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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令牌,守卫们只当是殿下的意思,无人敢拦……”
“我的令牌?”,裴青衍的声音几乎不成调子,喉结滚动了一瞬:“她怎么会有孤的令牌?”
“属下不知……”
裴青衍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朱红府门上,门环哐当作响。
江鸢?
江鸢何时有过他的令牌?
他猛地睁眼,一脚将蒋晁踹倒在地,声音低哑的瘆人:“随孤去都尉府,回来自己去领罚!”,他要找谢杳说清楚。
“写殿下开恩!”,蒋晁的额头重重磕地,再抬头时,额头上就多了一抹红。
骏马嘶鸣,铁蹄砸在地上,卷起一路烟尘,直奔都尉府。
都尉府的门前猛然响起两声巨响,都尉府的小厮惊跳起身,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府门却“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裴青衍青色的衣襟上绣着的巨蟒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透过朱红色的府门照射进来,衣阙翻飞,鞋面上的淤泥已经干涸脱落了,只是在鞋面上还留下清浅的痕迹。
鞋面跨过都尉府的门槛,脚步半点没停。
“站住!”,小厮试图阻拦。
裴青衍凌厉的目光扫向他们,蒋晁已抢步上前,厉声道:“太子殿下尔等也敢拦!”,令牌寒光一闪,同时一脚踹开了挡路的小厮。
裴青衍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庭阶之上。
魏夫人因为早间和魏渊的争执,此时正准备外出和几位贵妇人打牌散心,只是才要走到门口,却看见慌里慌张的小厮跑了过来,看见猛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嘴里振振有词:“夫人,先前有一个自称太子殿下的人硬闯进了府里,小人瞧见了令牌,虽然并未看清楚……但瞧着,倒像是太子殿下……”
“什么?”,魏夫人心头一紧,夫君此时并不在附上,太子殿下怎会来此?她慌忙转身,正撞大步流星而来的裴青衍。
“殿下……”,她刚屈膝,就听见裴青衍压抑的声音:“免礼,魏渊和谢杳在哪?”
魏夫人微微发愣,脱口而出:“渊儿在城西,昭昭此时许是在渊儿的医馆……”
话音未落,裴青衍就提起了步子,身后的蒋晁也立马跟了上来。
魏夫人僵在原地,只觉得那蟒袍上冰冷的金线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不由得又想起了不久前才听来的流言,下意识地死死钻进饿了身边丫鬟的手臂。
马蹄声再次响起,骏马鼻息粗重,喷出的鼻息瞬间消散在燥热的空气里。集市上混杂的叫卖声在他的耳中都化作了蜂鸣,喧嚣至极!
魏渊的医馆在淮陵城内人人皆知,只是此时门外却有些冷清。店内,只有一个老先生看守店面。
店门被粗暴地推开,老先生撂下手中散乱的中药,愕然抬头,看向了裴青衍和蒋晁。
“两位抓药还是……”他话还没说完。
裴青衍冷冽的声音打断道:“谢杳呢?”
老先生一愣:“公子说的可是我家夫人?夫人平日不来医馆,公子可是找错了地方?”
眼前蟒袍一闪,裴青衍却已经迅速的转过了身去。
老先生呢喃着摸自己的脸,望向空荡荡的门口:“这……这都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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