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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自然颐指气使,连奉上的茶也懒得喝,“既然是君砚喜欢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依着他。”“不过你们江家,也不知道是如何教的女儿……”陆老夫人语气鄙夷,丝毫不加掩饰。江老夫人脸上客气的笑意,一下子僵住,虽说江若蓁的确有错在先,可大家心里都门清,江若蓁私通的人是太子,陆君砚只是替罪来的那个。还把话说得这般难听,可她也不敢得罪,只是旁敲侧击道,“若蓁的婚事,之前皇后娘娘有所过问,我这边也不好直接应下。”江老夫人是说,太子曾扬言让江若蓁嫁到东宫,如今自然也是要听宫中的指示行事。而陆老夫人讥讽一笑,“若非前些日子得到皇后娘娘的旨意,今日我也不会来了。”听这意思,大抵是皇后让荣安侯府来提的亲,江老夫人便没有多想了,只想着将这个祸害早日嫁出去便罢了!“那就定一个吉日,荣安侯府来下聘便是。”可陆老夫人却一脸见鬼的表情,“纳个妾罢了,哪用得着这般麻烦?选个日子,抬一顶轿子从后门送进来便是。”江老夫人对其态度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都是江若蓁自作自受。-江知念帮着江雪宁忙完了白氏的后事,才得了空闲,便得了云萃酒楼的信。能通过云萃酒楼找她的人,只有陆君砚。本以为是有关计划的大事,却不曾想,陆君砚亲手交给她一条单子,比她亲自为云萃酒楼拟的菜单还要长些。“世子这是?”“聘礼,旁人不知,我却知道我要娶的是你。”江知念觉得手中拿着的册子有些烫手,交还回去,“世子不必客气,此事是我有求于你,这些繁文缛节,我不在乎。”可是,他在乎。陆君砚并未收回,眸光低垂落在这个册子上,许是江知念只顾着说话,并未发现他眼中的认真,仿佛在细细描摹这红册子上的纹路。京城都当他要纳的是江若蓁,只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要娶的是知念。旁人有的,他要给她;旁人没有的,他也要给她。只可惜,眼前的人却没当过真。算了。陆君砚淡淡一笑,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总归是要有个形式,我虽是个瞎子,也是有尊严的,太子给得起的东西,难不成我不能给?”这一册子的聘礼名单,是他这几日用心列出来的,也是他能给她的所有。许多私产,就连荣安侯府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但江知念翻都没往后翻,陆君砚多少有些失落。读出这情绪的江知念手微微一顿。原来他是好胜心作祟,也对,这聘礼不光是成亲是女子的面子,也是男子的面子。于是将册子轻轻收拢,为表现出自己绝无昧下这些聘礼的心思,她也没有再看,“我定会替世子好生保管,等这事完结,便原封不动还给你。”见江知念收了,陆君砚便不再纠结此事,两人聊了三两句,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半夏匆匆入内,“小姐,夫人带着二小姐入宫了!”江知念和陆君砚脸色都是一变,按照计划,再过一两日皇后就会召江知念和江若蓁入宫,届时有江知念在,江若蓁自是不敢乱说话。可为何,陈氏今日突然带着江若蓁去了宫里?难不成江若蓁发现自己有孕了?顾不得多想,江知念也没再回府,径直去了宫中。话说自从荣安侯府上门定亲之后,江若蓁大抵是猜到了,自己被皇后摆了一道。在落雪阁闹了好多天无果,她写给太子的信也迟迟得不到回应,心中更是着急。却在这时,江若蓁发现天无绝人之路。她这段时日日觉得胃中翻腾想吐,也睡得越发多了,便猜测自己可能怀孕了。江若蓁并未声张,担心江知念或者江府的人对她不利。能帮她的阿兄被派去监测水利,这段日子都没回府,江若蓁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陈氏,她先小心翼翼告诉陈氏,陈氏悄悄给她寻了个大夫诊脉,确诊是喜脉后陈氏大惊失色。“你与荣安侯府世子已经定亲,这个孩子留不得!”面对陈氏忽然来拉她的手,这一次江若蓁躲开了,“阿娘,与我情投意合的是怀安哥哥,那日在帐篷中的也是怀安哥哥,我本来就不愿意嫁给荣安侯府世子!”“眼下我怀孕了,阿娘当做的,应当是想法子让荣安侯府上门来退亲。难不成阿娘想看我嫁给一个瞎子?”陈氏只是摇头,“你与荣安侯府的婚事,你祖母已经拍板,哪里是这么轻易更改的?”“阿娘!我肚子里是当今太子的孩子,别说祖母,就是荣安侯老夫人来了,也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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