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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背上传来的剧痛,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同常人无异,虽步步艰难,但她却不愿在这里被人耻笑。
每一步都是鲜红,蜿蜒不断的鲜红一直到殿中才终止
宫人提着水桶,不多时便将那些血迹尽数清理干净。
她颤颤巍巍的跪下身叩头行礼:“民妇,拜见陛下。”
江郇望着她:“免礼,朕知你敲登闻鼓是有冤屈,可到了御前却没有继续带着面纱的道理,你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这案子也就不用审了。”
“还请陛下恕民妇无礼,待时机到了民妇自然会将面纱卸下,若陛下不可为民妇做主,民妇甘愿白受三十庭杖出宫便是。”
赵相上前一步:“陛下既然都将人召进来了,不妨听上一听。若就这样让人出宫,未免有损陛下声誉。”
江郇见朝堂上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只好点下了头:“说吧,你为何要状告朕的将军。”
这话听在陈始鱼的耳中只觉得不是滋味,自一年前和云晟交战回来之后,军中无论有什么功劳都被江郇算在了景修一个人的头上。
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的出来江郇对景修明目张胆的偏私。
因着这个他才不敢冒险
可这心里又有着对景修的怨气
他垂着脑袋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而今机会来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他铁骨英中的弟兄们,他也定是要试上一试的!
“回圣上,民妇要状告当朝征南将军陈始鱼知情不报之罪,至使民妇父兄无端死于灾祸,令人唾弃枉背污名!”
此言一出,殿上静到落针可闻,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敢吱声。
云遥捏着笏板的双手,关节处泛着白。
赵相回头看着她:“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便是造谣!”
“自然,只是得等陈将军说了实话民妇,才能将证据呈上。”
江郇道:“非要朕一句一句问出来,将军才肯说出口吗?”
陈始鱼面色为难的看向江郇:“不是臣不肯说,而是不敢”
“你有何不敢?”
陈始鱼挺直了脊背:“臣所知之事和这位姑娘脱不了关系,既然她所告之人是臣,若是我们前后言明怕是会让人误会”
赵相顿时心领神会:“陛下不如听老臣一言。”
江郇停顿片刻,赵相是三朝老臣他都开口了,自己还是得给这个面子:“赵相请说。”
“不如请大理寺卿去别处审问,待得了征南将军的供词后再呈上给陛下和各位过目,而后再请这位姑娘在殿上说出自己的证词,这般便不会有旁的误会了。”
江郇抬了抬手:“去偏殿办吧。”
“臣,领旨。”
陈始鱼跟着常安走了出去。
而云遥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脚下,赵相这是要将他撇干净。
容绫今日上殿戴着面纱,那面纱之下怕是真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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