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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边的人类,你也先给我闭上嘴……你们从哪里来的?”他没什么感情地问,灯火摇曳,像肃穆在周围的黑暗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反扑似的,他问完后,又自言自语地回答道:“在确定是你们俩后,我派人打听过……好心人还担心过你们是否遇上了困难,因为我这里没有什么神的救济……你们患有饥饿病,是从哪来的呢?卡尔卡图拉那混账那边?”
少年就这样,细剑直指着此魔鬼的眉心,一边让词汇自行组合,纯粹由本能编织的话语如不可破除的网罗一样落下,罩住了男人、女人、也罩住了他自己。
“还真是天真啊,魔鬼的契约除非被契约方或是委托方解除,否则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但是呢……”
他非常难得地——露出一个没什么含义的、嘲弄的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连栖息在他身上的病虫们也在欢呼着,迫人的、恶意的,“但是这位女士似乎找到了捷径……是的,要摆脱被压榨、欺辱的境地,最简单的难道是反抗吗?不、不。”
“——找更弱者当替罪羊,才是最快、最省力的,既然当人会被细细的、一寸不留地吃掉,不想被吃掉,就去吃掉别人,明智,相当明智的做法,你要么比你哥哥要更悲惨,要么比你哥哥要更聪明……”
“——不过,究竟是哪种,我也不关心。”
他打了个响指。
最后一格琴键被摁下,佩斯弗里埃取下用来隔音的耳塞,他望向空荡荡的门口,已经到这个点了,却仍然不见法尔法代的身影。
领主一向守时,今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这位命苦的打工人又只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谱子,弹奏这些乐器是一件字面上的要命活,这些漂亮而精巧的摆件,给人的感觉与法尔法代相差无几……明明是熟悉的外表,却存在捉摸不透的原理,他与之长久的接触,还不免担心,万一哪一天,他会因为不慎,被这份黑色所割伤……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抬头,法尔法代就已经站到了门口,他的神情前所未有地阴郁,很快就在与佩斯弗里埃对视的时候调整好。
……今天不太想练琴。
他说,他的话语中有那么一丝丝犹豫,被他毫无感情色彩的陈述性句子给掩盖过去了。
不想练琴,可因为有约,所以还是来了……吗。佩斯弗里埃表示理解,却做了个手势,请他到高凳上来。
“就算再热爱音乐,这和不想练琴也是两码事,您既然上来一趟,那就听一听吧。”
他重新把那副特殊的、熊皮做的耳塞工工整整地塞进耳朵,坐回钢琴面前,就像年老的、司职绘画的盲人大师自豪自己不用视物也能作画,乐师中也不乏能演奏的聋人——不包括他,他的盲奏半是得益于背了谱。柔和的古典乐从他的指尖流淌,法尔法代坐在他脚不太能够着地面的凳子上,披风无精打采地垂下,他把剑杖横在腿上,托着脸颊,一个很孩子气的坐姿。
真是可悲。他在音乐里想,灵魂有时候就是如此脆弱,在心灰意冷,在面对逾越不过去的天堑时,勇敢的人始终是少数,传说里受尽折磨的英雄在现实中寥寥无几,大部分人在碰到坎坷后,多半都是会一蹶不振的。
先让他受尽千般折磨,这抓准时机,去腐化一个人的心,心和灵魂息息相关,被扭曲的认知逐渐外化,就这样变成了丑陋的、凌驾于人之上的魔鬼。
罗丽娜和克洛伟最终被分开——简单来说,他丢下一句“那早就不是你妹妹了”之后,反手就把女魔鬼杀死了。但这外乡人身上也有其他魔鬼的契约,难以覆盖。
何况,这怯懦的,只会听妹妹的指示的男人,也有了某种……倾向,他是不能越过其他魔鬼的管理权限,但有些东西,从神情和行为上也不是不能解读——他能心安理得的跟着一起散播瘟疫,攫取钱财,这本身就是个堕落的信号……就算这两个家伙从前确实是普通人,事情到了这一步,挽回?听起来像什么大话。
而解决这个的是后脚找过来的维拉杜安。
“我会安排妥当的。”他单膝跪在领主面前,给出了个承诺,在一旁抱着手臂的阿达姆噗嗤地笑了笑,他可太清楚这位骑士会选择什么了——但他被隐晦地警告了一眼,只好举起双手,表明他既不会干涉——也不会告密,他向来在这件事上有原则。
……说到底,丢掉的良心不好捡起来,他并非不理解这个,他——
耳边是能让人类痛苦无比,让魔鬼觉得欢愉的音乐,但演奏的人类闭着眼睛,徜徉在想象的乐曲里,聆听的魔鬼缓缓弯下腰,好像要把某些接近于痛苦的情绪一件件解开,丢到地上。
他那不太靠谱,时而断线时而上线的记忆告诉他,那不过是低级魔鬼的自作自受,人就是爱以各种理由作践、戕害别人,祂们不一样……祂们是不一样的。为什么?
