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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的唇研磨着魏渊地嘴唇,而后轻巧的抬离。
脚尖落下,双手牵着魏渊的身子又再次向下,魏渊的发丝被风吹落,擦着谢杳的唇瓣,滑过唇瓣上的一点点晶莹。
谢杳转回身子,望向裴青衍:“殿下,那现在呢?”
她直勾勾地看向裴青衍:“殿下现在还要送我走吗?”
裴青衍的眉头紧皱,面目近乎扭曲在一起,眸中全是怒意,提起步子冲向了谢杳:“谢杳!”,扣住了她的肩膀:“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谢杳吃痛,忍不住闷哼出声,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更伤害身子的事情,我不是也做过了吗?”
好看的眸子抬起,望向面前的男人:“殿下,我连孩子都敢生,还有什么更伤身子的事情吗?”
裴青衍的手蓦地松了松,紧接着又抓紧了谢杳,语气暗含怒意:“昭昭你……!”,半晌却什么都没说出口,语气骤然又松了下来,暗含着些许诱哄:“昭昭,你偏要和孤对着干吗?”
谢杳迎上裴青衍的视线,语气柔了下来,声音和她往常一样轻,很是淡然:“殿下,是你和我对着干。”
裴青衍的手从谢杳身上滑落,喉咙滚动:“昭昭……”,面上满是痛苦,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魏渊站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突然走上前,劝慰道:“殿下,既然如此,昭昭应该是无法出城了……”
“你闭嘴!”,裴青衍骤然打断了魏渊的话,望向魏渊的眸子眼底一片猩红,什么都没说,两息之后却猛地伸出手,一拳砸在了魏渊地胸口处,推得魏渊向后趔趄了一步。
“你离他远一点!”,裴青衍此时的模样,像是几岁的孩童打闹一般。
周围的人看见这个场面,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了,就连裴青衍自己都愣在了原地。
双手还僵在半空中,他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手,猛地收回了手,迅速迈开了步子,朝着院外走去。
几步之后又骤然停住了脚,脚跟微微颤抖,犹豫了许久,突然转回了身子,走到谢杳面前,声音微微颤抖,近乎哀求:“昭昭,孤只是想让你活着,你若是愿意,孤将你送……”
谢杳连脸都没转,梗着脖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愿意,殿下。”
裴青衍面色近乎灰白,似乎他才是生病的那个:“昭昭……”,立在谢杳跟前半晌没有动。
“随你!”,赌气似的扔下一句话,而后猛地转过身去,衣袖追在他身后,甩的哗啦作响。
守卫齐齐的收起兵器,追上了裴青衍的脚步。
魏渊向战战兢兢的侍女挥了挥手,院内瞬间就只剩下了魏渊和谢杳两个人。
魏渊向她走过来,身子却猛地一矮,随后一瘸一拐地向谢杳走来,欲言又止道:“昭昭,表哥……”,说完半晌没有在说话。
谢杳却先一步开了口:“表哥,是我对不住你……”,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和离书在表哥手上,既然如此,就算是我们已经和离了,等这疫病结束了,我就带着绾绾离开。”
“昭昭,我说了,今天不行,往后无论是哪天你想和离,都可以,除了今天……”,魏渊的视线躲闪,从谢杳嫣红的唇上挪开,在谢杳看不见的地方叹了口气:“昭昭,我先走了,照顾好玩玩。”
魏渊的步子慌张,几乎是落荒而逃。
谢杳看着魏渊转出院门,才挪动了脚步,就只是这么一会儿,腿弯却已经变得僵直,几乎是拖动着向前挪着。
屋子里还隐隐能听见些许声音。
谢杳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走到门口时,门板却猛然被推开。
巧月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框上,看向谢杳的瞬间,眼眶就变得通红:“姑娘,你又是何必如此磋磨自己?”,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是猜出了八九分。
“绾绾和你,有一个病了的,就够了!姑娘若是也病了,巧月可怎么办啊……”
谢杳拖着渐缓和的双腿,登上台阶,搭在了巧月扶上来的手上,垂首苦笑:“我若不是如此,裴青衍又怎么会放过我……”
“若是为了绾绾,就不算是磋磨自己。”,
随着巧月“吱呀”的关门声,绾绾抓着毯子,从里间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却在看见谢杳的瞬间回过了神,丢下手中的毯子,跑向谢杳。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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