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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散去后,容绫拿着方才挑的两支簪放在白萼繁眼前:“这两支你算算吧。”
“三两银子。”
她知道,这怕是连本钱都不够。
“认真些,若是有人来查账,三两银子恐怕是说不清的。”
见她如此坚持,她只好要了三十两。
这般倒还是差不多。
“走吧春水。”
“姑娘慢走。”
刚一出门,她又瞧见了不远处有个花摊。
上面摆的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都是些山野小花,极好养活。
在这富贵扎堆的云京里居然还有人卖这样的东西,她一走过去那位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便热情的招呼:“姑娘可是要买花?”
眼前五彩斑斓的颜色,瞧着甚是喜人。
她的小院里有一片光秃秃的花圃,这样的花儿在里面撒上一片倒是相宜。
“我不要花,可有花种?”
“自是有的,不知道姑娘只要一种还是掺在一起的?”
“掺在一起的。”她想了想又道:“那小花圃只有两三步,老板娘看着给吧。”
夫人动作利落的从每个箩筐里都舀了几勺,妥善的包在油纸里递给了她:“姑娘,六文钱。”
她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板,也没数几个全都塞进了妇人手里,就转身走了。
“哎姑娘,多了。”
她笑着摆了摆手。
看着她身上的穿戴,她的生意一定不怎么好做,这样的花有身份的人看不上,没身份的不感兴趣。
回府后才刚用了午饭,容绫便系好了攀膊,左手拿着那一小包花种,右手拎着一个锄头,站在西厢前的小花圃前。
似秋还从花匠那里借来了一个陶壶,顺带打了桶水,一起放在了容绫身边。
还没等她刨几个坑,喜鹊就从前厅过来了:“姑娘,谢家二小姐谢辛想要见您。”
姓谢的姑娘?她把锄头立在地上,实在没想到是几时认识的。
又看向似秋,只见她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清楚:“要不我去前厅看看吧。”
她点了点头:“也好,若只是见我,把人带来也行。”
看着她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影壁处,院子里四下无人她活动着肩颈,用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锄头,肩胛骨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但已不似几个月那样难以忍受。
想来是恢复的还不错。
又弯下腰把油纸包里花种一一撒了进去。
在这悠来院的日子,果真是越来越悠闲了。
虽是春日,但此刻的日头已有了些毒辣的意思,等她把这些活干完,后背都生了些薄汗。
似秋比那两人先回来,她刚一进院就钻进了茶房。
容绫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使,故而她也要比着别人更忙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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