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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顾霆州见她态度有些疏离,忙往前倾了倾身,声音都紧了些,“我是说,我的遭遇和你太像了,所以一听你说,我就有点激动了。”“你也被人下过药?”宋春蔓眼里的戒备瞬间变成诧异。她从没听说过男人会遇到这种事,更别说和自己撞上类似的遭遇了。顾霆州迎着她的目光,郑重地点头:“是,我跟你一样,被人下了药,也因此有了不该有的关系。”宋春蔓这会儿是真愣住了,双手下意识握紧:“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想安慰我,故意编出来的吧?”“当然是真的。”顾霆州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喉结滚了滚,才接着道,“只是给我下药的女人没能得手,但……”他抬头,目光像淬了点星火,直勾勾落在对面女人的脸上,牙关微微收紧,“却因为意外,我和一个陌生的女同志有了肌肤之亲。”后半句没说尽,但宋春蔓已经听懂了。他被女人下药,却阴差阳错和另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她望着眼前这个眉眼英挺的男人,忽然觉得他也挺委屈的,被两个女人搅进这种荒唐事里,换谁都得憋屈。这么想着,她看他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多了点同病相怜的同情。“那你后来找到她们,让她们负责了吗?”她斟酌着开口,声音放轻了些。“下药的那人我认识,早就处理妥当了。”顾霆州的指尖在膝盖上摩挲着,节奏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另一个女同志,我最近才找到。”宋春蔓忽然觉得他的目光有点烫,像带着某种意图,看得她心里有些慌。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那恭喜你啊,你还打算追究她的责任吗?”“你就不好奇,另外一个女同志是谁吗?”顾霆州忽然拧起眉,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宋春蔓本不想多问别人的私事,可被他这么一问,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问:“那她是……”“就是你!”三个字水滴进了油锅,滋滋作响,宋春蔓的呼吸忽然收紧。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我说,那个女同志就是你。”顾霆州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要碰到她的,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晰。宋春蔓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荒唐:“这怎么可能,顾同志?我当初是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过意外,但你不能找不到人,就把这事儿安到我头上吧?”“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顾霆州眼底掠过一丝无奈,随即又浮起几分笃定,“四年前二月三号,友谊招待所里,你跑到我房间敲门,我以为是叫的服务员,刚打开门,你就扑了过来——后面的事我就不说了。”他顿了顿,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咬着牙的,“但你走的时候,给我扔了五块钱!”四年前二月三号,友谊招待所,五块钱?这几个细节像钥匙,“咔嗒”一声捅开了宋春蔓尘封的记忆。那时候她也算是“解毒”了,把人家给强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她摸了口袋,就给了五块钱。她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指尖都在发颤:“我……那个男人是你?”“就是我。”顾霆州看着她,又是咬牙切齿,“我就是那个被你‘强占’了,还被扔了五块钱的男人。”宋春蔓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事实在太巧,巧得像编出来的戏文,她下意识地摇头:“这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顾霆州“腾”地站起身,胸口都在起伏,“你给的那五块钱我到现在还收着,用牛皮纸包着放在抽屉里!实在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他们查指纹!”宋春蔓被他这架势吓得往后缩了缩,心里直喊:不至于,真不至于这么较真。见她不说话,顾霆州又补了一句,声音却软了些:“要是还不信,咱们可以去给孩子做个检查,看看希悦是不是我的女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那个男人了。”“你先坐下,先坐下!”宋春蔓连忙站起来按住他的胳膊,脸上堆起尴尬的笑,“我不是不信,就是这事儿太突然了,我得缓一缓。万一是误会,多不好看啊。”顾霆州被她按回沙发,却还是梗着脖子,咬牙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这事真不能怪宋春蔓啊,她实在是太太太诧异了,这事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要不是之前不认识顾霆州,她都觉得,这件事是他从头到尾安排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着,只表明态度,“我……我没有,我需要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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