有人断断续续地对他说着什么,像一场暴风雪里的呓语,看不清前方,自然也无法分辨那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法尔法代不止第一次这么想过,尤其是他把瘟疫们都散播出去后,他能深刻的,不假思索地去理解瘟疫的本质、魔鬼的本质。就好像从前被要求死记硬背的知识,从来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它们一直藏在脑海里,等着他重新拾起。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他翻来覆去地凝睇着这双肖人的手,假设……假设,这从头到尾就是他的手,这具身体也是——他向来是以法尔法代……法尔法诺厄斯自居的,没有任何迟疑——在轻快的音乐中、在麦穗成熟的季节,在万里无云的、充沛着围场难以寻见欢乐的土地上——
他恍惚间又回到了他站到城堡门口的那一天,他抱着膝盖,发了很久的呆,心底空空荡荡——靠近心脏的位置原本很痛,但沉浸在怅然若失里的法尔法代没有意识到,所以后来,即使站在镜子旁,也无从得知,那儿究竟是不是曾经有过一道……伤疤,之类的,又或者,这不过是他自己的癔想罢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他想多了,哪有魔鬼得癔症的
第97章石力士
“提高对富室的征税……”
“丰地的税收与歉地的税收可以分开,不过别有用心之人恐怕会钻空子……”
“这不是能通过契子查看吗?”
“话虽如此,不能事事查档,小事莫过问……”
“什么算小事?你这话讲的,未免太糊涂。”
“水利部门的在搞什么,挖运河改水道?他们怎么不去挖黄金,有钱了他想挖多少运河都可……”
“这个啊。”
在群臣吵成一团时,好似在听政,给人感觉又和在发呆没区别的法尔法代开口说:“也不是不可以挖。”
正在舌战群儒的财务大臣马西努斯听闻此番发言,差点上演一个当场昏厥——众所周知,这位财务大臣的尽职程度一直以来都能甩同僚半条街。要说其他人办事,不是凭傲视群雄的天赋,就是凭苦心孤诣的经营。
马西努斯不一样,他那点精打细算,一个子掰成两份用的习惯是出自爱好——不过,这不是个葛朗台的故事,他追求的从来是利益最大化,而非一味去当守财奴。
上次兴修全城的水利,还是在前年,铺设城市供水系统耗费了不少钱财,现在再提挖运河,可真是有些……
“我记得,”法尔法代道:“不是说西北方有一条本就存在的运河?不过因泥沙堵塞而久弃无用……”
“这不是那么简单的,殿下。”马西努斯说:“重开废运河的困难程度并不低,而且……”
而且您派人干活,要么用犯罪,要么现招一些初来乍到之人,前者得管饭,后者不仅管饭还管钱!他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死人要比活人耐用,就算他放话出去,将这些统统定为人人都需服的苦役,也没人会说什么,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嘛!甚至有些信徒,随便蒙骗一下,就能自带干粮……喔,这行不通了,他们已经身处地狱,画天堂的饼已经没用了。
画饼的说法,还是马西努斯从领主那儿学到的,非常贴切,久而久之,他也就学着用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法尔法代打断他的话,是的,领主就是有这个专断独行的资格:“不会耗费多少人力的。”
是的,他能放出这番话,算是得益于那些炼金术士和科学家们又出了新成果。原本,他们学习技艺也不全是为了那劳什子真理、神学——有人是为了得到力量,有人是为了向国王进献技艺,有人是为了探寻永生,更多的是骗子,但在此处不一样,亲眼看到疑似能撼山动海、飞天遁地的魔法后,一门心思搞研究也成了日常,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发俸体系,不过,试图摸鱼的会被老头踢出去。
“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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