾丹一开始还对这种长得和蛇似的鱼有抵触,爱瑟尔硬给他塞了一块后,裹着香味的鱼肉让他眼睛一亮——这是一种需要和牙齿较劲的肉,紧实,还有一丝丝鲜,而经过炙烤后,这鱼干又叠上了另一层风味,像烟与火短暂地经过了这条鱼,而后这一瞬跟着鱼肉进到了他的口中……
在路过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抓一点鳝鱼干尝尝时(都可以吃,我们围着锅与火辛苦一天,可以提前享受一点美味,不过,留点肚子给正餐。鹅怪说),那条大鱼自然就由安瑟瑞努斯亲自来料理。鱼鳞被处理干净,鱼肉被切块,然后分别刷上不同的酱料——草本酱料,肉酱,叮咚番茄的番茄酱,不过,最后能吃到什么口味,就全凭运气了!然后放进煎锅;另一半的去处是蒸笼,往水里撒点叶子,那温润的、有绿叶清香的气会重新让被盐巴浸透的肉重回湿润。
今天开饭的时间要比预计的晚很多,没有那么多人干活,就没有那么饥饿,等这些冷得不想动的相互你扯我、我踹你地——动起来并陆陆续续走到膳厅时——等待他们的就是这样一顿鱼肉。端着盘子到窗口打菜,酱汁鱼肉、蔬菜黄金汤、丝绒蒸鱼。酱汁鱼肉,刷满了各种酱汁,口感偏咸,可不妨碍其美味,不同的酱丰富了鱼肉的口感,你可以从各种组合中享受到乐趣。
蔬菜黄金汤,取一块鹿肉炖在锅里,直到炖化为止,加入切好的蔬菜……被鹅怪评价为凑数,但还是广受好评。
丝绒蒸鱼,在带着好奇心咬下的第一口……非常、非常不妙,在肉入口即化之前,人能这样想象,一条鱼是如何遨游在浅浅的溪水里,被清凉不断地冲洗——被俘虏的味觉想象着那份波光粼粼,惊叹于这肉的嫩滑,谁能想象到这鱼并不是上一秒离开水面的?他们所有品尝这道菜的人都不能!
以及最重要的——蜜梨佐餐酒!
“真的假的,居然有酒!”
有人赶紧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只有一丢丢酒味。可满足于这点的人们还是忍不住举杯相庆!
这当然不是真的酒,因为今年压根就没酿过酒,以后可能会考虑,而他们手里的,不过是鹅怪的科技与狠活——
“哦,尊敬的法尔法诺厄斯殿下,科、科什么?”
“不,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法尔法代说,先夸他两句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作者有话说:不错有冬天吃饭的感觉了
明天整年夜饭估计得忙飞了可能没更新,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啵啵
第55章新的一年
给人以“无休止地侵占世界”为目的而肆虐的雪,那不详的黑舞女,压垮了棚顶,压低了冬草,旋转,摆臂,弯腰,随她演去!演到海枯石烂,演到——狂暴的、粗鲁的、灾难的、无秩序的冬——这拼尽全力想衰竭命运的病症突然在某一天自己率先陷入抑郁。那是致使悲伤褪去,热情冰冷,狂乱不再的抑郁,虫子从休眠中苏醒,植物也沉沉舒展开了枝叶,恐怖的嚎叫暂停了,雾由白变灰,第二年的阴沉和第一年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些事情可以延续,有些事情却必须从头做起。新的日历,规划新的田亩。火柴盒里的火兰花在冬天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要新开一圃;被暴雪砸烂的棚子要重修;刷新在城堡附近、因无人出门而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济的人需要被安顿。闲着是不可能闲着的,大清早起,每个人都多少在手头攒了两三件事。
以往还算受欢迎的赫尔泽现在都被大部分人躲着走,她现在逮到一个人就往对方手里塞事情,连克拉芙娜都被她支出去干活了。
又去闷了一周左右的圭多也开始分担起了文书,这老头干活很有一套,就是他不爱干,相比之下西采和佩斯弗里埃很老实,法尔法代把处理完的报告放到一旁,旋即又上了田地里。今年大家打算继续开垦田地——这种不用担心吃饭,不用担心交税,领主还折一部分工钱的体验非常新奇,就是他似乎对众人的动态很是清楚,偷奸耍滑的家伙通常不会给太多。
很遗憾的是,一年下来,法尔法代还是没能想起太多以前的事情,他知道农具一直处于演变之中,可他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那些提高了耕种效率的农具到底长什么样子,只记得这个时代大概用的是二圃或三圃轮作制度。
畜力基本等于没有,水车磨坊和风车磨坊的改建也暂时没有影子,土地的话——据经验老道的农夫判断,这一带的地都还算不错。那是自然的,法尔法代想,要不是与魔鬼签订契约,再肥沃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植物,人都无福消受一丁点儿,就是签了,那该遭殃的还是逃不掉……
实在想不起来太多的法尔法代只能寄希望于哪天能灵光一现,剩下的嘛,只有鼓励农民自己去发明创造了。
谁家穿越者能倒霉到这份上?有用的想不起来,没用的又用不上——总不能是因为他以前没怎么看过系统小说,所以被踢出了扶持项目吧?他嗤笑了一声,聊以解嘲。
还得扩大一下粮食种类,法尔法代站在正干得热火朝天的人群之外,慢慢地考虑着那些可以往后推,但又迟早要考虑的事情,饲养蛇群,挖采矿石,也许还能修一条路——要是圭多能稳定一下他炸实验室的材料,做出个神秘学版的炸药,再有个采石场,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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