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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性格行为离经叛道一些,符琥的脸并不是不好看。只是那种冷峻锋利又英挺俊美的模样,再配上颜色略深的、阳光味十足的小麦色皮肤、高大魁梧的身形,庆州女郎们说他“貌若大虫”也真没冤枉他。乍一看确实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野猛兽,压迫感与攻击性十足。长子肖母。都是因为长得像她多一些。如若殿下有意,自家孩子嫁入主公家也是一个好去处,只是殿下身边美人如云,更不缺绝色,这,这实在没活路啊。“儿啊,你想开一些。”符将军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如今有了家室,连孩子都快有了,咱们也该往前看了。”符琥闷闷地不说话。“而且,殿下如今不过十七岁,你比人家还大四岁呢,你们有缘无分啊。为娘带你来凤京见一见殿下,了却你的心愿,咱们此后便作罢,成么?”这话他可不爱听。符琥轻轻哼了一声,皱着眉小声反驳道:“照这样说,那什么顾尚君,都多老了?怎么还能有殿下的孩子呢?”符将军:“……”她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顾翡的事只有殿下在庆州的几家心腹知晓,自己因为震惊和纳罕忍不住在家里提了一句,这小子还真上心了。而符琥只是用手指戳着小鸟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语气忧郁道:“娘,我有自知之明,并未妄想成为殿下的什么人,我真的只是在愁见殿下该说啥。”这可是一件大事。为何人人都要来劝他?“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见殿下一面,和她说说话,如果她以后能偶尔想起来我的名字,那就更好了。”这时,小胖鸟忽然跳到了符琥的手背上,歪着脑袋轻轻啄了啄他的手腕。那处他从不离身的手链上缺了一颗宝石,他曾亲手抠下打了一个漂亮的尾戒。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收到。如果收到了,她会不会戴呢?符琥唇角不由得微微翘了翘,直直对上母亲担忧的目光,轻快道:“娘,我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我早就接受现实了。到凤京见了殿下,我也绝对不会乱来给你添麻烦,你放心好了。”符将军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了解自己孩子的本性。真的……不会乱来吗?——合适另一头,生平第一次被小公子求嫁的夏蝉脑子都快干烧了,她觉得自己的脑筋二十年来从未转得如此绞尽脑汁过。“呃,符公子,我们才见第一面。”符珀眨眨眼,“嗯嗯。”“我只是殿下身边的侍卫,身上一分钱没有,每日工作十二个时辰且全年无休,实在是没有娶夫郎的条件。”“啊……”符珀露出一个深表同情的表情,关心道:“你这么辛苦啊?好可怜。那你这辈子要怎么办,准备孤独终老吗?”夏蝉:“……是的,我会永远陪伴在殿下身边,将使命贯彻到生命尽头。”“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心也不是自己的,不会是一个称职的妻主。”或许是夏蝉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又太过坚定平静,符珀看得愣了愣,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些:“突然觉得……”“你好酷啊。”他们都是姬氏家臣,那种刻进骨子里的信念与敬畏之心,格外能共鸣。符珀越看夏蝉越觉得顺眼。一个是她长得实在很俊,讨人喜欢,还有就是,她是殿下的贴身女官诶!估计以后会一直住在王府,就算出府另住,肯定也隔得近。他心中觉得很合适。自从殿下从庆州离开,自家大哥就变得怪怪的,那种少男怀春芳心暗许的状态持续了半年不说,现在还愈演愈烈。符珀不是傻子,他感觉自家大哥是留不住了,他向来只有大哥陪着,若是大哥都嫁出去了,岂不是只剩下他一个?那多孤单啊!别的娇滴滴的公子都不爱和他玩,他就算出嫁了也要和大哥挨着住!念及此,符珀忽然一笑,如初绽的日光一般,特别灿烂,他语气轻快道:“没关系,我可以当一个称职的郎君,你天天陪着殿下也没事,抽空回来一趟就行,我也可以天天找我哥玩。”夏蝉闻言一顿:这都没关系?不对,他哥又是什么情况?见夏蝉神色疑惑,符珀欲盖弥彰地哈哈笑了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哈哈,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你给一句话,如果你也瞧上我,咱们就处处看嘛。”夏蝉被这粗糙却有用的办法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不禁瞳孔地震:“这……”“你嫌我长得丑吗?还是嫌我壮?”符珀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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